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枪!”乔艳芳肯定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李三小声说。
乔艳芳说:“你仔细看看草图吧,把周围的地形记在心里。”
李三笑嘻嘻地说:“我已经记在脑子里了。”
3-20
这天天黑了之后,傅雪岚才和韩丹赶到外白渡桥。
四马路距离这里不算远,她们是步行过去的。
龚滨生已经等在那里了,看着她们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悦。
傅雪岚含着歉意说:“我们跑了几家药店,光顾着问情况了,把时间给忘记了。”
龚滨生冷眼盯着她问:“有效果吗?”
傅雪岚满心沮丧都流露出来了,摇头说:“一点效果也没有,全是白问!”
“我们走吧。”龚滨生领头下了外白渡桥,沿着河边向前走去。
“去哪儿?”傅雪岚急忙跟上,小声问。
龚滨生一脸狡黠的微笑,回头说:“我听说,你和杜月森杜先生关系不错。今晚,可以介绍我和杜先生认识吗?”他说着,指着街边的一辆黑色轿车说:“上车吧。”
傅雪岚惊愕地说:“龚科一长,你就这么直接去呀?”
“还有什么讲究?要备一份礼吗?”龚滨生回头看着她。
“那倒不用,不过,最好先打个电话,这样比较好。”
龚滨生左右看看,说:“那边有一家小邮局,你去打吧。”
几分钟之后,傅雪岚打过电话,知道杜先生正在公馆里,就上了龚滨生的车,前往杜公馆。
不过,她还是对龚滨生的车很好奇,“你借来的车?”
他淡淡地说:“我们在上海有人。”
傅雪岚明白了,应该是陈子峰那个系统的人,甚至可能层级比较高。
他们驱车很快就到了杜公馆。
3-21
杜公馆门前的情景,对傅雪岚来说很平常,但对韩丹来说就有点吓人了,甚至龚滨生也有些紧张。
公馆门前站着十几个弟兄,都把手插在腰里,眼神阴沉地盯着驶来的汽车。
龚滨生慢慢在门前减速时,看见坐在门边太师椅上的一个大汉,起身向汽车走过来。
大汉透过车窗向里边张望。他一眼看见傅雪岚,这才在脸上露出笑容。
“哎哟,这是傅医生呀,好久不见了呀。”他笑着说。
傅雪岚急忙说:“郭师傅,我给先生打过电话的,来拜访他。”
郭山说:“我知道你来过电话。不过,这个点儿正是先生吃饭的时候,我通报一下。”
他一挥手,一个弟兄匆忙向里面跑去。几分钟后,这个弟兄又跑出来,向郭山招手,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郭山笑着向他们一挥手,说:“你们跟着他走就行了。”
龚滨生开着车,缓缓跟在那个弟兄的后面,进了院子。
门里的院子不算大。一条水泥路通到一栋西洋式的楼房前,又弯曲着拐向里面。
龚滨生看出来,这个院子可能有好几重,是个大宅院。
他在院子里停好车。傅雪岚先下了车,示意他走在前面。
她明白,今天的事,龚滨生为主,她为次。
但龚滨生却客气地示意她走在前面。杜公馆门前的阵势,还是叫他有点紧张。他看得出来,傅医生和杜公馆的上下人等,相当熟悉。
他们互相谦让一下,还是并排进了门。
3-22
一进大厅,韩丹就惊愕地张大了嘴。
杜公馆门前的排场让她惊愕,这间客厅里的奢侈更让她惊愕。那些沉稳凝重的红木家具、墙上悬挂的古老字画、高几上贵重的彝器和瓷器、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都显出震摄人心的奢华和富贵。
韩丹恍然四顾,目不暇接,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龚滨生到底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他看见引路的弟兄只送到客厅门口,伸手示意他们向里走。他判断,要见杜先生似乎并不在这里。他略略地迟了半步,眼睛看着傅雪岚。
傅雪岚熟门熟路,向一扇不起眼的小门一指,说:“这边走。”
龚滨生进了门,又穿过一段窄窄的走廊,再走进一扇门,就看出这是一间小客厅。里面同样相当的讲究和豪华。
小客厅里,迎着门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面色凝重,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
龚滨生有点不知所措,只好先拱起双手,表示敬意。
傅雪岚已走到他们之间,笑着说:“先生,这位是武汉军委会特务处的龚科一长。龚科一长今天有很重要的事,特地托我引见。先生,我要特别说明的是,龚科一长的事,其实就是我的事。”
她又回头说:“龚科一长,这位就是上海有名的杜先生。”
龚滨生再次双手抱拳,欠身向杜先生行礼,恭敬说:“在下龚滨生,久仰先生大名。”
杜先生点头说:“龚科一长客气了。”说着就向他伸出手。
龚滨生急忙和杜先生握手。但他的左手却收起中指和无名指,搭在自己的右臂上。
杜先生有些意外,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说:“洪门,武汉?”
龚滨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