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佛和史丹丽更衣完毕被带到花园,进行下一轮相亲。
这次,已经经过一轮交锋的两人相看两相厌,是谁也不想再见谁的面了。虽然苦于侍从长安排无法抗拒,只能到花园报道,但最终摆出来的态势却是史丹丽坐在这一头,根本看都不看奥利佛一门心思就管吃点心——晚餐就吃个鸡腿,她还饿着呢,与其这这个弱鸡崽子生闲气,不如先管饱肚子。又不能杀的,看这残废干嘛?奥利佛呢,则拽了个高个子的阉伶在手里搓来揉去的出气玩,眼珠子骨碌碌转着琢磨心事,是看天看地看空气,反正就是不看真正把他给气到的罪魁祸首史丹丽。两个人唯一统一致的就是谁都不理谁,同仇敌忾目标一致地要把抗拒相亲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贯彻到底。
加尔侍从长担负提调相亲之责,冷眼旁观,一看这样可不行!
相亲相亲,这互相都不看怎么能算是相亲的。而且还互相不说话,这怎么加强了解增进感情呢?
这样就宣告相亲成功可说不过去,那不成了挂羊头卖狗头,以相亲为名行包办之实了吗?小姐明明是有命令在,盲婚哑嫁可不行,而且光明正大的包办也不符合卫城的传统,所以还是得让他们相啊!
于是,加尔侍从长又等了他们一刻钟,见史丹丽依然在填肚子,奥利佛依然在□□阉伶已经没了用的根芽
,只好挺身而出替他们撮合。
“奥利佛少爷不如陪史丹丽小姐打一会儿网球吧。”他想起史丹丽似乎热爱球类运动,二者恰好也是奥利佛所能承担的几项运动之一,于是站出来建议说,“今晚天气不错,而且也没有其他宾客,应该非常适合。”
史丹丽再爱运动也不可能想跟个自己眼里的弱鸡残废一起打球,但拒绝加尔的勇气她还没有,这个腹黑“中年”的阴险老辣她是早就领教了的。而奥利佛当然也不可能昧着良心说自己很乐意跟个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女匪悍婆打成一片做运动,但如今虎落平阳要在旁人的手底下讨饭吃,当然更加拿不出魄力奋起反抗大权在握的侍从长。两个人是都不想去,但又都迫于加尔侍从长的淫威不得不去。于是磨蹭着到底起了身,统一都是满肚皮牢骚与XXX的往球场走。
到了球场照例还是先更衣。这种家庭里的球场并没有修专门的更衣室,没人其他的客人在也没有必要回房间里去,更衣就在设在球场旁边的座椅,由司职的仆人捧来一应要更换的衣物。
史丹丽一贯豪放,既然这个球已经必须要打也就索性懒得再拖延,非常爽快地将喝茶的裙子一脱,也不用仆人帮忙,拽过打球的短衣就套上了,并且主动接过仆人递过来的球拍。她的想法很简单,赶紧打完应付了差事儿她好回去洗澡睡觉顺便再补顿夜宵,相亲相不成又不是她的错。
奥利佛坐在座位上,看见史丹丽更换衣服时结实紧致比绝大多数他所经历过的女奴都漂亮魅力甚至不输于女性超能力者的后背和翘臀,眼睛骨碌碌转着就有了想法。只见他踹开了跪在地上伺候他换鞋的仆人,冲史丹丽发号施令道:“喂,你,过来,伺候我穿鞋。”
史丹丽这时候正在挑仆人拿来的球,听到声音瞥了奥利佛一眼,然后就一眼不发地拿着球拍和球,昂昂然经过他,走到球网的另一端,站到发球位上。是个完全不顾少爷命令这就准备开打的架势。
这种赤/裸裸无视加鄙夷的态度毫无疑问是又把奥利佛给激怒了。他叉着双腿让自己靠在椅背上,发出冷笑。
“难道有什么不对么?”他用一种卫城纨绔所特有的轻蔑口吻说道,“你的家族挖空心思把你送到我面前,不就是为了让你侍奉我的么?让你穿个鞋怎么了?”
“别以为你是顾晗晗送过来的就能有什么了不起!”他道,“最终还不是剥光了乖乖趴在哪儿给我睡的,跟更衣室那些下贱女奴能有什么区别?哦,区别肯定有,至少你血统肯定比她们下贱得多。”
他脚在地板上轻轻一磕:“过来给我舔,这可是看在顾晗晗的面子上才会给你的机会。要是表现还不错,不是不能考虑睡你——”
史丹丽站在球网另一边听着奥利佛肆无忌惮的疯狂侮辱淡定不已。她沉静地站在发球位上,垂直眼,像一个进入状态不受任何外界骚扰的比赛选手那样,然后她沉静地举起球,沉静地挥拍,击打。网球在堪称专业级的大力击打下在半空中划过一条漂亮的曲线越过往网栏,带着旋转的加速度击向奥利佛,然后擦着他的脸颊飞出去,落了地,正好将奥利佛没有完全说完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奥利佛迎着砸过来的球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他知道他应该住着这个球并把它砸回去以牙还牙,但他的手脚完全不听使唤动弹不了。直到球落了地,他才堪堪来得及扭动头颅,用充满匪夷所思的目光地看见那颗在地上骨碌还没有完全停止的网球。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疼,仿佛像是被抽了一耳光。奥利佛的感官世界与白色沙龙里他挨的一耳光相重合——那是他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抽耳光。他捂着脸,站起来,向史丹丽冲过去。
这一次,奥利佛终于是有所准备,要使用他的能量了,他要用他的能量场把对面的那个罪该万死的野丫头碾个粉碎——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