夏言冷笑一声,“老东西...你的话真多!”
话音刚落
“嘭!”
又是狠狠的一拳,砸向了张义的膻中穴。
这一拳过后,本就气息微弱的张义,再也没有了生机。
看到张义殒命,捂着嘴巴的夏文瑶,眼神里满是震惊。
夏文瑶怎么都没想到,最先倒下的人,竟然是张义。
因为太过激动,夏文瑶挂满泪珠的脸上堆积着错愕,看了一眼胸口处还在燃烧的烈焰,夏文瑶喜不择言道,
“夏大夫,你...你怎么还没被烧死...”
但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夏文瑶,猛的的拍了拍嘴巴,“呸呸呸,夏大夫,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文瑶眼眶泛红,声音颤抖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还好吗?”
一头黑线的夏言嘴角微微上扬道,“夏姑娘,我没事。”
简简单单的一句,却把本就心生愧疚的夏文瑶感动的热泪盈眶。
看着宛如火人一般的夏言,夏文瑶的心疼犹如沸腾的泉水汩汩作响,“都这样了,他还说没事...这一切全是为了我...”
想到这里,夏文瑶已经哭出了声音。
现在的她特别想为夏言做点什么,但四肢的无力感让她顿生绝望。
邪医塔第二层
看到夏言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还能冷静的分析当前情况,并且利用张义的麻痹大意,做到了一击必杀。
绿鸯心里暗暗赞叹道,“没有人天生是将才,不愧是邪医塔选中的人,成
长性和可塑性确实非比寻常。”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绿鸯悬着的心很快放松了下来,又将手心涌动的无形之力撤掉后,绿鸯的注意力终于从张义身上转移回了夏言的身上。
看了一眼夏言胸口处还在燃烧的烈焰,绿鸯俏眉一皱,她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烈焰之毒,绵绵不绝,一旦沾了人体的皮肤,除非把血肉烧尽,不然它根本不可能熄灭。”
看着因为不停使用治疗术医治皮肤,导致神魂之力渐趋殆尽的夏言,绿鸯心里着急道,“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这么下去,夏言一定会被烧死的!”
因为慌乱,绿鸯轻拂绿衣,嘴里不住的呢喃道,
“血肉...血肉...对了,血液吸附术!”
血液吸附术,用在敌人身上是最胆颤心寒的手段,它可以瞬间吸光敌人的血液,令其血管干枯而亡,用在自己身上,则可以在皮肤表层形成一层血色的割裂膜,膜虽薄,但堪比金缕玉衣,刀枪不入,还可以隔绝空气中的毒障和雾霾...利用这层血膜把烈焰之毒断掉,自然也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绿鸯眼里精光一闪,虽然有邪医塔的束缚,那就是必须在夏言完成相关考验后,她才能传给夏言对应的奖励。
若是违背,轻则神魂被邪医塔鞭挞,重则陷入嗜睡的状态,而且以后进入邪医塔七层后再难轮回。
但如今夏言情况危急,她也顾不得
这些了。
“呼哧...呼哧...”
识海开始有眩晕感传来,身体时时刻刻处在超负荷状态下的夏言,大口的吐着粗气,在尝试过用土淹没,用水浸灭,甚至是用灵液浇灭这些方法后,发现依然无济于事的夏言,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力交瘁。
“哎,不听老奶言,吃亏在眼前,果然,我还是栽了。”
心念间,识海里忽然响起了绿鸯急切的声音,“夏言,我这里有一种术法,可以帮你灭掉烈焰之毒。”
似乎是觉得自己语气不对劲,绿鸯轻轻一咳,声音快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现在便传授于你。”
闻言,夏言大喜道,“老奶,我就说我吉人自有天相,天命之子怎么可能命绝于此...”
只是这话话未落,夏言立马想起了之前的古苍山,他顿时大惊道,“老奶,你先别着急。”
“我还没有完成考验,你便传授给我术法,会不会和老头一样,也陷入嗜睡的状态?”
见绿鸯不说话,夏言哪里还不明白咋回事。
“老奶,如果因为我而导致你身陷囹圄,那我宁愿被烧死。”
“夏言!”绿鸯冷喝道,“你现在是邪医塔的主人,说的不好听点,我们这些塔灵都是你的仆人而已,孰轻孰重,我心里分得清。”
“咳”
利用咳嗽声掩盖了胸口处传来的痛苦,夏言语气坚定道,“老奶,你和老头一样,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老师。”
“以
牺牲朋友换取我的安稳,是为不义,身为学生,置自己的老师于险境,是为不仁。”夏言鼻息间隐约有热浪滚动,“我夏言不想做那不仁不义之辈,所以,你万万不可陷我入于此!”
邪医塔第二层
绿鸯的身体猛的一动,数千年来,她那早已尘封的空灵心脏猝然一颤。
但很快
“嘶嘶”
凌厉的火焰灼烧声又一次刺痛了绿鸯的神经。
感受着夏言越来越糟糕的情况,绿鸯压低声音道,“夏言,来不及了,你听我说,我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