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艳芳这样发怒,是谁都不敢劝的!谁劝她,她可能捎带着,连你也骂了!
最后,还是萧安城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不住问:“小乔,你怎么了!什么情况!”
乔艳芳唯一不会怒目相向的人,就是萧安城!他是她心中难以割舍的人,怎么会给他脸色看!
她说:“哥,我都要气死了!那个混蛋记者姓孙,叫什么孙启章!他昨天夜里将稿子交给主一编!那个混蛋主一编只看了两眼,就签字发排了!今天一大早就印了出来!可你知道吗!今天一大早,那个叫什么孙启章的狗屁记者,居然出差走了!找不着他了!你说这不是混蛋是什么!老子差点把那家报馆给他砸了!”
萧安城回头向陈子峰看一眼,目光怪异地看着她,小声问:“小乔,你没看出来?”
乔艳芳长出一口气,大声说:“哥呀,我是看出来了!那个混蛋主一编一说孙启章出差走了,我就看出来了!这种狗屁文章,敢冲我们宪兵队来,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除非是日本人在背后搞鬼!除了他们,没有别人!洪门的赵时甫也不会这么干!”
萧安城笑着说:“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生气?”
乔艳芳再次长出一口气,“那个狗屁记者跑了,我想找日本人的线索也就没了!我生气的就是这个事!那个老乞丐,恐怕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听清这个意思,韩进东大为意外,这些人,得有多狡猾呀!从这件事里,看出那件事!他们可真有个好脑子!接下来,又让他看到新的意外。
陈子峰像个贼似的走到萧安城面前,要杀人似的瞪着他,“安贼,你他妈的还看出什么来了!快说!现在就给我说!”
萧安城的眼神也阴了下来,轻声说:“子峰,我要是猜得不错,那个开枪打死鱼头,打伤汪主席卫兵的人,就是个日本特务!再进一步,他们早就盯上赵时甫的生意了!”
陈子峰扫了身边的人一眼,说:“好了,安贼已经说了!皮包事件的背后,可能有日本人的影子!他妈的,甚至就是老乞丐在背后搞鬼!我们都琢磨一下,怎么办!”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们连琢磨这个情况的时间也没有了!
这时,李学海一头冲了进来,进门就高声说:“子峰,洋人和主笔回来了!”
陈子峰立刻回头问:“什么时候!”
李学海叫道:“我来的时候,洋人刚刚给周佛海打了电话,就一句话,晚上去见汪主席!他说完就挂了!我急忙跑回来报告!”
陈子峰回头说:“小乔,安排人,从现在起就他妈的盯上!各个监听点注意监听!”
几分钟之后,除了看家的,所有弟兄都被乔艳芳派了出去,包括陈子峰和萧安城!
12-6
夜里十二点,陈子峰的弟兄们才陆陆续续回来。
他们一边用开水泡冷饭吃,一边汇报各自的监视情况!
他们共同的感觉,那些家伙简直就是一群混蛋!所有被监听的目标,只在电话里说要见面,要商量一下,却什么关键的话也不说!就好像他们已经知道有人窃听一样!
被弟兄们监视的人,也只看到他们往来见面!他们一见面就神神秘秘的,几乎都是咬着耳朵说话!
用一句话说,肯定有情况!但他们什么进一步的情况也没发现!
乔艳芳汇总了所有人的报告,就咬着牙说:“我判断,他们可能已和日本人谈成了!要是谈失败了,他们决不会是这个样子!”
陈子峰说:“你这么说容易,我怎么向长官汇报!”
乔艳芳向他叫道:“实话实说!你知道多少就汇报多少!龚长官那么狡猾,他还有另外一伙人干这个事!他一定什么都明白!”
萧安城也说:“小乔说的对,至少不要让长官看轻了我们!”
陈子峰把脑袋歪了又歪,只好说:“那就这样,我明早去汇报!”
不料,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半夜十二点来电话,绝不会有好事!
陈子峰抓起电话一听,就向其他人一点头。萧安城和乔艳芳这几个精把子,立刻就明白了,是龚长官来的电话!
龚滨生在电话里说的很简单,“陈子峰,明天,军委会司法委一员会和司法部,联合召开侨委会公款被盗案调查会,地点在军委会的会议室里,时间是九点半。你们几个,早点来吧!”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子峰把龚长官的话转告身边的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吃惊不小!
乔艳芳小声说:“没想到,到了重庆,我们又要受审了!”
陈子峰把眼睛一瞪,说:“废话少说!明天把监视和监听的人安排好!我们几个,都去参加调查会!他妈的,公款又不是我们偷的,我们怕什么!”
12-7
也是夜里十二点,川上才回到正庙街的小食品作坊里。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栗山。一进小作坊的门,他们就分开了。川上去向老师汇报,栗山则召集手下的人,开始做行动准备!佐藤先生听完川上的汇报,终于问:“你确信这是最好的机会?”
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