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会,自然要有盛会的样子。
便如陈墨眼前的百花楼,到处都彰显着喜庆的氛围。
景致多么怡人另说,百花齐出的场面,给人一种极为震撼的感觉。
即便是陈墨,步入其中也忍不住砸了咂舌。
至于秦香莲,那就更无需多说了,俨然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直接看花了眼。
百花齐放,莺歌燕舞,可谓极尽的热闹。
当然,这种热闹是低调的,至少百花楼没有大力宣传,对市井的影响并不大。
至于寻欢作乐的达官贵人,抑或是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那就显得无所谓了。
风流之事,在这些之间,只会当做美谈来传诵。
与陈墨上次来时不同,今日百花楼做了华丽的装扮。
尤其是新花魁要亮相的二楼处,更是进行过细致的雕琢,看起来赏心悦目。
楼下,有着红毯,有着八仙桌,有着茶水点心,稍后还有美酒佳肴。
想来也是,有了美人,怎么能少得了美酒呢?
今天的伙计很忙,却不敢怠慢任何一位贵客,看到陈墨跟秦香莲进来以后,全程笑脸相陪。
“两位上宾,去清场还是红场?”
“自然是清场。”陈墨回应。
“得嘞,两位请。”
以正中亮相的二楼为中心,两个会场分列左右,稍后的盛会也要同步进行。
隔着一座楼,自然影响不大。
穿过拱门,陈墨跟秦香莲来到了早已布置好的会场,刚刚支走小伙计,旁边就有人跑了过来。
“师父,你总算来了,我都等半天了。”
黄书郎?
陈墨侧目,看完无语:“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到这儿来做什么?”
“找师父。”黄书郎笑道,“我这几天经常去回龙湾的炭窑,认识了许立冬,听他无意中说起,今天师父要来百花楼,所以我早早就过来等着了。”
“你来这里,黄老知不知道?”陈墨多问了一句。
“知道。”
黄书郎似乎料到了会这么问,不假思索的点头。
“黄老同意了?”
陈墨有些意外,黄政多少是有些迂腐的,按理说不该让宝贝儿子来逛青楼才对。
一来,黄书郎还小,也就比秦卿儿大上两岁。
二来,黄书郎刚跟王俊结下仇,怎么放心的下?
“师父,我爹那人你清楚,知道我来这里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这么说你撒谎了?”陈墨皱眉,“或是偷偷跑出来的?”
“都不是。”黄书郎摇头,“我说师父要来这里,所以他就直接同意了。”
“……”
陈墨无语,满脸的黑线。
这徒弟可以啊,别的没学会,屎盆子倒是扣的利索。
但既然已经来了,也不差再多待上一会儿,于是陈墨也就没再说什么。
反到是秦香莲,忍不住接了句话。
“书郎,你还笑,这次就算了,以后切不可再来这里知道吗?”
“你是……”
黄书郎听着声音耳熟,模样瞧着也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怎么,你师娘都不认识了?”陈墨示意去角落的那桌。
师娘?
黄书郎一惊,仔细的辨认过后松了口气。
“还真是,可师娘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问你师父。”
秦香莲嗔怪一声,而后率先朝前走去。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儿?”
黄书郎实在是太好奇了,要不是陈墨直接点破,他还以为师父找了个书童呢。
“多看书,你也能做到。”
教育人的方式有很多种,陈墨要做的就是因材施教。
对于许立冬来说,要多教导、多启发。
而眼前的黄书郎则截然相反,他小时候骄横惯了,必须经常敲打才行。
碰壁吃灰,黄书郎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满,相反非常恭敬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师父,徒儿一定紧记您的教导。”
“教导什么?”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道讥讽的声音。
“姓黄的,你刚才说教导,莫非是要陈墨教导你如何逛青楼,如何破了你的葫芦头吗?”
两人闻声侧目,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王俊。
这算什么?
不是冤家不聚头!
陈墨摇头,示意黄书郎别作理会。
王俊显然是有备而来,错步就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陈墨,上次的事情,可以给我一个交代了吧?”
“书郎我已经骂过了,也给你道歉了,最重要的是,他还被禁足在了家里,你还想要什么交待?”
“笑话,这算个屁的交代?”王俊狞笑一声道,“这几天我一直在青阳镇上等你们,可你们就像是缩头乌龟一样不肯露面。既然现在撞上了,那就把账好好算一算吧。”
“你想怎么算?”黄书郎压低了声音,怒气却很大,“要不咱俩再打一架,我让你一只手行不行?”
“今天如果我不满意,架肯定是要打的,但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