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家的地盘呀!万一被什么人认出佐佐木先生,他们就会有麻烦!
不过,佐佐木先生却有点着急。像这样步行走到码头,再从轮渡过江,最后再走到“瑞玉咖啡”,那要走到什么时候呀!冈本一再对他说了,就三个小时!
他说:“冈本,咱们叫个黄包车吧,这样快一点。”
冈本却不同意,“先生,您一上黄包车,就走到了路中间,谁都看着你!万一你叫人认出来呢!怎么办!”
佐佐木说:“你要不坐车,那不就要四个小时!非四个小时不可!”
冈本也急了,“先生,你会害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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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想害死我们吗!告诉你!老子知道!弟兄们也都看得出来!”
陈子峰愤怒地瞪着鲁迪,指着他的鼻子怒吼!
“不是!我绝没有那个意思!”鲁迪也叫了起来。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你刚才去了哪里!你又得了什么指示!”
“你不要瞎猜!我就想弄清情况!弄清楚了!你们该干吗还是干吗!”
“你说的好听!你说下大天来,老子也不会信你!日本人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人!只会窝里反!对付自己人!你可帮了日本人的大忙!他们真该给你发个勋章什么的!”
鲁迪瞪着他,真是愤怒到了极点!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他猛地拉开门,又回头叫道:“我想帮你们!但你们这些人心太虚!什么好话也听不进去!你们就等明天吧!明天会有证人和你们对质!看你们怎么办!”
他说完了,拉开门就走了,砰地一声摔上一门。
电台小屋里安静下来。屋里的几个人都呆呆地站着,都沉默着。
陈子峰走过去,重新开着门,然后就开始在屋里转圈。
他突然向外一指,低声叫道:“你们说这个冷月,你们说这个冷月!我就是想问问,她把钱藏在哪儿了!她倒问我什么钱!她什么意思呀!”
萧安城不说话,脸上却露出怪异的微笑,仿佛这是一个很可乐的笑话。
乔艳芳看他一眼,一下子笑了出来,挥着手说:“得了,得了,你也别问了!我那屋里,根本就没有藏钱的地方!我俩睡的是地铺,什么家具也没有!人家给我们翻了底朝天!你就是藏一根针,人家也能给找出来!反正我不知道她能藏在哪儿!”
强虎终于说了一句话,“冷月这家伙,怎么阴阳怪气的。”
乔艳芳说:“就算她是顾耀宗安插进来的卧底,是盯着我们的!就冲这件事,我也敬她!不过,说起来也是,她得有多精明呀!我们防到这一招了吗?我们谁也没防到!”
萧安城也小声说:“这个冷月,确实有点不一般!我们都谨慎一些吧。”
陈子峰摸了摸怀里的钱,左右望望,说:“算了,我还是给胡所长送钱去吧!等我们找着药品,警备司令部那帮混蛋家伙,看他们怎么下台!”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盯着萧安城,“姓鲁的说了,明天证人和我们对质!你想过了吗!”
萧安城点点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也许,鲁长官真的可以帮我们。”
陈子峰向他一指,“你不要心存幻想!我们只能靠自己!”
他说完,就拉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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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和冈本,就像两个普通人,走在街边,裹挟在来往的行人中间。
他们走到了铭新街,两边的商店很多,这里的行人也就比较多。
佐佐木絮絮叨叨地说:“跟你说吧,我不是心存幻想。我是一点幻想也没有。我也知道,我和池小姐的事,很难成,她甚至对我没什么印象!但是,你知道不知道,我心里只有她,只有她!”
可是,冈本却没有回答他。
佐佐木回头看一眼,发现他一直盯着前面。
他顺着冈本的目光向前看,发现一辆黑色轿车刚刚拐进前面的街口。
那条街叫水渔街。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池小姐的车!他也认出来了!池小姐就在这里,他还过什么江!去什么瑞玉咖啡!池小姐就在这里呀!
佐佐木什么也不顾了,拔腿就往前面跑。
冈本也紧跟在他后面,叫他不要跑!不要跑!
他们拐进水渔街街口,远远看见黑色轿车正停在一家邮局的门前。
此时,池小姐刚刚跳下车,正跑进路边的邮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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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乔艳芳正在驻地客厅里转来转去,有点不知干什么好了。
陈子峰开车走了,去送钱。他还希望抓住汉正街派出所这条线!
刚才,萧哥哥也被一个电话叫走了。缉查处来的,那人在电话里说,骆长官要见他和陈子峰。陈子峰不在,萧哥哥就自己去了。
她看着他出了门,心里却有点疑惑,这么一个时候,不知骆江为什么要找他!
眼下的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了。她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等待!
这时,她听到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抓起电话:“喂,哪位?”14-17
小邮局的电话间里很脏,玻璃上,板壁上,到处都写着一些歪歪斜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