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精瘦汉子质问的眼神,刘三宝抹了抹鼻小柱,嘿嘿一笑。
“打劫自家二姐夫总归不好听嘛。诶?你咋知道他是我二姐夫?”
精瘦汉子质疑地看着刘三宝,“你真不知道?”
“知道啥?”
精瘦汉子见刘三宝神情不似作伪,这才压着声音解释道:“就前日,你这二姐夫在城里可出了大名了,一人横扫金屋赌坊全部高手,还与赌坊东家打官司,闹到了衙门去,连胡县令都给他几分面子。如今咱东城县的江湖上谁人不知到白致清白大侠的名号!”
刘三宝满眼不信。
一旁的肥壮汉子言语间带着崇拜补充道:
“对对对!白大侠是个真正的练家子,那身手简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我还寻思着让你介绍介绍,看能不能让我拜个师啥的,或是让他指点我两招也好。可你却…”
原本刘三宝是将信将疑,这回是彻底不信了,这两人所说之人绝不可能是他认识的白幺郎!
“呵!大块头,你不是在做梦说胡话吧,就他?还打遍天下无敌手?若是不怕暴露我的身份,我一人就足以收拾他!快快快!他走过来了,快点上啊!”
可刘三宝找来的两人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白致清的对手,上前只有送菜的份,压根儿不敢起坏心思。
此时白致清已渐行渐近,见草丛中几人并没动手,还有些讶异,还道莫非是自己猜错了,自嘲一笑,便继续往前走。
眼着着白致清就要走了,刘三宝见找来的两个帮手一点都不顶事,心一横,抓过一旁的棍棒从草从中蹦了出来,对着白致清的后脑勺便要狠狠敲下去。
棍棒带起的微弱劲风传入白致清耳中,他双耳一动,伸手便向身后抓去,后脑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精准握住向他袭来的棍棒。
刘三宝心下一惊,手中暗暗使劲想抽回棍棒,可谁想这棍棒却被白致清牢牢箍住,纵使刘三宝使再大的劲儿也无法抽动半分。
感受到棍棒另一处传来的力道,白致清冷笑一声,转过身来,手腕一转,便把棍棒夺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往刘三宝的四肢各敲了一棒,疼得他嗷嗷直叫。
打完人,白致清便把棍棒往地上一扔,唇角勾起微笑,他果然没猜错。
白致清盯着刘三宝,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狠话:“以后别叫我二姐夫,也别到我跟前蹦跶,否则我见你一次便打一次。记住了吗?”
刘三宝抱着四肢疼得嗷嗷叫,心下愤然狠狠瞪着白致清,想不通为何事情会发展成这般田地。
倒是是蹲在草丛的两混子齐齐点头应道:“知道了。”
白致清心觉好笑,对着刘三宝温声说道:“滚吧。”,便转身继续往白家村走去。
两混子见白致清走了,立马从草丛中窜出,捡起地上的棍棒,一溜烟儿地跑没了影。
刘三宝看着白致清远去的背影心情颇为复杂,废物二姐夫的身手居然变得如此了得,一切像是做梦一般不真实。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往日里刘三宝跟白幺郎打过不少交道,自是知道此人有几斤几两,绝不可能有如此实力。
想起村里这两日传得沸沸扬扬的白家村天降祥瑞点拨浪子的故事,刘三宝心情很是复杂,原本以为此事只是谣言,可如今看来好像确实有几分真实。
若真让他这废物二姐夫走好运得了祥瑞点拨,那真是老天不开眼!这种好运应该由他玉面三郎君得了才是。
心中愤然的同时,刘三宝也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何白幺郎不许他叫他二姐夫?莫不是白幺郎自认受祥瑞点拨身份不同了,认为他二姐配不上他,要休了他二姐?!
不行!向来是白幺郎配不上他二姐!可不能让他二姐被白幺郎给欺负了!
这么大的事得回家找他娘好好商量商量,如果二姐真跟白幺郎过不下去了,一文钱都不能给白幺郎留!
……
上晌放学后,白墨凛牵着丫丫走在回家的路上。
快走到白家小院时,白墨凛闻到空气中飘着一股极重的焦味,耸了耸鼻子仔细闻,发现离他家越近这股焦味越明显。
白墨凛心下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丫丫也闻到了,抬起小脸焦急地冲着哥哥大声说道:“哥哥,咱家烧焦了!快去看看!”
说完,丫丫抛开哥哥的手,蹬蹬蹬急急往前跑了几步,突然想起阿娘让她走路别急,又立马收住自己的脚步,改成小碎步匆匆往家中赶。
这小模样差点把白墨凛给逗笑了。
兄妹俩急急赶回家,一踏进院门,便闻到焦味越重。丫丫更是目标明确地向厨房走去。
一踏进厨房,丫丫见阿娘居然也在,天真地问道:“阿娘,你是不是也闻到烧焦了?家里是不是烧起来了?”
刘施语被宝贝女儿问得一噎,不知道如何向丫丫解释才好,家里并没烧起来,她只是在烧饭而已。
只是她也觉得这锅饭的气味确实闻着不太对,有些像是丹药快炼废时发出的气味,莫不是这一炉,不,这一锅饭烧废了吧?
不可能吧?!
刘施语虽从未烧过饭,可她认为烧饭不可能比炼丹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