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官说:“我还是那个意思,取消国庆大会吧!”
段泽刚回头看了陈子峰一眼,“毓中兄,还是林主任说的对,有国庆大会,我们才知道日本人会在哪里动手!我们能防!没了国庆大会,我们就不知道日本人会在哪里动手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如果我们安排得好,消灭这伙日本特务,今后就安全了!”
听到这个话,张长官就不再说话了。他停下来,仔细观察整个街道的情况。
17-20
通远门,兴隆街,小巷平房里。
有关陈子峰和段泽刚等人,在交叉口东侧的邹容路上观察的消息,只过了十几分钟,就传到佐藤先生的耳朵里。
他抬头看着鹰司,淡淡地说:“他们观察东侧的邹容路,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鹰司一点头,“这是肯定的!他们更关心的,其实是西侧的街道!”
佐藤先生说:“西侧的道路,距离总裁官邸更近一些,撤退更方便一些,是吧?”
鹰司冷静盯着他,“是!”
佐藤先生脸上露出微笑,“不过,你选择的道路却是交叉口北侧的三民路,为什么?”
鹰司说:“先生,国庆会场一旦发生意外,他们只能选择最方便的路走!北侧的路,就是最方便的路!扬子饭店后门外,有一条小街,直通北侧的三民路!”
佐藤先生点点头,“那么,我们在北侧三民路的行动,会有什么结果吗?”
鹰司摇摇头,“应该不会有结果。我相信,不会有!”
佐藤先生其实知道这个结果,但还是问:“为什么呢?”
鹰司笑了一下,“段泽刚的警卫团,可能在北侧有所布置,我们在北侧,只要有行动就好!我们的行动重点,还是放在下一步!先生,什么叫环环相扣,就是这个了!”
佐藤先生笑着,再次向他点点头。
17-21
杨宅,客厅里,下午。
杨庆山睡了午觉起来,坐在客厅里静静思索眼前的难事。这个难事,就是手里的货!
他所有的货,都从乐山运到重庆,就存放在凤凰台四号码头的一间仓库里。
但是,这些珍贵的货历经劫难,终于运到重庆,却出不了手!变不了现!
上海的刘寅贵一再催促他,尽快把那么一大批货出手,补上此前的巨额花费!
但他就是出不了手!重庆的烟,是贵烟。贵州多山,地无三尺平,哪里出得了好烟!他的货是云烟,是最上等的好货!但他就是出不了手!
贵烟是土烟,价格很便宜。云烟质量上隹,价格就要贵两倍!再加上刘寅贵此前已花费巨额资金,这个价格就更高了!这是价格问题!
其次,重庆大小烟馆虽有四百多家,但都控制在洪门大堂主赵时甫手里!赵时甫不会让出他的市场,更不会让出他的既得利益!
这个道理一眼就能看明白!杨庆山几乎每天,都在为此事发愁!
17-22
旁观而言,小丫头吴晓烟和她的姆妈吴氏,还在享受帮佣秦雅丽的幸福生活。
要等吴晓烟成了精,帮助杨庆山的云烟在重庆上市,恐怕还要等上几个月!
这些是题外话。慢慢看吧。
17-23
崔槐给杨庆山送来刚沏好的茶,放在他面前,然后在旁边坐下,无声看着他。
杨庆山看他一眼,叹息说:“咱们的货呀!”
崔槐自然明白他所愁之事,只好说:“是,现在真没什么好办法。”
这样,这主仆两人坐在一起,就好长时间没说话。
这时,杨庆山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说:“你注意一下码头上的北三泊位,外来的货船只停个两三天的,还可以。但泊岸时间长的,就让他们泊到别的泊位上。”
崔槐有些意外,“为啥呢?”
杨庆山向他一点头,“老白说,政府有一条船,最近要停在咱们码头上,要我给他留一个位置,具体时间没定,大约就是这几天吧。”
这时,崔槐就一动不动地看着杨庆山,似乎是很警惕的意思。
杨庆山扫他一眼,随口问:“怎么了?”
崔槐小声说:“先生,对这个老白,您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别吃他的挂落。咱们现在有这份产业可不容易,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这时,杨庆山就有些警惕了。
白崇信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白崇信暗中和日本人有来往,在武汉时就有!他虽然不知道根底,但可以猜得到!
如果他的四号码头因为白崇信而丢失,那他妈的,就实在太可恨了!
他想了想说:“老白说了,是政府的船。”
崔槐说:“先生,您想一想,咱们南边没多远,就是政府的石板坡码头,那个码头很宽大。政府的船为什么不停在石板坡码头,偏偏要停在咱们这里?”
听崔槐这么一说,杨庆山也有些警觉。他眼睛转了又转,思考白崇信在暗中,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崔槐说的对,他的四号码头,可得来不易呀!
17-24
水墨巷,宪兵队驻地。
也是这天下午,姜玉凤独自在水墨巷驻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