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
彭河听到这话,是真的不太能够理解彭禹的话,主要是为什么不能说出九剑宗的名号?
明明说出九剑宗的名号,能够免除很多事情。
穆江留跟彭禹不至于没想到这么一点。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还不明白?”
彭禹一伸手,直接拍在彭河的肩膀上。
“我不明白,明明有宗门,凭什么要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彭河摇摇头,还真的就不是很明白这个道理。
宗门难道不是一层保护衣吗?
既然这样的话,在拍卖会这样的场合搬出九剑宗的名号,又能怎么样?
宗门不就是形成庇护的吗?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彭河这个人很少离开宗门,亦或者基本上没有自己出门过。
人心险恶,九剑宗在东洲一角,自然也就有人看不惯九剑宗。
更何况隔了一座山脉,往西边去便是南洲,为什么觉得就剑宗是个好地方?
剑修以剑证道,但是多少人埋葬在那座山中间,彭河知道吗?
不!
彭河不知道,也不是很清楚,否则断然是不会说出这件事情的。
事实上,说出宗门的名字有这么不堪吗?
也没有。
但,九剑宗不能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你只需要知道时机不对就行了。”
彭禹沉默下去,又是伸手落在彭河的脑袋上,这话可真的是无话反驳。
彭禹这么一沉默,彭河也感受到了后脑勺手心中的温度,便是看了眼彭禹,什么话都没说了。
穆江留敛下眼眸,手搭在栏杆上面,宗门的名讳啊,那可真的是不应该轻易暴露出来。
别忘了,参加这一次拍卖会的人,还有百教域中的人。
………………
有些人想着自爆身份,有些人却想着还远远没到时候。
可,如果身份不能提供便利的话,一切都是枉然,生活就好像一个笑话。
………………
“说起来,好像从未问过你,这些年她怎么样?可有过花开一瞬?”
颜易泽忽然抬头看向远方,问出这样一句话。
仅仅只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原本想要跟价的风临渡慢慢地落下了自己的手。
“颜兄?”
风临渡扭头看向颜易泽不是很懂颜易泽为何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件事情。
“我只是不明白,沾染到大道的气息,她就能看你一眼吗?”
许久后,颜易泽才是说出这么一段话,好像把所有的虚幻泡影都给戳破了,只剩下愣愣站在原地的风临渡。
其实,颜易泽才是真正看明白的那个人,他明白在风临渡的身上,有些事情是不会实现的。
与罪恶无关,仅仅只是因为错过便是错过了,想要再一次触摸,自己本身要承担多大的痛苦?
原本想着就由着风临渡去吧,这是他的缘,也是他的欲。
大概是因为风临渡现在的样子,又或许手因为[菩提树叶]本身,脑海中就闪现一丝这样的想法。
与风临渡相关,可这执念之下恐怕隐藏的是颜易泽的身影。
“千鸟花飞树,栖鸟不鸣声,花开则一瞬,叶开与千年。这些年,恐怕从未开过花吧?当初留下的言语是否已经成为你的障?你是否被蒙蔽?”
颜易泽很清楚千鸟花飞树的事情,风临渡本身的魂灵是什么,颜易泽也知道。
“可我放不下!执念成魔!我若不亲眼见证,日日煎熬,每一瞬间都如同走在刀刃上,我也不想这样的!可,那酒迷人,恍惚间我似乎看见她,在那城门上,在那书房中,在那小院紫藤花的秋千上。我试过很多种办法,一直一直都没有忘却!”
“既然,既然有一线机会,为什么不去尝试?为什么不能尝试?!”
风临渡死死抓着栏杆,沉默许久后,眼神中爆发出一种光芒。
而后,颜易泽便是听到了这如同少年般的意气!
与尔之间,生命成为最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你见过她,在群星璀璨的天空?
世事流转,光华未变,执念未消。
便有了如今的一幕。
直到风临渡说出这话之前,颜易泽对此事依旧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可当风临渡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颜易泽就明白一件事情,这些年的沉默并未消磨掉属于风临渡的妄!
妄依然存在,所以是不会放弃的。
“既然如此,以势压人如何?”
颜易泽抓着栏杆,吐出一口浊气,似乎看到了山花烂漫。
当年的一切从未消失过,仿若眼前,世事流转,也未得一瞬间的变化。
随着颜易泽的声音落下,包间的防护就跟一张薄纸般瞬间击溃。
“颜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风临渡看向颜易泽,不是很明白颜易泽做出这样的事情是要做什么。
“我其他的都不能做,可星河学院的名头,应该够你拿下一枚[菩提树叶]了。”
颜易泽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