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先生又转向鹰司,不动声色地问:“你说,咱们的内线,有可能给咱们耍花招吗?”
鹰司立刻摇头说:“不会!他以前提供的情报,一直很准确。这一次,他就是给我们提供一个机会,采用不采用,是我们的事!”
佐藤先生也认为他说的对。但眼前情况实在严重,他决不能袖手旁观!
他向鹰司说:“你和川上,赶快采取一些措施,要有效措施,想办法打乱中一国军队的部署!给我们的军队创造条件!鹰司君,你现在就去!”
28-16
第二天的上午,骆江到了水渔街的宪兵队。
他一进门,就对陈子峰说:“你们知道前方情况吗?”
陈子峰摇着头,“战场上的情况,我们总是最后知道!怎么着,您是指郭长官的计划!”
骆江歪着嘴,相当怪异地微笑着,说:“日军第一〇六师团,陷入国军的包围中!”
陈子峰“呀”地一声怪叫,用力一抡拳头,“长官,打得怎么样!”
骆江说:“战斗刚刚开始,结果怎么样,还不知道!我估计,再有几天就知道了!”
陈子峰看一眼旁边的萧安城,忽然说:“长官,您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骆江说:“你们要继续寻找!这个内奸就是个大隐患,决不能放过他!”
陈子峰再次向萧安城看了一眼,这一次,却没说话。
骆江瞪着他们,“你们又耍什么鬼花招!说出来,是什么?”
陈子峰怪笑着说:“长官,是这样,我们前些日子,送刘先生回‘八办’。”
说到这里,他又怪笑了一下,说:“长官,请您不要意外,我的想法是,现在国共合作,一致对付日本人!我们和他们的麻烦,以后再说!”
骆江盯着他,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纠缠!这两个家伙打哑谜,可能还有更严重的事!
他说:“你说要紧的!其他事,少提!”
陈子峰就说:“长官,我们在‘八办’时,共方的周先生,叶先生,很给面子,特地和我们见一面。其中,周先生就提了一个问题,说武汉的日本特务,到了关键的时候,可能会对军委会机要室下手!因为那里是个要害!”
骆江恶狠狠地盯着他,“军委会机要室!日本人会对机要室下手吗!”
陈子峰说:“长官,我们不知道。但我们一直盯着机要室,就看那里会出什么事!”
就在时,桌上的电话意外地响了。
陈子峰伸手抓起电话,他没想到,来电话的竟然是林家泰!
他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电话!”
林家泰在电话里直截了当地说:“陈队长,我刚刚得到消息,有一群伤兵,正在武汉警备司令部门口闹事!听说闹得很厉害!”
陈子峰刚要开口,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件事,吼叫道:“你说的是警备司令部!”
林家泰的声音很大,屋里的人都听到了!他说:“就是武汉警备司令部!现在!”
陈子峰回头瞪着骆江,严厉说:“长官,警备司令部距离军委会机要很近!它们就在一条街上!”
骆江立刻一挥手,“走!现在就去!”
乔艳芳尖声叫起来,“所有人,带武器上车!赶快!”
萧安城高声说:“小乔,给段长官打电话!”
28-17
街道狭窄,今天尤甚!
街上行人很多,今天尤甚!
真不知是怎么了,好像所有人都出了门,走到街上!
陈子峰的卡车不断鸣着笛,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向前疾驶。
半个小时后,卡车从西明街驶上华商街。但到了这里,卡车不得不停下来。
华商街上已经挤满了人。所有人都伸着脖子,向警备司令部那边张望。骆江和陈子峰等人还没下车,就听到警备司令部那边传来一阵阵的喊叫声。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出了路口就是华商街。向南两百米就是警备司令部。向北不过两百米,则是军委机要室!这两个地方实在太近了!
骆江和陈子峰等人出了路口,推开看热闹的人,远远的,就看见警备司令部门前聚了许多人!很多人穿着军装,但没有领章和帽徽。他们是伤兵!从前线下来的!
只见胖胖的白崇信站在台阶上,竭力向那些伤兵们说着什么。但伤兵们的声音更大!
骆江说:“别管他!我们去机要室!”
陈子峰向身后的弟兄们挥一下手,穿过人群,向北走去。
军委会机要室的门前似乎很平静。这里看热闹的人也很少。
在门前警卫的士兵吆喝着,让街上的行人离远一点。
骆江走到门前,对警卫士兵说:“我们是缉查处的,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警卫眨着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又向远处的警备司令部张望。他竟然说:“长官,你应该是去那个地方吧?缉查处不是警备司令部的吗?”
骆江严厉说:“我来的是机要室!我要和你们长官谈一谈!”
警卫说:“对不起,长官,我们营长来电话了,他到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