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司看到这一幕,更加迷惑!这是个小东西,不大,肯定不是汇票!它是什么!他简直太好奇了!他甚至考虑,要不要回到骆江身边,问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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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边的人都瞪着眼睛,正慢慢向后退去。
骆江这边的人都没问题,他们留在当地就行了!
但此时,老乞丐佐藤却非常疑虑!头一个问题,他的人,有一个行踪问题!第二个问题,他在整个场面观察至少两遍,竟然没看见乔艳芳!他不用想就明白,这个女人不出面,就是为了追踪他们的行踪!
但此时,他也没办法了。他向手下的人做手势,意思就是,分散!绕路!返回!
最后,他还是叫住一个手下,小声说:“乔艳芳你认识不认识!”
那个手下立刻说:“认识!”
佐藤先生说:“她应该就在附近!你悄悄的,找一找她!看她想干什么!如果对我们不利,直接干掉她!”
这个手下一点头,悄悄走了!
至此,一场双方原本都想大开杀戒的行动,就此化解!老实说,这是一次万幸!
慢慢的,所有属于佐藤那一边的人,都向后退去,然后分头钻进各条小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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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当地的,都是骆江这一边的人!
刚才还在惊恐对峙中惴惴不安的人,此时都放松一些,先后进了大明饭店。
除了乘卡车来的七八名国军士兵。他们此时都傻呆呆地看着那些走进饭店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士兵们在这个时候,通常都显得有点傻。
已经进了饭店的郝副官又走出来。他向附近望了望,就指着“羴羊扯面”说:“你们去吃碗扯面,吃完了不用管,回头我去结账。”
士兵们在“羴羊扯面”门外,好发了一回呆,犹豫再三,终于捏着鼻子冲了进去。
长官指定你在这家店里吃一碗扯面,你敢不进去吃吗!再膻的面馆,他们也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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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江向饭店里的管事要了一间会议室,然后就请所有人进去。
他笑着说:“都坐下吧,咱们也喘口气。随便坐,都不要拘束。”
两位女招待进来,给他们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茶。不过,她们的脸色还是雪白的。她们沏茶的手也微微颤抖。
刚才枪声太突然,她们来不及做出反应。她们后来都张大嘴,睁大眼睛看着外面,准备枪再响时,好发出最尖锐的惊叫!没发出尖锐惊叫,让她们此时的手,还有点颤抖。
骆江看着身边的侯正伦、陈子峰和梁金凯等人,向他们简要介绍和鹰司见面的经过。当然是经过筛选的内容,有些话,他绝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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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正伦听着骆江的介绍,频频点头。但他的眼睛,却瞄着会议桌的另一端。
会议桌的另一端,有两个人引起他的注意!
头一个,就是西安“八办”的保卫干事王槐远!他可不单单是个共!他还是共方情报组织的头头!陕西军统目前还不能对这个人怎么样!但必须注意他所接触的人!
另一个,则是郝克勇,第三十八军军部的副官!据说他是赵寿山的侄子。他们虽然都是陕西人,却不在一个地方!赵寿山是户县人,而郝克勇是临潼栎阳镇人!有这么远的叔侄吗!归根结底,郝克勇的父亲,是杨虎城和赵寿山的把兄弟!仅此而已!
不过,侯正伦注意郝克勇,因为他是军统陕西站掌握的,最大的共嫌分子!
侯正伦下一步最重要的事,就是查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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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议桌的另一端,王槐远则向廖若兰和仲间师生,介绍身边的郝副官。
他微笑说:“这位是郝克勇,第三十八军的军部副官,少校军衔,赵军长的侄子。他交游广,认识人多。你们去前线时,不管你们有什么问题,他都能给你们解决。”
郝克勇则握着廖若兰的手,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哎呀,廖小姐是吧,您,您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一到饭店门前,哇噻,整个场面,所有人都举着枪,却没有一个敢动的!只有您一个人手里没枪,您却一脚接一脚地踢地上的家伙!您可真厉害!”
廖若兰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渐渐张大了她红红的小嘴,似乎到这个时候,她才想起刚才的可怕局面。
“是吗?”她问。
“当然是了!我坐在汽车里,就看见您踢那个家伙!旁边的人就举着枪瞪着您,您都不在乎!您真是太厉害了!”
“噢,噢,”她眨着好看的大眼睛,“是吗?他们要抓梁先生呀,我不允许!”仲间先生微笑看着她,轻声说:“廖小姐,那位梁先生,是你朋友吧?”
“当然是!”她回头瞪着仲间先生,自然说的是日语:“他是好人!我知道!那两个家伙要抓他,就一定不是好人!”
“梁先生是做什么的呢?”仲间继续问。
“他是国军军官,和郝副官一样,也是少校。他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任务的!”她说。
“真的?他有什么任务呢?”仲间先生瞄一眼那一边的梁金凯,继续问。
“我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