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顾仰头深吐一口气,目光沉冷:“好,惜惜,孩子我会跟爸说,不再跟你抢,但是你也别跟白衍森搅一起。”
苏惜芩又是低头的笑着,几声后抬起头来,眼里是六月大雨后的一翻清亮,他不过就是顾忌白衍森,如果没有白衍森夹在中间,他似乎会无所顾忌的对付她。
这就是欺善怕恶,弱肉强食。
张着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苏惜芩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了。”
顿了顿,又纠正着:“既然离了,我们就是陌生人了,以后撞见,不用打招呼。”
话落,她挣扎被他钳住的手,拉扯几下,没有逃开钳制,倒是传来他气极败坏的怒吼。
“你知道白衍森是什么样的人吗?那样的人是在利用你,随便玩玩而已,你是玩不过他的。”
话落,拽着她的手就往回走,苏惜芩一时没防备,被他拉着而走。
两人的动作,引起过往人的侧目,苏惜芩碍于公共场所,有些话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压低声线。
“莫西顾,你在发什么神经,放手。”
拉着她的莫西顾充耳不闻,脚下的步子愈发快了起来,苏惜芩这下着急了,莫西顾这人没什么事不敢做的,将她架回他家也是有可能,于是用力朝着他相反的方向扯。
就在两人混乱的拉扯中,她的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的扫到前方一身影,正眼看过去,只见一身光鲜的苏惜雪伫足前头,幽怨的看着他们俩。
随着而来的是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在这条没几个人的过道上飘扬:“西顾。”
莫西顾拉扯的动作也随着停止下来,随后转头看向苏惜雪,但只是一眼,很淡漠的一眼。
苏惜雪走了上来,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幽怨,笑眸如花的看着两人,“西顾,姐姐。”
完全没有追问两人在做什么的意思,随后看着苏惜芩手中还拎着的水瓶,苏惜雪故作惊讶的扬起眉,“姐姐,你这是?”
对于苏惜雪,她连最基本的应付也不愿意了,所以就像看陌生人一般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那次在4s店里说过,以后见着就是陌生人,所以这一声称呼真是受不起。”
话落,她还不忘记挣扎着被钳制住的手,想着从莫西顾手里逃离,不想莫西顾做了防范,徒劳无功。
“今天我不会放你离开的。”莫西顾看着挣扎的苏惜芩宣誓。
站在一旁惊住的苏惜雪再听到莫西顾这翻话,心里像是被一个海浪打过来,整个人沉入海底,浑身都是疼,疼的她死死攥紧手。
极力缓了脸色,不甘心的说:“姐姐,你把锦天带走了,莫伯伯现在气的起不来床,你把孩子交出来,西顾自然放你走了。”
一句话惹来苏惜芩的一督,只是这一督,她觉的好笑极了,明明在意的要命,可却还要做出一副大度,甚至还要站在莫西顾的立场说话,不难受吗?
她侧了侧头,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说:“苏惜雪你不是一直想要取代我吗?现在我们离婚了,你就不怕他拿孩子作为幌子,是想留住我?”
苏惜雪脸上一怔,随后转看莫西顾,莫西顾却是一眼也不曾瞧她,哪有比这个更受污辱的?
双眸垂下掩住心思,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很笃定说:“西顾自有他的想法,如果他真的要留住你,也就不会离了。”
“莫西顾她说的对吗?我真把孩子交给你,你就能放我离开,以后都不再骚扰我的生活?”苏惜芩斜起眼睛打量着莫西顾,她那长长睫毛根根翘立,像是在翘首以待着他的回答。
莫西顾看着眼前美丽素颜的脸,此刻觉的她万分妖娆,这又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一面。
因为白衍森的缘故,她整个人都变了?
想到这儿,心里一股闷气滞在心窝处,干脆果断的吐了两个字:“不会。”
苏惜芩的目的达到了,笑的白齿露出来看向苏惜雪,目光挑衅,“听听,苏惜雪当年纵使你代替了我的新婚夜,可最后,他还是没爱上你,反倒有爱上我的嫌疑,你比我还可悲。”
说完,嗤嗤的笑了起来,这笑声,在苏惜雪耳里就是胜利之笑,纵使她再平色装腔,此刻也受不了这样的嘲笑。
愤然的奔到了两人跟前,伸手就扯住莫西顾拉着苏惜芩的手,“西顾,你真的爱上她了?”
莫西顾冷冷的望着苏惜雪,“我可不想荼毒自己的耳朵,你们要谈谁爱谁,谁又不爱谁,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吧!这是医院,总归影响不好。”苏惜芩抢在趁着莫西顾没说话前开腔阻断。
然后甩着莫西顾的手,可能是因为苏惜雪的手强加上来,她竟然甩开了,趁际往后退了两步,冷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一眼后,拎着水壶转身,莫西顾阴郁的声音再次传来。
“苏惜芩,白衍森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别被一时的冲动迷了心智走错路了。”
苏惜芩顿住脚步,但没有转过身来,目光微眯的看着前方,硬着声回他。
“其实我走的最错的路,就是嫁给你。”
莫西顾额头上闪起道道血筋,苏惜芩是恨他入骨了,既然恨,那就一起恨吧!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