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与我何干?”杨夜目光锐利的看着周安和邱云子。
俩人坐得如此近,且先前还靠近小声交流了几句,加上现在和之前,先后找了蹩脚的理由,目的都是为难或者令他难堪。
即使没有关系,那必然也是置身在了对立面的处境。
有敌意。
自然而然是敌人。
也自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刚接触到关于砚台历属的事宜,自然是有疑惑便问,否则不懂装懂才是最为致命的,询问一二总比一无所知的好。
“玉简上记录得明明白白,你还如此问,这不是没脑子是什么?”周安双手抱臂,脸带冷然道。
周安的做派和姿态,丝毫没有文人的那套虚伪,但也没有豪迈大气。给人的印象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显露!
“孔子尚且心里有奇询问小儿,我自认不如,自当是要询个清楚,学不会那套不懂装懂的客套。有冒犯之处,请自行憋在心里。”杨夜目光如炬的看着周安,气势不弱。
言语上的交锋,传及出去的传闻舆论,比藏在暗处的危机更为致命,明知是阳谋,却无法阻止悠悠众人之口,这才是最为可怕的手段。
所以,不能展现丝毫的示弱与退让之意。
否则不是被人小瞧忽视,便是被人笑话是个怂包。
“那还请余会长再另请高明了,在下就不奉陪了。”周安说罢,站起身对余明抱拳行礼后,正欲要走,可邱云子,也站起身来。
“老夫也不奉陪了。就此告辞。”邱云子起身说道,却是连礼都没有行,在周安做请的姿势下踱步向门走去。
“哼!既然道路不同,如此也是强求,祝二位一路顺风。”余明冷声着说,与邱云子如出一辙,没有行礼。
别人不给面子,那自当是依次待之。
“余会长可千万莫要后悔!”邱云子有些气怒的看着余明,可忍住了气没发出来,但说出的话语口吻,能够感到很是气冲。
“协会不缺任何良才,无需外人操心。”余明同样没好脸色和好语气,甩了下宽松的衣袖后转身背对着站立在门后的邱云子和周安。
而张耀就站在门后,看到余明这般的举动,即刻会意,转身将房门打开。
这一幕,让邱云子和周安的脸色,霎然沉色。
余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无论如何,即使是他们以不参与此事威胁,余明也是要力保杨夜到底的了。
甚至于,大有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保住杨夜之意!
“你可要想清楚了!”邱云子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先是弟子被欺,再是自己被杨夜在言语上逞威压了一筹,余明现在又是这幅姿态。
这何止还是欺负欺辱,简直欺人太甚!
不给予丝毫情面!
“莫要忘了,砚台历属闯关的第一关,需要的是什么条件。”周安冷声道:“没有足够的罡气护你们这些人的周全,你们鸿天城恐怕与此事要再等到下一个十年!”
“张耀,送客。”余明背对着道。
“两位请。”张耀微微弯腰,伸手做请。
“哼!”邱云子咬了咬牙,气得双手衣袖一甩,双手背负身背,步伐极快地跨门而出。
显然,是被气得不起。
“周安先生,请。”
周安嘴唇刚动,可张耀却是先开口请道,周安攥握着双拳,意味深长的看了杨夜一眼后,大步迈跨出门。
张耀正要把门关上,曲风突然伸手阻拦。
可曲风把握的力度和分寸没轻没重的,伸来阻门的手直接抹在了张耀的脸上。
曲风没有丝毫要道歉的意思,反而是急切而匆忙的把手拿开后,说道:“我看到有人出来了,里面肯定是有了空位,我这回可以进去了吧?”
“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让人请你离开协会了!”张耀有些气,曲风实在是太过难缠了,而且还三番五次的这样。
要不是看在杨夜的面子上,曲风莫说能站在这,就连楼阶都不能上来。
“张耀,让他进来吧。”余明的声音突然传来。
张耀微愕,曲风的脸上却是露喜,眼眸发亮,也不管张耀还站在门口前,一个弯身迈步向前,当即从张耀的伸拦着的手底下钻了过去。
“哗!还有这么多人啊!”曲风看到屋里的人,瞬间惊喜道。
屋里的长桌前,三十张座椅,此刻二十多人坐在座椅上,而举动,无不是侧头或是抬头将目光看向曲风。
张耀无奈的摇头关上了门,再次站在门后的角落。
而届时,有人发声说道:“你是什么人,敢在协会这般无理取闹?!”
“你管得着吗?”曲风却是翘嘴回道,看模样甚是嚣张。
“曲风,不得无礼。”杨夜对曲风说了句,随即转身看向其他人时,双手抬起拱手道:“各位莫要见怪,此乃在下结拜兄弟曲风,他年少心性不足,所以秉性有些顽劣,还请大家莫要往心里去。”
杨夜说出的这一番话,加上这得体礼数周到的礼节举止,让众人纷纷点头或是投看来的目光中,有了些赞许之色的异采。
“杨老师果然长得是一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