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刚猛的泰拳毫无预兆的横挥而来。
名叫泽贯的武僧全身的骨节都发出了爆响,仿佛在重组一样。
那一拳风声呼啸,仅仅是拳风就刮断了破庙旁边的一根木柱。
传说中“金刚不坏之身”就是用来形容一位古暹罗高手。
当这种古暹罗的武道技法修炼到一个境界的时候,人的肉身将变得犹如钢铁一般坚硬,同时又可以如同布匹一样柔软,将刚与柔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泽贯虽然还没有达到那种传说中的程度,但是这一拳使出来,足以证明他的水平的确比沈飞所见过的其它暹罗高手要厉害得多。
“此拳之下,宗师毙命。”
暹罗国师在他的身后满意的点头评价道。
这样虎虎生风的拳头和沈飞的身板比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位专业的拳击手和不通武道的普通人之间的差距。
泽贯的这一拳看起来并不像是为了击毙沈飞,而是像要把他整个人都给击散一样。
沈飞一直到这个拳头都已经逼近了自己的面前,才举拳回击。
他的拳,不仅没有前期蓄力,甚至都没有达到最大的攻击幅度。
“你连反应都这么慢,这我不就赢定了吗?”
泽贯咆哮着落拳。
他如碗口大的拳头和沈飞正常的拳头对撞在一起,又是一阵骨骼爆裂的脆响声响起。
然而,这一次却不是泽贯主动发出来的了。
从他听见自己胳膊传来骨裂之声,到整条右臂的骨骼被完全摧得粉碎,前后不过两秒钟的时间,甚至让他收回手臂都来不及。
泽贯当即哀嚎了一声。捂着胳膊连连后退,原以为只是废了一条右臂,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后退的时候,全身的骨骼又一次的嘎嘎作响。
很少有人能亲身体会自己全身的骨头依次爆裂的痛楚和绝望。
这种痛,仿佛全身都被拆的散架。
这种绝望,是明知骨头在碎裂,却想不出任何办法阻止。
就像眼看着死神握着镰刀朝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近,没有人可以逃脱他的割伐。
“不是拳头大就管用的,也不是力量刚猛就管用的。华国有句老话叫以柔克刚。劲,要学会巧着用……啊,看来现在和你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
沈飞之所以说着说着不说了,是因为泽贯已经完全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了。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死法,他全身的骨头都已经碎了,但是人还是活着的,就像一个孩童用最拙劣的手法将皮泥捏出的人形一样,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沈飞也不知道泽贯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但可以肯定的是,暹罗国师一定听到了,因为此时他满脸震怖。
和大多数人一样,尽管此前听说过关于沈飞的各种传言,但是对于一些厉害到离谱的传言,暹罗国师也并未采信,只是当做夸张一笑了之。
真正见识一个人的厉害,不能通过耳朵听,要通过眼睛看。
这一看暹罗国师就明白了,那些传言是真的——
泽贯的水平,是可以仅凭一双拳头就和华夏剑神一较高下的程度。不敢轻言胜负,但至少可以撑过百招之后才分出胜负。
而沈飞击败泽贯实在是太轻松了,而且看样子是仅凭肉身,还没有运用到那些可怕的武道功夫。
这才是最让人震惊的地方。
暹罗国师此时就真正的看到了沈飞的强悍之处,想和之前所预想的那样轻而易举的解决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这么一瞬间,他已经开始后悔接下这个差事了。
泽贯已经不再具有任何威胁,沈飞的目光已经转向了暹罗国师。
“我应该在一年前就对你动手的!尽管那时候没有人想请我,但是你这种隐患,而且又是完全不可控的状态,应该在萌芽之初就被扼杀,否则会将整个世界搅得大乱。”
暹罗国师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我不在乎世界是怎么样,我倒要问问你,谁让你杀我的?就是谁让你安排弟子追杀张璇的?”
沈飞看着他质问道。
“你知道行内的规矩,不可说就是不可说。”
暹罗国师慢慢地一甩袖子,完全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我可不懂你们有什么规矩,但是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你最好遵守我的规矩。我的规矩就是:如果你今天不告诉我答案,你恐怕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沈飞对于暹罗国师的这套话术毫不在乎。
他想要答案,他就一定会得到答案,如果这人不说,在他死之前就算撬开了他的嘴,沈飞也会把答案问出来。
暹罗国师脸色一变:“你好大的胆子?之前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与此同时,沈飞发现她全身的皮肤颜色都变了。
一种奇怪的黑紫色斑点,开始在他的皮肤上浮现,很快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种古怪的蓝色。
而在这蓝色之中,有斑斑点点的分布着圆形的斑块,看起来格外诡异。
暹罗国师的瞳仁也在发生着奇怪的改变,眼白消失不见了,瞳孔完全变成了漆黑,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吞噬进去一般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