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峰嘎嘎地怪笑起来,连声说:“好,好,真有上进心!这是应该的。你见识见识,也学一学,将来,说不定还有你们上手的机会!把你们分在两个组里!”
韩进东立刻说:“好!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添乱!一定打好下手!”
陈子峰回头对乔艳芳说:“你明天带几个弟兄,踩好点,派人守在里面。距离不能太远,要不然,声音可能没保证!”
乔艳芳一歪嘴,“我知道,不用你多说!”
5-16
此时,川蜀酒家,单间里。
赵时甫哈哈笑着说:“陈常务,挣钱的事,还用我多说吗!”
几杯酒下肚,陈春圃的脸已经是红通通的了,但脑子还是很清楚。
他说:“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只有你我两个人,力量恐怕不够吧?”
赵时甫眼睛瞪得大大的,“陈常务,你没看出来?长航货运的马伯涛,富连商贸的沈进成,大华银行的姜立昆,都给我打过电话,说你很有主见,也很有想法的。他们都说,你早就看出来,现在的机会实在是太好了!对不对!”
陈春圃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今天来拜访他的几个人,不是随便来的,是早就商量好的!这个情况,让他有点警惕。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他谨慎说:“你提的几个人,倒也都对我说过这个意思。赵老板,这可是个大生意呀,由谁主持呢?”
赵时甫再次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陈常务,当然是由您出来主持了!别人主持,我还不放心呢!您来主持,我才放心!我今天请您来小聚,就是想说明这个意思!”
陈春圃大吃一惊,不敢相信地看着赵老板。
长航货运的马伯涛,富连商贸的沈进成,大华银行的姜立昆,他们来找他说的意思,就是要几家联合集资,投资长江沿岸的运输业!
武汉以下,虽然已经被日本人占领了。但他得到的消息,武汉到南京的运输业,还在运行着,日本人并没有掐断长江上的运输!
现在可是战时呀!各方的运输需求,实在是太大了!这个生意一旦做起来,那还不得赚翻了天!但问题还是那个问题,谁来主持!
现在,在重庆几乎可以一手遮天的赵老板说,由他来主持!妈呀!这里边的好处,就是给个皇帝也不换呀!
话说到这个时候,他的脸就更红了。他左边歪一下,右边歪一下,好像椅子长出了钉子。他连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一大口酒,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他笑眯眯地说:“赵老板,这可是大生意。我想问一下,你赵老板打算投入多少?”
赵时甫盯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他心里有九成把握,这条大鱼已经上钩了!
他不动声色地说:“陈常务,我初步的想法,是投入五万!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刚才说的那三位,每人至少投入三万!如何!”
陈春圃用屁股算一算也知道,这就是十四万了!这是天大的生意!再没地方找了!
赵时甫微笑说:“陈常务,跟你说一句实话,这个生意能赚多少钱,关键就看你能投入多少钱了!”
陈春圃一点头,说:“这个我明白。不过,我还是要考虑一下。一两天,最多两三天,我给你一个回复,如何?”
赵时甫哈哈地笑着,举起酒杯说:“谨慎一下是应该的!来,来,我们干一杯!”
此时,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杨庆山,不动声色地盯着赵时甫。
赵老板说,要请陈春圃这么一个俗人,主持这么大的生意,打死他也决不会相信!其次,赵时甫肯花五万巨资,来做这件远在天边连个影子都没有的生意,他更不会相信!
在他看来,这个生意很清楚,陈春圃是鱼!钓鱼的则是赵时甫!
但是,赵时甫这个老狐狸,又怎么钓这条大鱼呢!他一时还真想不清楚!
5-17
王庙街,从前的小食品作坊,现在是川上和栗山等人的秘密驻地。
此时,川上和栗山面对面坐在房间里,互相看着,心情都很沮丧。
他们刚到重庆,就被从前的老对手发现了!不得不搬进这个整天弥漫着麦芽糖味道的小作坊里!他们想采取一些行动,至少让陈子峰那些人吃一点教训,但老师却不同意!
说句实话,他们现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今天上午,川上悄悄去找秋津。
老师不在,秋津就是最狡猾的人!也许,她会有什么办法,或者给他出个主意吧!经过武汉的行动,他现在和秋津的关系大体算是稳定下来了。小野之死,已不算个事了!雅丽酒吧欺骗秋津,也在老师的劝说下放过去了。
他们之间现在的问题,就是双方能信任到什么程度的问题!
在两个特工之间,关键时候要以命相托!所以,信任问题,其实就是死活问题!
川上今天的想法,是去听一听她的意见,或许能让秋津感觉到他对她的尊敬。但是,等他到了较场口才知道,现在要见秋津一面,也他妈的不容易!
李承国虽然不在,但她家里却有一个警惕性极高的保姆!
他看见这位保姆在门口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