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见学堂里的其他学生都各自拿着书摇头晃脑地读着,只有她和哥哥手中什么都没有,夫子又走出学堂不知去哪儿了,便无聊地转着小脑袋四处打量。
没一会儿,她便见到夫子拿着两册薄薄的手抄版《千字文》回了学堂,给了她和哥哥一人一本。
丫丫爱惜地摸着手中的书,这是她的第一本书呢~虽然她还不认识上面的字,但以后一定会认识哒!
而白墨凛身在学堂,心却在想着到底什么样的名字才配得上丫丫。
姓白,上一世他印象最深刻的白姓女名是一条蛇的名字——白素贞……
完了,他满脑子都是这条蛇的名字!他才不愿让丫丫跟一条蛇同名!
取名实在是太难了!
……
白致清和刘施语出了族学之后便与村长告别,两人回家收拾一番便出发去了山上。
一路上,两人遇到了不少村民,白致清都能亲切地与之交谈,让刘施语觉得神奇极了。
明明这男人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却能营造出两人是多年好友的谈话效果,真让她无法理解他是如何做到的。
进了山后,路上便没再遇到村民,同样也没遇到猎物,两人又往山林深处走了一小段路。
看了看周边的植物,刘施语满意地说道:“我就在这儿采药。”
白致清点了点头,温声说道:“好。”,然后他就不走了,也在此处停了下来。
刘施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是来打猎的吗?这儿又没猎物,你怎么不走?”
白致清被问得一噎,眼珠飘了飘,说道:“这儿的风景好,我欣赏欣赏。”
刘施语白了他一眼,觉得白致清这男人还真是奇怪地紧。
昨夜回程的路上,白致清说了一路,一直不停地念叨着今晚的夜色真美,她知道月色很美啊,一抬头就能看见,需要说那么多遍吗?
真是奇奇怪怪。
算了不想了,理这臭男人干嘛!还不如多采些药。
刘施语自顾自低头采药,白致清见他家娘子没说话便认定她肯定是害羞了,笑呵呵地开始在周围打转,寻找猎物的踪迹。
两人一个看似认真在采药,另一个像是专心在寻找猎物,实则两人心中都想着该给丫丫取个什么名字才好。
刘施语看着手中的草药发着呆,白致清四处逛着,偶尔抬头看看天,欣赏着天上的云彩,两人都心不在焉。
就在两人都走神之际,一只灰色野兔从蹲着采药的刘施语身前窜过,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崴了脚。
白致清听到动静,赶忙跑了过来,正好与野兔相遇,这野兔太蠢,一头撞上了白致清的小腿,瞬间就撞晕了过去。
白致清一脚踢开吓到刘施语的罪魁祸首,三两步跑到她跟着,着急问道:“你没事吧?伤着哪儿了?”
刘施语冷静了地说道:“小事,应该是崴脚了。”
一听到自家娘子崴了脚,白致清立马蹲下,问道:“哪只脚?”
刘施语认真看了白致清一眼,才指了指自己的右脚说道:“没事,我一会儿采些药回去敷敷就好了。”
“那可不行,崴脚不是小事,处理不好会留下病根儿的,老了才知道痛。”
这事白致清最清楚不过了,上一世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他和同事们隔三差五就会受伤,他一开始受了小伤也没当一回事,仗着自己年轻,身体恢复能力强,便没进行处理,就让身体自行修复。
后来偶然认识了一位退休的老星警,对方发现他的这个坏习惯,便劝他就算是小伤小病也一定得及时治疗,有些伤病若不处理看着是恢复了,实则在身体里留下了暗伤,平时隐藏着,等身体机能下降时便出来作妖。
这位老星警就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不讲究,这才临到老时身体一身病,就算星际的医疗再发达也无法根治,让他老年时的生活质量大大下降。
白致清的一个优点便是听劝,从此以后小伤小病也很重视,更别说这次伤在他娘子脚上,更是得重视。
听着白致清老气横秋的话,刘施语忍不住猜测他的身体里莫不是住着个糟老头?
不过严格说起来,她或许才是年纪最大的那个,上一世她被炸炉时芳龄一千八百又一十八岁。
十八姑娘一朵花呢。
脚上的疼痛让刘施语收回了思绪,她自身就是顶级丹师,精通药理,只要有药材只有她不想治没有治不好的病。
她觉得白致清有些小题大做了,只是崴了脚而已,一会儿敷了药保准药到病除。
“你这是看不起我的本事?觉得我的药没用?”
白致清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可以给你先包扎下伤处,有助于消肿止痛。放心,我手法很专业的。”
这倒说的是实话,白致清学过急救,一般的跌打损伤都能简单处理。
只不过在处理伤病一事上,白致清再怎么专业也专业不过刘施语。
刘施语无语地看着他说道:“先采药,敷了药再包扎伤处。不然包好了一会儿再拆啊?”
白致清觉得刘施语这么一说也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