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誓言不改,是想起自己妈妈作为这方面受害者的经历,对不把病人性命当性命只会找借口不努力的医生痛恨至极。
面对学生这双目光任崇达多少感受到些压力,吐出口气,好在学生们不是做了违法的事。。
眼看辅导员的态度有所松动,谢婉莹解释:“那会儿情况紧急,来不及一个个打电话报告,只能先打给班长请示班长的意见。主要是我没想到方主任后来会再打电话问辅导员。”
哦?你以为人家领导对你的事当成是无是吧?任崇达对她挑了挑眉毛。
谢婉莹摇摇头,肯定不完全是。她不认为自己能瞒得住杜老师。方主任不同,和她没接触过,她因此想着人家应该不会把她放在心头上。
一眼瞧出她内心的想法,任崇达心头唏嘘一片了,这一根筋的女学霸是太谦虚了些,问她:“接受教训了没有?”
谢婉莹点头:以后对所有前辈要多个心眼儿。记住大佬们是没有一个好糊弄的。
显然,她是只听懂一半。任崇达没给她说透,是怕届时老同学曹勇他们抱怨他提醒谢同学留意北都三领导对她的关注,让她就此多个就业单位考虑。
算了。任崇达拿起口杯喝口水润润嗓子再说。
岳文同冷静下来了,有点担心谢同学的事情在北都三被发现后会怎样,问:“任老师,那个主任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怎么处理这件事?周医生干出来的事情很恶劣,报告到萧院长那里,不由分说先把人停职了。据闻这事儿在北都三麻醉科引发地震带。
鉴于谢同学以前在北都三干翻过急诊科的经历。现在很说不好,萧院长当初答应指名道姓让谢同学过去他们北都三实习,是想让谢同学在北都三再干翻一堆人出来。
院长这个职位不好当的,有些事情下面难管,没有人站出来的话,基本也管不了。等同于皇帝想要治某个人的罪,如果没有另外一个人站出来先打开个口子,皇帝难以开口,怕被人说是死安罪名。
岳文同作为医生家的孩子比较了解这个行业。医学圈子和其它圈子一样,分三六九等,一级压一级来维持行业内秩序。谢同学这样干,属于一个医学生告状一个高年资医生,典型的做事越界。临床上有些领导和老师最讨厌这种越界行为的人。
北都三领导会不会大发雷霆要治谢同学的罪?
任崇达打量两个学生的表情,有趣地试探下:“你们知道怕了吗?”
事后回想,怕是有的,但不能不见义勇为。两位同学眉头彰显大义凛然。
“我带了你们四年了,我有这么不可靠吗?”任崇达咕哝。
“老师,是要写检讨吗?”岳文同问。
检讨书现在他们写出经验了,应该一晚上可以写好多份出来。
“你想的美。”任崇达似乎忍无可忍地朝笨班长脑袋上瞪两眼,“我不是说了吗,你们是不是该先告诉我?”
谢婉莹听出辅导员话里的含义了,急忙拉拉班长的袖子道:“辅导员告诉对面的老师,说是真打电话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