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刚从一处包子铺前买了两个包子回来的里赵立,看见同为学徒的杨山坐在一边,脸色难看,便忍不住好奇道:“山子,你今个儿不是成婚吗?我还说把东西放下就去你家吃喜酒,你怎么还在这儿?”
杨山黑着脸没说话,旁边一个同样是学徒的男人把赵立拉到一边:“别招他,他媳妇儿跑了。”
“又跑了?”赵立惊道。
如果他没记错,杨山这未婚妻,前几天就跑过一回,还是杨山找到把人带回来的。
“不是,我说老杨,你这条件也不差,啥样的姑娘娶不上,这个不稀罕你,你换一个呗。”赵立很想不明白,这种不安分的女人,娶了干啥。
还是刚才那同事学徙,小声说:“你知道个啥,那姑娘在这个镇上可有这一份比咱们还要好的工作,而且还是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呢。我还听说了,她一个月就能挣个二两多银子呢。”
“这么好?你没骗我吧!!!”
不可置信的赵立脑海里划过一道亮光,他就说,陈美丽王慧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且工钱还这么高,这不就是缘味居的那个小姑娘吗?
“老杨,你未婚妻是不是叫王慧来着??”
杨山猛地站起身:“你怎么知道?你见到她了?她在哪?在哪?”
他的反应把人给吓了一跳,赵立结结巴巴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杨山。
杨山听了,有些泄气,他还以为对方知道那女人在哪呢。
看着同为同事的朋友如此泄气,赵立就想要把自己刚才见到的奇怪事情告诉眼前这个好友,缓解他的心情。
于是,他脸上露出了个笑容,笑着卖了个关子。
“老杨,你知道吗刚才我看见了个很有趣的女人!”
杨山转过眼珠子瞅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随后不再理会了。
他现在可愁着呢,不想理这些什么东西。
可惜边上的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冷淡样子而失去兴趣,而是兴致勃勃的分享道:“刚刚我看到了个女人,她特别有意思。”
“现在虽然还不是很冷,但她居然把自己整个人,甚至整个脑袋都包裹住,一根头发丝都没露,走路还低着脑袋,奇奇怪怪的。”
“穿着上也就是个简简单单的棉布衣,却是进入了缘味楼。你说,她会不会是有钱人家小姐爱玩装成这样?要不然干嘛神神奇奇的把脑袋给包裹的住。”
原本无意听这个的杨山被他这样描述,顿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刷地一下站起了身子。
“谢了,老赵,回头请你喝酒。”
杨山舔了下牙花子,露出冷笑。
对方形容的这个,非常像村子山脚下偏僻地方住着的陈小玉,而且自己那个“好媳妇”和她的关系还非常不错。
村子里面,她和别人都不熟,也藏不到他们家去,唯有可能的就是她那朋友家了。
………………
桃花村里,陈小草正跟村里几个姑娘吹牛,说她以后成婚,嫁妆能出十两银子,绝对是这十里八乡头一份!
几个姑娘都笑死了,真是把牛皮吹上天了,嫁妆还十两银子呢。
真有这份嫁妆,嫁个镇上的小商户家里当夫人也得了。
她们这些年轻姑娘,出嫁的时候家里舍得陪嫁二两银子,哪怕是陪了个一两银子过去,都很值得拿出来说一说了。
这么些年了,别说嫁妆,就彩礼,也就那么几个家境最好的,舍得出四五两的,这都是顶顶大方了。
像杨山这样,舍得把五两银子给凑齐了的,附近几个村子头一回听说,要不然他和王慧这亲事,也不至于传得这么广,被这么多人关注。
是,都说王慧在镇上的一家铺子里干活,一个月听说能挣二两银子,可具体多少,他们都没见过。
她们根本不了解,就看得见眼前的,觉着能拿出五两银子的彩礼,对得起王慧了。
有个跟陈小草不太对付的姑娘,故意笑话她:“你该不会想把你表姐的彩礼给扣下来,给你自个儿当嫁妆吧?做啥美梦呢,那东西扣下了也不会给你,更别说还多补贴你五两银子呢,肯定是给你弟以后娶媳妇儿用。”
“你晓得个屁!”陈小草不屑地啐了她一口,她才不会用王慧的彩礼当嫁妆。
当然,她也要不来,她奶她爹娘,都不会舍得给她。
但是她有钱啊!马上就有钱了,等王慧逃出这里,必须得把那十两银子给她。
姑娘们并不知道陈小草和王慧的私下交易,她们都以为陈小草口中的十两银子是杨山提出的彩礼,外加她家人给她补的五两,凑足了十两。
关系好的听她吹,不揭穿她,就算够意思了,关系不好的可不忍她。
“呵,我知道个屁?大家伙儿可都听见了,是陈小草自个儿说她以后有十两银子的嫁妆,回头我就给你宣扬出去,你要是没有,看你怎么收场!”
“珠珠,算了吧。”
“小草只是随口一说,咱们听听就过去了,别当真。”
其他人虽然是帮陈小草说话,可不说还好,一说,陈小草热血上头,恨不得王慧她现在就来,当场掏出十两银子给她,她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