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沐尘揽着乔宁走过去,语气冷然:“既然是家庭聚餐,何必谈及外人。”
时浅浅不以为然道:“茵茵哪里算是外人,从小她和我们一起长大,二十年的感情,换句话说,都算是青梅竹马了。”
时浅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又向乔宁瞄了过去,显然这话也是说给她听的。
乔宁自然看出来了,笑了笑:“原来浅浅姐是这么重情义的人啊?那既然对一外姓的朋友都能当作亲人看,对于与自己同姓又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亲人,怎么反而没有多少关注呢?”
时浅浅在心里一直看不上时沐尘,时沐尘就算如今那么优秀,又在时丰集团担任要职,也没让她觉得这个他是她的亲人。
现在被乔宁突然拆穿虽然有些心虚,可是嘴上怎么可能承认:“你这人真够逗的,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是要挑拨我们姐弟关系吗?虽然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我心里一直把他当亲弟弟一样的。”
乔宁再次一笑:“随便,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你以前都是怎么做的,大家看得都很清楚,不要把人都当傻子。”
时沐尘自然知道乔宁这是在帮她说话,也因为刚才时浅浅替黎茵茵说话而报复她,他笑着给她夹了一块羊排:“你尝尝这烤羊排,味道可是一绝。”
乔宁看向时沐尘,眼眸含笑:“嗯,你自己也吃。”
两人简单的互动,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甜蜜,可见两人的恩爱并非逢场作戏,是出于内心。
时丰年默然看着这一切,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都吃饭。”
时浅浅心里愤愤不平,可也不好再说什么,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哥哥。
时滕是个性格沉稳的人,他自然是收到了妹妹的暗示,可是却没做出任何表示,只是帮她夹了一筷子菜,便没了然后。
时浅浅见时滕这般,心里有些郁结,又看向了一侧的叔叔时征。
时征收到时浅浅的目光,对她默不作声的点了下头,时浅浅知道时征收到了她的信号,便低头开始吃菜。
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吃完,大家都没有太多的交流,在这样的大家族看来倒是像很有教养,将那句“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发扬下去。
可是对于真正的“其乐融融”的大家庭来说,这未免有些太不“欢乐”了。
乔宁也懒得理会这时家人的“新貌不一”,他们就算是说话聊天,无非也就是两种,一种是虚假的阿谀奉承,另一种便是像时浅浅那般间接贬低挑衅。
吃过饭,乔宁想要借着孩子还在楼上为由先行离席:“爷爷,小时钟还在楼上,我吃完了,就不陪您了,先上去看一看,您慢慢吃。”
时丰年摆摆手,示意她随意。
她刚起身,时征便道:“侄媳妇,一会儿咱们年轻一辈去玩玩吧,这好不容易家里人能聚齐,不容易。”
乔宁低头看向时沐尘,时沐尘直接道:“我们这还带着孩子,恐怕不方便,小叔您们去玩就是了。”
时征虽然也算是长辈了,可是他心态年轻,又好玩,总是把自己和这几个孙子辈的小辈归为一类,其他人倒是习惯了,不觉得怎样。
时征看向时丰年:“你看你爷爷那么喜欢小时钟,把孩子留下和老人家住两天做个伴,这边佣人也足够照顾小时钟了。”
时沐尘和乔宁纷纷看向时丰年,老人确实很喜欢孩子,听了时征这话,还真的有些心动,眼巴巴的看着乔宁和时沐尘,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乔宁很明白这种隔辈亲的情感,毕竟她小时候爷爷也是很疼爱她的,现在也能感同身受。
她看向时沐尘:“不然就把小时钟留下住两天吧,我一会儿给王阿姨打电话,让她收拾一些小时钟常用的生活用品,她过来带两天孩子。”
小时钟平日里都是乔宁和王阿姨来带的,她终归要去上班,和小时钟适应分开,但是总要留下一个他熟悉的人,不然孩子很可能会分离焦虑症。
时沐尘本来就事事听乔宁的,她说要把孩子留下,那就留下吧。
“好,我安排人去接王阿姨过来。”
时征闻言立刻道:“那既然不用管孩子,那就一起去玩吧。”
乔宁虽然同意将孩子留下陪时丰年几天,可是并不代表她想去玩。
“不了,我们留下来陪陪爷爷吧,沐尘平时工作那么忙,陪爷爷的时间也少,难得今天有时间,就多陪陪爷爷。”
时沐尘也附和道:“我们多陪陪爷爷和孩子,你们去玩吧。”
时沐尘这般听乔宁的话,这让众人都是一怔,这哪里还像是曾经的时沐尘,简直是被乔宁拿捏的死死的。
以前时沐尘从来没说过要多陪陪爷爷这种话,时丰年对时沐尘的教育很严苛,在他上学时也因为忙于公司极少有时间来陪他,以至于爷孙俩的关系一直都很冷漠。
时沐尘不太依赖时丰年,爷孙俩凑一起除了工作都没有话说的那种,所以什么时候会主动留下来陪老爷子?
倒是时丰年摆摆手:“不用了,你们年轻人该去玩就去玩吧,别在这里和我们老头子耗,这里你也二爷爷和三爷爷陪我呢。”
时丰年的本意还是想要时沐尘和这些人亲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