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六小姐捏碎玉牌,我便知道消息,到时候在城门口汇合即可。”
他追问,“六小姐何时去?”
还是很期待的。
目光落在王崇身上,凤初月红唇微勾:“这样吧,提前半日,通知大人如何?毕竟我手里什么都没有,我很穷。”
她若前去,必然是要宣扬得天下皆知。
如此才能更有把握,缴获各种送上门来的宝贝。
“好吧。”
此事他会去亲自通知永宣侯府的,至于以后要怎样行动,便是侯府自己的事情了。
当即王崇等人便打算告辞。
“对了,烦请大人查一下,这仁医药铺是不是还在我父亲的名下?”
正打算离去时,忽地听见她问了一句。
“好。”
王崇自是应下来。
带着人离开,没过半个时辰,便命人传话回来,这铺子是在凤震南的名下。
而且是在官府里面有存档的。
这些自然都在凤初月的意料之内。
所以凤家长房才会不停地磋磨着这药铺,而不据为己有,因为过官府的契档,需要铺主亲自前去。
父亲怎么可能前去呢。
所以长房才会出此下策。
“长房的伙计拿走咱们多少东西,现在再去拿回来便是。”
凤初月吩咐下去。
现在六小姐平安又康健,寿伯他们已经完全满足了,哪里还敢有其他的要求呢。
更不愿意再起争斗。
凤初月冲滕越一指,“以后这位滕公子过来拿药的话,算他免费,不必收银币了。”
“是。”
寿伯等人应下,便向滕越行礼。
弄得滕越受宠若惊。
见凤初月出去,他也连忙跟上去,小声问,“六小姐,您这是要去长房的药铺闹事?”
“如果不去的话,现在我一离开,长房那几间铺子的伙计,立时就会来此欺压,需得震慑一下才行。”
凤初月前后思量,才出此下策。
这帮人,包括寿伯在内,都被长房欺负惨了。
如果再这样低迷下去,怕是只剩下舔人脚趾的份。
“你……”
就在这里,滕越突然抬手止住她,“我看你不用去了,你看那。”
凤初月不解。
然后顺着滕越所指,搭眼看过去。
但见一名身着月白衣袍的俊美男人,身后跟着一堆追打他的伙计。
看到凤初月之后,他大呼一声,“救我。”
顷刻间,已躲到凤初月身后。
“你不是在成衣铺等着我吗?”
凤初月看着身后的龙冶,奇怪他这身名贵的锦缎华袍是怎么来的,后面那帮追打他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正要离开的,结果就被这帮人给围住了。”
龙冶无奈地摊摊手。
然后又强调,“这帮人都是凤家人,他们不让我离开,既如此,我留下。”
“你……”
凤初月都没有插话的机会,等她反驳时,龙冶已经做好了决定。
“六废物,你说他是谁?”
凤元衡指着龙冶大吼。
他刚出鬼王森林,就被伙计禀报,说是凤初月撬了长房一间铺子。
现在凤家长房的铺子,都由他总管统摄。
凤初月这简直是在拆他的台。
他要如何在大老爷那里交待?
看着完好无损的凤初月,心里气得狠的凤元衡直咬牙,那滕聿等人到底是帮废物,怎么现在还不动手解决了这个六废物?
地龙之火都被明抢了过去,滕家居然能忍下这口气,实在有趣。
“你被永宣侯之子明媒正娶过去,现在竟然又从外面勾搭男人,你知不知羞耻?你不知羞耻,我凤家人还要脸面,你这贱人!”
凤元衡绝口不提侵占四房铺子的事情,只揪住凤初月不贞不洁指责,顿时引得四下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啪
啪啪
啪啪啪啪
突然,巴掌响亮。
凭空,数十个巴掌对着凤元衡的脸狂扇起来,打得他连连后退,却摸不着头脑。
“寿伯,去取笔墨纸砚。”
凤初月扭头淡淡吩咐一声。
然后在响亮的巴掌声中,她当众写下一纸休书,使滕越直接去张贴在镇子明显的各处。
之后,她才朝着对面鼻青脸肿的凤元衡看去,“要本小姐说多少遍,如今永宣侯之子齐墨,已被我休弃,以后各行婚嫁,互不相干。”
她深吸口气,面上露出轻蔑之色,“今后,谁若再提什么勾搭男人,我便封住他的嘴!”
“因为本小姐找男人,天经地义,谁也管不着。”
她扭头一指龙冶,大声宣布,“这便是本小姐现在的相好,怎么,不行吗?”
声若泉鸣,字字悦耳。
人美,声音也好听。
尤其是她与龙冶站在一起,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竟然让人一阵失语。
只顾得上打量两人的美貌,竟忘记了其他。
凤元衡身边的众伙计也一阵说不出话来,一双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