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衣服里什么也没有呢?”孙室友说,“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你不如拆开看看到底有什么再下定论。”
正巧,农活其实剩下八九不离十。我拗不过孙室友的怂恿,于是从柴房抱来了之前打包送来的那批服饰。又用搅拌肥料的棍子挑开。
粗粗看去,是一件水红色鱼骨绣金丝罗裙,一件姜黄轻纱单色上衣,又有一件带有镶玉蝴蝶金牡丹花缠枝步摇......看起来是真好看,似乎也没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
没准衣服没问题?
但接下来的事情完全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用棍子挑起衣服检查时,一些白红色的粉末状物体从那件水红色裙子上轻轻脱落。
我还以为是掉渣了,正笑着准备揶揄一下古代染料质量之差时,突然发现孙室友的神色忽然有些不对。
“糟糕。没想到.....你是对的。这是....”
孙室友双瞳仿佛地震,嘴角也微微抽动,直接杵在了原地。冷静好一会儿后,被惊的三魂七魄才勉勉强强回到身体里。
“看来确实和那小太监没什么关系,和那次下毒比,这回应该有心机更为深沉的人想要害我们了。”
“为什么这么说啊?”我还没搞清楚情况,不解的问道。
“那衣服上的粉。”她颤抖地指着那衣服上正在飘落的粉尘道。
“这不是掉色了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晓得她究竟在说什么。
“绝非!”孙室友失措道,“这是鹤顶红,我之前在长安乐坊弹箜篌的时候见过,极微量即可让孕妇小产,少量就能杀人害人!”
“宇文家皇族极其奢靡,他们几乎每月都到乐坊和乐伎们宴乐,时常带着这种毒药让属于贱籍的乐伎们避除有孕。”孙室友说,“连我也被迫在那时候服下这药。以免怀上太子的孩子。”
“那,你说‘更为深沉’.....你的意思,这和上次在食物里用‘钩吻’的不是一个人吗?”我问道。
“不是,而且这位的心思更加细腻。”孙室友笃定道,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想了想,才开始后怕。
寻常人在被囚禁虐待后突然被赐予美衣美食,通常都会不假思索便兴高采烈直接享受。尤其是像尉迟炽繁这样出生将门的直爽女子。
这叫斯德哥尔摩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