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提问的人还是戴维斯。
这个人张璇之前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却频频在业界听说过他的名声。
据说他非常看不起华夏的医疗水平，曾经公开在各种场合诋毁过华夏的医疗科研技术，对于华瑞制药，也曾有过侧面抨击。
所以，张璇在斟酌了之后，还是选择了保守的应答方式。
“您所提到的华瑞制药的试验性药物，目前还处在商业保密阶段，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们会向全社会公开相关讯息……”
张璇的话还没有说完，戴维斯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
“听张璇女士的意思，华瑞制药最受瞩目的这种提升人体机能的药物，所谓的研发仅仅停留在口头上，连药物试验阶段的具体事件都不敢公布。拿着这种空谈性质的药物，华瑞制药就能作为华夏医疗的重要代表之一进行公开演讲和论坛交流，是该说整个医药界已经天真到了这种程度呢？还是华瑞制药营销包装的手段一手遮天呢？”
戴维斯一连串流利的中文，咄咄逼人，尽管他的语气不善，让在座诸多华夏的医药界企业家和被诋毁的行业大佬都对他怒目而视，但是各种直播镜头也正对着他，记录出他说出的每一句话。
戴维斯的话不好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夹杂了恶意，张璇作为问题的回答者，如果不能妥善处理现在的局面，极有可能引发出针对华夏医药界的负面舆论攻击。
张璇自己也迅速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原本已经忘记了紧张的她，一头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
提升人体机能的药物的确是存在的，但却是处在极致的保密阶段，这不仅是基于华瑞制药自身的商业考量，也有国安的旁敲侧击。
张璇不能在这种场合下否认华瑞制药特效药的研发，但却如戴维斯所说，他也没有办法拿出切实的证据证明华瑞制药的确在研发此款特效药。
一批汗珠从她的脸颊上滑落在了地。
此刻站在展台上、拿着话筒的张璇，只觉得每一秒都是如此的漫长。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戴维斯的脸上开始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故意不接话，就让场子冷着，增加张璇的难堪。
就在人群开始忍不住有些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走向了展台，直接走向张璇。
他吸引了所有人的事情，人们吃惊的看着这位突然登台的“不速之客”。
“那人是谁呀？工作人员吗？”
“他好像是张璇女士的保镖呀！”
“那他跑上台做什么？”
不止台下的观众一脸迷茫，负责活动的工作人员更是慌乱的起来。
现场活动最怕流程不按计划好的台本走，沈飞的出现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在工作人员作出反应之前，沈飞已经停在了张璇的面前。
就连张璇自己，也瞪着眼睛看着沈飞，用眼神询问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飞背对着台下观众，对她微微一笑，忽然毫无预兆的伸手抢过了她手中的话筒。
“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奖的戴维斯先生对吧？久闻您的大名了！”沈飞转向戴维斯，声音透过话筒在会场中回荡。
戴维斯的面上露出了得意且自信的笑容：“你特意上台，是有什么专业问题不想问她，倒想问我的吗？”
他特意加重了“专业”两个字，阴阳怪气张璇的“不专业”。
“有的，有一个非常专业的问题想要请教您！”
沈飞客客气气的态度，让所有人都在洗耳恭听他会问出什么样专业的问题。
没想到沈飞，接下来一句话，问的却是：“我想请问一下戴维斯先生，你的性别？”
沈飞一次一顿的问完，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算什么问题？
在这样专业的国际高峰论坛上，问出了一个几近弱智的问题。
戴维斯是男是女难道不是一眼看过去就一清二楚的吗？
台下的工作人员一脸生无可恋，闻讯赶来的活动负责人几近当场昏厥。
这种性质的高峰论坛，稍微出一点偏差，极有可能被虎视眈眈的西方媒体抓住，成为枪口转向华夏医药界的把柄。
沈飞现在像这样胡乱发言，如果不能好好收场，那有可能拖累整个华夏医药界成为世界舆论的笑柄。
戴维斯自己也被沈飞问懵了。
片刻之后，他沉下脸，略带愠怒的沉目看向沈飞：“你问的是什么幼稚的问题？你是来捣乱的吗？”
“不，我很认真，我需要你回答我这个问题。”
沈飞声音清朗，口齿清晰，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什么精神病人。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激怒了戴维斯。
“我是一名成年男性。如果你连这都看不出来，我建议你尽快去看专业医院挂号眼科。”
戴维斯嗤之以鼻的说道。
这个答案他完全不需要考量。
他光是站在这里，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质疑他的性别。
然而，在得到了他这样的回答之后，沈飞却微笑了：“戴维斯先生，请给出你的证明。”
全场安静了数秒钟。
已经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