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三年,正值冬日烽火乱世,强大的国家想要瓜分别国的领土,弱小的国家战战兢兢,只求自保,仿佛数十年一次的各国大战又要一触即发。元国皇帝元臻爱惜自家百姓,即使军营不缺骁勇善战的能人,大的战事却还是会御驾亲征,刚和朱国打赢了一场仗,朱国主帅朱梁被重伤,朱国国君朱悦惊恐之下与元国签订修好协议,五年之内绝不来犯元国。元国军队军心大振,元臻战甲未卸,告捷归来,满满的都是天朝天子的威风,一路上百姓簇拥爱戴,纷纷庆幸自己有个高德贤明的君主。
到了京城宫门口,大批官员全部下跪迎接,欧阳谦在首位跪的端正:“恭迎皇上回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
元臻被簇拥着进了皇宫,欧阳谦跟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只要元臻一回头,准能看到他满脸崇拜的笑容。到了承明殿才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服老可不行,身子骨真不如以前硬朗了。”
欧阳谦双手奉了浴巾上去:“温泉里的水都放好了,义父先进去泡个澡,好好的去个乏,待洗完澡出来,孩儿给您捏一捏。”
“好,那就有劳谦王殿下了。”元臻欣慰的笑着进去洗去了浑身疲乏,换了便服,出来就看到欧阳谦捧着一杯温热的茶水候着了,走过去接过喝了起来。
欧阳谦在身后给他各处按摩着,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手头上劲儿倒是挺足的,元臻颇为享受。喝过一杯茶感觉神清气爽,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谢谢儿子,舒服多了。”
“义父可有受伤?”
元臻止不住的笑意从嘴边流露出来:“一点小伤不碍事,上战场哪有不落疤的?养几天也就好了。”
欧阳谦忙上前去,眼巴巴的望着他:“义父伤哪儿了?给孩儿看看。”
元臻心想,朕哪里敢给你看?恐怕伤口还没掀开,你就又开始哭鼻子抹眼泪了,还是算了吧,让朕清净一会儿还更有助于伤口愈合。面上却说道:“行了,朕都包扎好了,你还是别折腾朕了,乖儿子,义父还是有些乏,你还是给义父再捏捏肩膀捶捶背。”作势做出腰酸背痛的样子,欧阳谦只得闭口不言,回到他身后给他按摩。
“西北边防粮草失窃一事查的如何了?”
“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待到有确切答案了,孩儿会呈给义父。”欧阳谦恭声道。
“嗯,边疆不能再出乱子了……”元臻长吁一口气,挪动了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一次仗消耗的军力物力都是极大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朕也不想打仗。”
“义父乃千古名君,孩儿一定会尽毕生精力辅佐义父治理江山。”
承明殿安静了一会儿,按了半刻元臻就感觉有些困了,脑子里一直记挂着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道:“走,看看你筠姨去。”
“好,外面有些冷,孩儿去给您拿件披风。”
正说着呢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欧阳谦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皇上。”曾庄容进了屋内,行了一礼,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皇上凯旋归来,臣妾真是高兴。”
元臻起身扶起她,笑道:“想朕了吗?”
“臣妾自然是想念皇上的。”曾庄容一脸娇羞的笑意,一边推开他,脸上染了红晕,“孩子还在这呢。”
欧阳谦摆摆手,认真的说道:“不用在意我们,竹香姐姐,我们先出去,走。”竹香笑着随他一起出去了。
曾庄容再度依偎到元臻怀里,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声音温柔的像水一样:“皇上这次出征,可有受伤?”曾庄容虽然已经三十岁了,可是因为进宫后一直受宠,从未受过什么闲气,也没经历过后宫里争斗的风波,所以还跟二十岁的妙龄少女一样,有着所有恋爱中女人应该有的姿态。面对元臻所表现出的温柔、娇羞、脸红和偶尔的任性,都能充分说明元臻宠爱她的程度。
“没什么大碍,放心。”元臻搂着她往外走,“走,回家吃饭去,潋儿今日为朕洗手作羹汤?”
曾庄容掩口笑了,她的笑声俨如治愈良药一般沁人心脾,动人极了,元臻低头深情的亲了口她的额头:“如果你到六十岁的时候还能笑的这么动听,就算简誉没有辜负你。”
“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臣妾都感觉是幸福的,十几年来,一直都是如此。”曾庄容满怀爱意的眼神看的让人心醉,在她眼睛里,好像有星辰一般明亮的光辉,让人流连忘返。
“过了这个年,谦儿就满十七岁了,南风十六岁,南方十四岁,咱们家孩子都长大成人了。”元臻搂着她往外边走边说道。
“过了这个年,你就三十九岁了,马上就要变成一个老头子了,真想看看你花白了头发是什么样子……”曾庄容甜蜜的对着他笑道。
“好啊,朕也要看看你头发白了是什么样子,我们一起变老,到老的时候还这么在一起……”
“我才不要变老呢,只要你变老……”曾庄容银铃般的笑声渐渐远去。
誉王府
元臻带着他们一起回到王府吃饭,小厮见他们回来了,拱手行礼:“老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