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淏,那人怎么那么奇怪?他是脑袋有病吗?还是我以前认识他,怪我没有认出他来?”
洛白走进长春楼,看着大厅的二三十张方桌,又扭头看向大门,还是觉得之前那少年郎够奇怪的。
“不用理会他,银刀门的人大多爱刀如命,为人处世的话,脑子大都有些不清不楚。我现在去柜台那边,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龙淏看了眼大厅内的摆置,把洛白拉到旁边一空置的桌子,倒出茶水,让洛白坐在这里,他则是走向楼梯那侧的柜台。
洛白坐在那里,看着周围明显不好惹的坐客,捧起茶杯,遮住视线。
“这是什么人?长春楼还会招待这样的人?”
即便洛白不去看,也有声音穿到他耳朵里,带着疑惑不解,更是有一丝丝不相信,仿佛他这个人不该出现在这长春楼。
长春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洛白伸手盖住杯面,心里止不住地想着。
“嘘,小点儿声音说话,万一人家有通行令牌,你可不是丢了面子?”
与那人同桌的人拉了拉他袖子,小声说着话,那人也就不再嘀咕,老老实实地吃起饭来。
洛白久久没听到声音,放下茶杯,身子往后仰去,微微偏头,注意到那些原本都注视着他的人都低着头,没有再看向他。
洛白皱眉,身体回倾,摩挲着茶杯,沉默着。
半响,龙淏走过来,手搭在洛白肩上,洛白一下子站起来,手捉住肩上的手,打算来个过肩摔。
“别!洛兄,我可不想再被你摔一次!”
龙淏连连收手,后退一步,之前的阴影还残留在脑海里。
“哈,原来是龙淏你啊,我还以为是谁了。怎么,你的事情办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啦?”
洛白转身,看到龙淏,手背到身后,像是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走?走去哪里?我房间都开好了,四楼的两间房,洛兄你跟我上去,看看你要哪个字号的房间。”
龙淏耸了耸肩膀,掌心里有两枚木牌,藤蔓攀岩,中心刻着“春”之一字。
“嗯?”
洛白看向龙淏的身后,看到那些听到龙淏的话都抬起头的人,连拉过龙淏,附耳过去。
“龙淏,你可别乱搞事情,我们真的能在这里住下来吗?我刚听他们说要有什么通行令牌,你有那样的东西?”
“哈哈,洛兄,别的我可不敢说,长春楼的令牌我还是有的,走吧,先上去看看房间,等下我还有事情需要办理。”
龙淏拍着洛白的后背,大笑起来,目光扫过大厅里的人,走到洛白的身后,推着他往前走。
“诶?”
洛白被龙淏推着往前走,想扭头说话,被龙淏手疾眼快地扒拉回去。
就这样,洛白跟龙淏走上了楼梯,并没有人阻拦他们,说明长春楼是认可他们作为住客存在的。
等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大厅里顿时热闹起来。
“真是看不出来,这么没啥特点的人,居然也能入住长春楼,长春楼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柜台,大吼着。
“说!你们是不是收人家小费了?不然他们两个那屁大点儿实力能入住长春楼?我就是不服!喂!你们说话啊!”
大汉拎着酒壶,打了个酒嗝,晕乎乎地说道,但又感觉这话没什么问题。
“是啊,那两个少年郎的实力太低了,怎么就上了四楼,这不是把长春楼的牌子往地上砸吗?”
“对,而且刚坐在这里的少年感觉什么都不懂,还畏畏缩缩的,一看都不像是个好人,怎么能让这样的人住进长春楼了?”
许是大汉的话引起众人的共鸣,一时间,很多人都应和起大汉的话,并且话里语间对洛白有很大的意见。
“对!你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凭什么我们只能在这里吃饭,而他们就可以直接上四楼?”
“对!给我们一个解释!”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解释一下!”
大厅里,一下子就闹腾起来,端茶送菜的小二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柜台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大的元力波动,橙红色的光晕一下子铺展开来,喊着话的人一下子停住嘴,吞口口水,紧张地看着脚下的光晕,豆大的汗水滴落在地上。
大厅之内顿时鸦雀无声,那些小二也是连连后退,躲到角落里,别过脸,不敢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吵!吵什么吵?!长春楼行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那两个少年有长春楼发放的通行令牌,你们有意见?有意见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闹腾我老头子!”
随着中气十足的声音落下,有人从柜台里站起来,双手拍在柜台上,震动的声音是那么明显,也是那么刺耳。
这人两鬓白发,一身灰色的长衫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腰的右侧还绑着一个酒葫芦,木塞塞住葫芦口,有一圈黑色的印子。
老头的声音落下,他整个人又坐了下去,被柜台遮住身影。
但是,大厅之内却没有一个人应和他的话,因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