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屋内双方僵持不下之际,鬼面张一行人在村民的簇拥下来到了白幺郎屋前。
白小栓指着屋顶,惊声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啥啊?突然喊这么大声,我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我是说我知道早前那声巨响是咋回事了!你们快看!幺郎家的屋顶砸了个大洞,这里肯定就是巨响的源头!一定是幺郎干了太多缺德事,老天爷看不过眼,遭天谴了!”
“呀!幺郎不会被砸死了吧!之前那声响太吓人了,我们快进屋看看去。”
“快快快!”
村民们挤开鬼面张一行人,向院内涌入,边喊道:“幺郎~你还活着吗?”
乡下土屋隔音效果极差,屋外的吵嚷声清清楚楚地传到里屋。
村民们的“关怀”听得白致清脸一僵,怎么听都觉得这份关怀的味道不对,难道是因为村民语气里的幸灾乐祸都溢出来了?
外头来了这么多人,白致清便想趁此机会开溜,对着刘施语说道:“我先出去看看。”
刘施语看了一眼刘母,想了一下,对着白致清颔首点头。
得到便宜老婆的首肯,白致清一溜烟儿地出了屋。
白墨凛紧随其后。
刘施语也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又怕外头人多吵到了丫丫,想了想便把丫丫轻轻放到炕上,盖上被子捂紧。
离开里屋前,刘施语冷冷盯着刘母,低声恐吓道:“你若敢动丫丫一根头发,我就把你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敲碎。明白了吗?”
刘母被刘施语冷得瘆人的眼神给吓着了,不自觉地点头应下。
刘施语见刘母被她震慑住,便也放心跟着去了堂屋。
等刘施语走后,刘母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太丢人,居然真被二女儿给吓到了,羞恼之下想揍丫丫出气,可一抬起手就想起刘施语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又乖乖放下手。
刘母气闷得很,屋内没了看她表演的观众,还不如跟出去看热闹呢,想了想也从炕上跳下,跟着出了屋。
白致清刚走到堂屋,便与蜂拥而入的村民们迎面相遇。
为首的白富贵讶然,“哟,幺郎,你还活着呢。”,语气中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失望。
白致清脸一黑,身后的白墨凛幸灾乐祸地勾唇。
待见到白墨凛和刘施语也从里屋出来后,白富贵又补了一句,“呦,你一家子都还活着呢。”
白致清突然心理平衡了,白墨凛小脸一垮,刘施语微微蹙眉。
短短两句话就让三人明白自家在村里的处境,想来原主一家的人缘不太好啊,还活着让大伙很失望呢。
白致清正思量着该怎么回话,却被白小栓惊喝声打断。
“快看!地上有个大洞!这一定是天谴砸出来的!大伙快来看看,这洞里还有块石头呢。这石头还绿莹莹的,不会是玉吧!老天爷给的东西肯定是宝贝,我们下去捞上来看看。”
白富贵满脸嫌弃道:“呸!幺郎是太缺德遭了天谴,你想想,用来砸茅坑的会是啥好东西?也不嫌晦气。”
白小栓一想,不住点头附和,“你说的有道理!”
其他村民也一脸认同样。
这次不止父子俩黑了脸,连刘施语都满脸不爽,既然夺舍重生,她便承了肉身的因果,当着她的面说她家是茅坑,那岂不就是说她是……这些人真是嘴里喷粪,岂有此理!
刘施语只恨手边无药可用,等空下来一定要制些傍身毒药,下次现遇到这种情况就可以下毒让嘴里喷粪的人吃点苦头。
白墨凛看了刘施语一眼,虽然不知道他这便宜老娘想干嘛,但明显暴躁了。
暴力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既然来了这个世界,就要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只有先适应规则才能有机会掌握规则,乃至最后改变规则。
白墨凛悄悄拉了下白致清的袍子,给了对方一个眼神,悄声说道:“陨石也叫星落石,在古时是祥瑞之物。”
白致清先是一愣,再一想便明白便宜儿子为什么如此提示了,这是知道自家在村里不受待见,想借天谕来改善口碑呢,远古时期的人因愚昧而迷信,用这一套来忽悠人确实是个好办法。
毕竟往后要在村里生活,总被村民排斥也不是个办法。
也不知这便宜儿子前世是做什么的,遇事冷静有主见,是个好儿子!
白致清垂眼略一思量,便微笑着开口说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坑中之物不是凡物,而是天外来客——星落石。星落成石可是祥兆!”
村民们被白致清说得一愣,心中讶异,幺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言,像是回到了还在读书时的模样。
莫非这星落石真是祥瑞,一砸把幺郎给砸醒了?那倒还真算是一件好事,也算是为村里除了一害。
“让开!让开!”
被村民挤在后面的鬼面张一行人拨开人群,挤进了屋。
听到白致清的话,鬼面张讽刺道:“白幺郎,你家有祥兆肯定是发大财了,那便把欠下的二十六两银子给还了吧。”
白致清傻了眼,这人又是谁?怎么一张口就是二十六两银子。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