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你到底怎么了?是我之前对洛白态度不好惹你生气了?这么些年,于宣城,你可从未对我这般过!阿彻,你就打算在这秘境之中,这十几天都不跟我说话吗?!”
前方,许长靖忽然转过身,径直走到炎彻面前,盯着炎彻的眼睛,有些郁气地说道。
“阿彻!炎彻!你到底想怎么样?!”
见炎彻还是不回答他,许长靖伸手捏住炎彻的肩膀,皱印浮现,可想许长靖压抑着的怒火有多深。
炎彻抿嘴浅笑着,轻轻摇头,不言不语,任由着许长靖抓着他,传来的些许疼痛感也被他忽视掉。
“你干什么?滚开!”
许长靖看着自己被拍掉的手,抬头看着洛白,重重吐出一口气,手被他捏的死死,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许公子,阿彻不想说自有他不想说的道理,许公子何必苦苦追问于他?”
洛白微微伸手,护住炎彻,将他与许长靖隔离开来。
而拍掉许长靖两手的自然也是洛白,至于为什么,洛白行事又何须同他人置喙!
“我同阿彻说话,与你又有何关系?趁我还能好好说话,从我面前滚开!”
许长靖弯起嘴角,手张开,成爪状,若是洛白的回答不能达到他的要求,他可就要大打出手!
他可从来不管他们几个人是不是同一个小队的,不过是承逸安所邀,哪里不是归处?
身为宣城许家唯一的嫡系少爷,许长靖拥有的是宣城上百万城众的尊敬!
他骄傲,他放肆,都是因为他身后站着边界大城——宣城!
“许公子,我们该走了,停留在这里是很危险的。”
洛白摇头,这里是一处不知名的森林,剑山秘境中,森林最为常见,一望无际的绿色,如同青原一般,但走进一看,这里的树大多很高大,很适合妖兽藏身,尤其是木、土两系妖兽,凭借天然地势,其实力还能更上一层楼。
“洛白!你完全没有对自己的认知!洛白,再说一次,给我让开!”
许长靖深吸一口气,右脚踏出,脚才贴住地面,一股浩然元力散播开来,其主要针对方向是洛白所处之位。
许长靖可不只是说说而已,他真的快要压制不下去了。
“许公子,真的该走了。”
洛白无视这元力波动,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么一回事儿。
就在许长靖抬起手,正准备发动武技的时候,炎彻从洛白身后走了出来,抬手落在许长靖的手臂上。
“长靖,走吧,我已时日无多,何苦为难?走吧!”
炎彻苦笑着,双眸无神,能搭住许长靖手臂已是庆幸。
“阿彻,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好,我们走。”
许长靖的怒火皆被炎彻这轻飘飘的话语给击沉,炎彻都已经出面了,他还生气个鬼,走走,马上走,只要不是炎彻不再不理他就好。
许长靖的心情犹如六月天的雨,说变就变,完全不给人反应过来的机会。
炎彻随着许长靖往前走,后面龙淏甚是无奈地摊摊手,这种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他可理解范围。
“洛兄,我们?”
龙淏扭头看向洛白,他自然还是以洛白的主意为主。
“跟上就是了。”
洛白点头,后面一直安静的妖傀儡同样也是背着苏逸安继续往前走,妖傀儡入羽魄之后是可以说话的,只是洛白不让他们说话罢了。
龙淏大步流星地追上许长靖他们,妖傀儡跟在后面慢悠悠的,几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断层在树影间,歪歪扭扭。
洛白看着,一招手,一片树叶被他夹在手中,落入嘴间,清脆的哨声而起,传遍树林。
“阿彻,当祸语自口中而出,相抵两日。许长靖,你或许还不知道阿彻为了这么一句话,承受了多少。”
哨声落下,树叶化作一阵青烟,洛白抬脚往前走,嘴里呢喃着,似是对于炎彻的某一些选择觉得很是疑惑。
不过,有一件事情,洛白很清楚,剑山秘境这一趟旅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
南洲,骨山,白江将尸种递给面前的人,才坐下椅子,抬手喝着旁边的茶,一路赶过来,这已经是他最快的速度了。
“白岐村神灵遁逃,上面就没什么指示?之前问过你们,你们也没什么回应,到底怎么回事?”
喝完茶,白江才吐出一口气,哐地一声放下茶杯,看着仔细用清璃瓶装着尸种的黑衣人,眼前这人是他的同期生,如今混得比他身份还高,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个什么滋味儿。
“之前问过大人了,说是子火未灭,就先不用管那位神灵。白江,这回回来,你可休息不了,之前传下旨喻,你要去松雨村那边当庙祝。虽然没有休息会有些劳累,好在松雨村便是南洲的一个地方,我还有时间去看看你。”
回话的黑衣人,名为江辰溪,是骨山的主事人,也管理着一部分的驻守者,论权利的话,确实也没低到哪里去,比白江,也是高出那么一个层次,也不知道白江这些年是怎么混的。
“可别,你这一天天的都快忙死了,何苦还去我那个小地方沾染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