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施语虽不知银子为何物,却也听得出银子跟灵石一样能购买东西,这么好的东西当然得拿在自己手上。
而且这老太婆话里话外根本没提到她的丫丫,只提到来财,这个名字应该是她那便宜儿子的,明显这老太婆对她的丫丫也好不到哪儿去。
刘施语本就因找不到为丫丫裁新衣的布料而烦燥,刘母还喋喋不休,气得她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滚!”
刘母被刘施语吼得一怔。
这二女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前只对外人泼辣,今天居然敢吼她!
一提到钱就变脸,这女儿是白养了!
既然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
刘母提高了音量指着刘施语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刘阿花!胆儿是越来越肥了啊!居然敢吼老娘!今儿个老娘把话撂这儿了,你这钱是不想交也得交。你五弟已经相中了邻村张屠夫的闺女,下个月就要去下聘,就差了你手上这点银子。你要是害得你弟娶不上媳妇儿,老娘就让你那几个兄弟把幺郎和来财打得下不了地!”
缩在角落里的丫丫被刘母吓得打了一个嗝,脑袋撞到了墙角,发出一声闷响。
刘施语听到声响回头一看,见丫丫疼得捂着脑袋,心疼得紧,赶忙要去抱丫丫。
可刘母离丫丫更近,这一声闷响让她注意到丫丫也在屋内,抬脚就要向丫丫踹去。
丫丫吓得蹲下身缩成了一团,颤颤发抖,这不常见面的姥姥打人可疼了!
刘施语眼疾手快三两步上前,在刘母的脚落下之前一把抓住她的腿,用力往后一推,把刘母重重推到地上,屁股着地一声闷响,疼得刘母哎哟哟直叫。
“疼疼疼!杀人啦!不孝女谋杀亲娘啊!哎哟,疼死老娘了!杀人啦!……”
刘施语理都没理刘母,敢踹她宝贝木灵体女儿,推这么一下还是轻的,若这老太婆不是她夺舍肉身的生母,呵呵,杀了都不过份。
刘施语蹲下身,一把抱起被吓坏的丫丫,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哄道:“丫丫别怕,阿娘会保护你的,丫丫别怕。”
刘母的叫骂声骤停,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家阿花莫不是中邪了吧!
以前对这贱丫头最凶的就是阿花,一有什么不顺心就打骂,今天居然为了这贱丫头推了她,还温言细语地哄贱丫头。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丫丫一被刘施语抱在怀里,整个人就僵住了,下一刻又立马被陌生的喜悦感淹没:阿娘抱她了!阿娘又抱她了耶~阿娘把她抱起来了耶~原来被阿娘抱起来是这样舒服呀~
阿娘一定是喜欢她的!阿娘~阿娘~阿娘……
刘施语抱着轻得不像话的丫丫,心疼得紧,这孩子实在是太轻了,身上没半点肉,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下的动作又更温柔了几分。
丫丫被刘施语拍得舒服极了,没几下就被拍睡着了,睡梦中嘴角还带着幸福的微笑。
而此刻,白致清和白墨凛也冲起了屋,刚才听到刘母的叫骂声,怕刘施语干不过这泼辣老太婆,却没想到一进屋见到的却是这样的场面。
王者和青铜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啊。
刘母见白致清进了屋,眼睛一亮,立马蠕动着向他爬来,一把扑向他的大腿。
而白致清已经预判了她的动作,状似随意地抬脚向一旁移了一步,让刘母扑了个空,直接扑了个狗吃屎。
刘母咧着牙抬头惊异地看了白致清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眼珠一转,索性也不起来了,直接趴在地上锤着地面哭诉。
“我真是命苦啊!生了这么个不孝女,居然敢出手打老娘!我要被打死了喽!幺郎啊!我这要是被你婆娘给打残废了,后半辈子就赖你家让你养了!”
白致清看着撒泼的刘母,暗暗叹了口气,他打得了凶恶的星际海盗,却对付不了泼妇啊。
……
此时,一群从县城来的壮实汉子浩浩荡荡地进了白家村,路过田间,见有村民在田里劳作,便大喊着问道:“有没有人知道白幺郎家在哪儿?”
村民们闻声抬头往大路上一看,不得了啊,这些壮汉一看就不是良家子,这是来找幺郎寻仇的吧!
这…这幺郎又在外头惹了什么事?居然招惹来这样一帮凶神恶煞。
常混迹在县城的村民白小栓认出了带头者是金屋赌坊的门房,摇头叹道:“看来幺郎这次惨喽~”
与白幺郎结过怨的白富贵耳朵一动,赶忙问道:“咋了?你认识这些人?知道他们是干啥的?”
白小栓一脸傲然,“当然认得,县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我都认得!带头长得一脸横肉那个是金屋赌坊的门房,人称鬼面张,据说功夫厉害得紧,能以一敌十。”
说到这儿,白小栓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我看……这鬼面张八成是来讨赌债的!”
其他村民听得来了劲儿,七嘴八舌地参与讨论。
“唉,这幺郎也真是的,好好一个人赌什么钱呢,十赌九输。这次招惹了这么多人上门,估计是欠下不少银子。”
“对了!现在说通了!前两日幺郎卖地时我还想他怎么就把家里的余田全给卖了呢,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