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走投无路,最后逃窜至武汉。当时的武汉,人人谈之色变!不待天黑就要关门!
数省警厅高官率大批警一察赶来支援,在全武汉撒下天罗地网,终于将他擒获!
为首的警一察怕他再跑,用铁丝穿了他的锁骨,捆在一架竹梯上,雇了民工抬着走。仍不放心,又用刀有他左右脸上及额头,各划了一个叉,作为今后追捕他的标记!
他就此有了一张疤脸,被人称为疤哥。他的真名,倒被人忘记了。
不料,这个刚刚被擒获的通天大盗,虽然被刀划了脸,虽然被铁丝穿了锁骨,他却逃了!谁也猜不出,他是如何拧断穿了锁骨的铁丝,又如何解开捆绑全身的麻绳!
更无人知道,他是如何逃到池家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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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凌晨三点钟,池家的守夜人飞跑到内宅,向大爷池玉山,也向池老太太报告,说官府捉拿的通天大盗,就在门外!
等池老太太和大爷到了宅门外,池家大小姐,只有十五岁的池珺已经先到了。
在她身边给她打着白灯笼的,就是李妈。
灯光之下,这个通天大盗的脸上,皮肉翻卷,鲜血淋淋。他**的上身有道道刀伤,锁骨处的皮肉翻开,如同咧开的大嘴。
站在旁边的池老太太看着他,微微摇头。
大爷池玉山说:“不要报官!拿些钱来,让他走吧!”
那满脸血污的大汉,把周围的人一下一个看过来,最后落在池珺脸上。
他说:“劳驾大小姐,救我一命!”
池大小姐站起来,看了大伯池玉山一眼,又看奶奶池老太太一眼,说:“谁也不要再说了,他是我的!李妈,招呼人,抬到我屋里去!”
疤哥就此在池家落地生根,成了池家大小姐的马前卒!手中刀!索命无常!
无论杀人、劫货、寻隙、查底、追踪,无不意指气使,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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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铁塔一般的疤脸大汉,躬着身站在池珺小姐身边,双手仍抱着拳,面目狰狞地说:“大小姐有事,请吩咐!”
池珺再次考虑一下,说:“孟老庄死了!宅子里的麻三,还有他手里一箱货,却不见了!宅里三爷找了他几天,不见踪影!你派人找一找吧,争取找出来!”
疤脸大汉说:“就这个事?不会吧?大小姐还有什么,尽管一气说出来!”
池珺抬头盯他一眼,轻声说:“防范杨府!”
疤脸用力一点头,粗声粗气说:“这就对了!大小姐,这个差事好,我喜欢这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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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们,这就是我们的差事!是铁板钉钉跑不了的!戴老板明确交待的差事!”
陈子峰一回到驻地里,看见萧安城和乔艳芳等军官都在电台小屋里等着他,他心里的怒气,就像破了堤的洪水一样,一下子就冲了出来!
他在骆江那里憋着气儿,拿着劲儿,既要恭敬点头,又要决断表态,不能高了冲撞长官,又不能顺从没了底气,可把他难死了!
他要不在这里顺顺气,伸伸腰,今晚就过不去了!
“骆江说,总务处白处一长,他妈的,告了老子一状!说老子诬陷他们!”他高声说。
“骆江还说,你们都他妈的小心一点!不要掉进人家锅里!”他咬着牙说。
“他最后还说,你他妈的陈子峰死了,老子毫不在意!你他妈的要是没完成老子交给你的任务!你就是死了!老子也要让你死在地狱里!”
“他最后指着老子说,好了!你可以走了!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啊!你们听见没有!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他把骆江说过的话,一句一句都学了出来,并且使用最严厉的语气。
几名军官都表情严峻,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们都感觉到,他们是在深渊的边缘执行任务!一步不慎,就会摔下去,弄个粉身碎骨!
小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房顶上的电灯一动不动地照耀着他们没有表情的脸。
萧安城来回看了看身边的人,小声说:“子峰,我们都要谨慎,一步也不能走错!”
乔艳芳说:“我们要是出了错,骆江毫不费力就能收拾了我们!这他妈的!”
强虎说:“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回来了!还是在安徽好!”
陈子峰瞪他一眼,“你少说怪话!我们的作用不在战场上!是在这里!”
这时,平时很少开口说话的冷月,却说了一句话。她轻声说:“我相信,你们前几天判断的对,老乞丐也在武汉!”
屋里的人都不说话了,而是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老实说,冷月这句话,对他们来说,具有一锤定音的作用!陈子峰向她点点头,说:“小冷说对了!老乞丐,就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我们就是为了他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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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多钟,陈子峰小组的人聚在大客厅里吃早饭。
有糊粉,有煮干丝,这两样是武汉著名小吃,也算是菜。主食是油炸糍粑和烙饼。弟兄们或坐或蹲,吃得津津有味。
乔艳芳站在中间,给所有人布置任务。大体而言,所有外出的人要分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