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师长,他怎么会在这里?
萧安城微笑看过去,只见这位池家二爷穿着一身白纺绸的中式衣服,胸口挂着金表链,头发很短,脸上更是刮得光光的,甚至透出一层青色。
萧安城和他握手,说:“二爷,幸会。在下萧安城。”
池家二爷简洁说:“池玉田。”就不再说话了。
二奶奶也和萧安城握手,自报家门说:“我是向美琳。”
她一看就是一个美丽端庄的书香女子。
之后,按照胡总管的安排,池老太太坐上首。萧安城和姜玉凤坐在池老太太右手。池珺小一姐和佐佐木坐在池老太太左手,之后才是池玉田和向美琳。
这个安排有点怪。但只要想到池小一姐是篷船帮掌门,也就没什么可意外的了。
向美琳身边,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一望而知,他是池玉田和向美琳的儿子,池老太太的孙子。
这孩子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向美琳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最后,还是池小一姐说:“小宝,坐下吃饭。”
那孩子才老老实实地爬上椅子,东张西望要吃这个,要吃那个。
另一个意外是,被胡总管安排在姜玉凤身边的,竟然是池家三爷,池玉江。
他仍是一个大光头,粗壮身材,穿一身黑色绸衫,手腕上却套着一串佛珠,似乎想冲一冲他身上的凶气!
比较怪异的是,在就餐期间,他不时回头看一眼姜玉凤,似乎想和她搭讪。
在酒席上,主要是池老太太和萧安城说话。他们说的最多的,就是当年在武汉时,萧先生、陈先生和乔小一姐对池家的帮助。
她嗬嗬笑着说:“那时候,可真是千钧一发呀!幸亏你们及时赶到。”
片刻,池老太太又叹息一声说:“现在真是不如从前了!”
听到这个话,桌边的人只能点头,并不多说什么。原因很简单,佐佐木就坐在桌边!
萧安城说的,主要是自己近期的工作。
他笑着说:“我就是个报务员,发个电报什么的。现在,我们在扬州那边的人需要一个报务员,这才派我过去。我听说,他们挺着急的。奶奶,我真希望能早一点过去。”
池老太太笑着说:“萧先生,咱们真是难得见一面,你就多住一晚上吧。”
萧安城谦恭看着他,还想再多说几句。
不料,坐在那一边的佐佐木却开口说:“奶奶这么诚心留你,你多住一晚上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他这么说着,隐约斜着眼睛盯着萧安城一眼。
萧安城察觉到他眼里的某种意外,但也想不出是个什么意外。
在桌子的另一边,胡总管隔着池玉江,向姜玉凤介绍芜湖的各种事务。
他不断说:“这个事三爷最清楚。三爷,你给姜小一姐说一说。”
于是,三爷池玉江要么向姜玉凤介绍芜湖的长江“三鲜”:鲥鱼、刀鱼和团鱼。要么介绍说芜湖的风景,什么赭塔晴岚、镜湖细柳、赤铸青锋、双流夕照,等等。
姜玉凤睁着那么大的黑眼睛,那么惊愕地看着他。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粗壮的汉子,说起话来竟然如此轻声细语的。
胡总管笑着说:“如果姜小一姐明天不急着走,倒不如请三爷陪着,各处走一走。”
姜玉凤张口结舌,看看胡总管,又看看池三爷,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另一边的池老太太忽然说:“三儿,看你别把人家姜小一姐吓着!”
姜玉凤急忙解释说:“没有,没有,三爷说的很好。”
14-25
池老太太这顿接风宴,足足吃了两个小时才算结束。
所有人簇拥着池老太太出了同庆楼,看着她先上了车。其他人也打了招呼,各自走了。最后剩下的,就是萧安城和姜玉凤,还有站旁边,微笑看着他们的池珺小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