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女,整天只会跟在个男人身后跑,这像什么样?你就不能学学你妹妹,她多温柔端庄善解人意,还让我这个做爹的省心。”
“而且这次你做得实在是太过了,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指着你爹我,说我们家教出了个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简直就是让我陆家百年的名声扫地,走出去都能让人笑话。”
一处偌大的厅堂内,一身锦衣的中年男人恨铁不成钢地拍着桌子张口就训着跪在地上浑身狼狈不已的女子。
女子面容憔悴,眼神空洞,发白的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来。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就喝了杯茶就变成了这么不堪的样子。
现在,无论自己怎么百般的向爹爹他解释,可他就不相信自己。
面对着父亲的种种责怪,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指甲都戳进了手掌心里却仍然不自知,仿佛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掌不是她自己的似的。
已经解释的无法再解释的她面对来自于父亲的责怪只是动了动嘴唇,已经无法再反驳些什么。
上首,站在中年男人身旁面容柔美的女子眼眸含着几分担心,“爹,您别太生姐姐的气了,女儿相信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也只是太喜欢张公子了,所以才做了这错事情。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别太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就是啊老爷,嫣儿说的对,这件事情既然都发生了,您就别太生气,身子骨要紧。”坐在中年男人另外一边的妇人也赶紧搭腔,话语里满满的都是对男人身体的担忧,尽显了自己的贴心。
她们俩人的话,中年男人很受用。
对于如此贴心的两人,中年男人怒火平下了些许,但心里面的那股火气仍然憋着,不上不下的,让他难受得紧。
“我能不生气吗,我陆家在这凌湘镇上也算是个富贵人家,这一次,我们家的名声都被她这个逆女给败没了,以后出门都会被别人笑话,笑话我们家出了个追着男人跑还倒贴着身子上去,人家还不屑要的女儿。这、这简直就是我们陆家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已经难以再反驳些什么话的女子动了动嘴唇,只能无力地反复着之前的话,“爹,我真的没有,是妹妹她,是她害我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女子双膝跪在地上,整个人颓靡得不行。
她样貌是长得不差,但左边眼角处却有着块婴儿巴掌大的暗红色胎记。
暗红色的胎记从眼角一直覆盖到耳垂对过的脸颊上,原本不差的样貌就是被这一道暗红色胎记给足足给压得平平无奇甚至有点悚人。
女子原本空洞的双眸此刻含着泪,她一声声为自己辩解,希望眼前的父亲能够相信自己而去惩罚边上那个陷害自己的妹妹。
可她的想法终究是陷入了无法得到回应的深渊,不相信自己的人,无论你说什么,他终究是不相信。
“姐姐,这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妹妹也想替你当了,不用姐姐你受大家的闲话,可是这件事不但传出去被大家都听到,还被不少人亲眼看到,妹妹想要帮你也都无能为力。”
被她控诉的陆如嫣整个人仿佛无力般后退小半步,双眸里带着一抹受伤与不可思议,但仍然一副为她着想的表情。
“你听听,到现在你妹妹还这么为你着想,你居然还反过来要诬陷她害你,不知廉耻就算了,心思还这么恶毒,都不知道我陆仁富怎么生了个你这样子的女儿。”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受伤的模样,陆仁富原本已经平下了些的怒火又直冲上了天灵盖,感觉整个个都快要冒烟了。
她这模样就是不知悔改,到头来还想要污蔑人家,实在是太恶劣了。
“离儿,娘从小也教过你,做了错事就要勇于承担,你这…简直就是让娘失望极了。”
妇人李芳雪也很合时宜地摆出了一副“我很失望”的模样,可是心里面却是呐喊着弄死这小贱货!
跪在地上样貌憔悴得悚人的陆钰离接受着来自四方的责备,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就是受害的人,为什么大家都向着陆如嫣她?是不是因为她长得比自己漂亮?嘴巴比自己会哄人?
她整个人精神都恍惚了,在这个家里,除了去世了的娘后就从来都没有人相信过她,也从来都没有人说过自己一声好,有的永远都是责骂和污蔑。
明明娘在的时候一切都很好的,娘走了之后,这一切都变了样。
她望着首位上那道微胖的身影,那道身影在她心里曾经是那么的高大,给了她童年时最快乐的时光,让她一度以为那肩膀能够给自己遮风避雨,却没想到给自己的是寒风与冰冷的雨水,刮得她浑身冰寒。
“爹,从小到大您从来没有相信过女儿一次,这次您就不能相信女儿吗?”
“这件事情女儿没有错,清醒后我很清楚知道在酒楼里我是中了药。而我在茶楼里什么也没吃,就只喝了嫣儿妹妹给女儿倒的一杯茶。”
“妹妹她看我喝了这杯茶后就说有事要离开一小会儿,还让女儿等她。没想到喝了这杯茶之后女儿浑身发热,整个人意识模糊。我知道这是中了药的缘故。药力发作后张公子就进来了,张公子刚进来,您也带人来了。如果爹您现在还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