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嘴角微微上扬,他今天算是运气好,竟然直接撞上了张孝纯的儿子。
将来一旦发生战事,王禀是需要听从张孝纯命令的,若是能够借机把张孝纯给搞掉,岂不是意外收获?
在张谦和一众狗腿子的注视下,赵桓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
紧接着在众人不屑鄙夷的注视下,赵桓笑眯眯道:“五百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随身携带这么多钱。”
“不如让我的随从,回下榻的驿馆把钱拿来。”
听到这话,张谦不由仰头大笑起来:“呵呵,说你是蠢材,你还别不服气。”
“就你这点心思,本公子会看不出来?”
“你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出去找人罢了,我倒要看看,在太原府,谁敢保你!”
说到这,张谦直接伸手一指孙贺:“赶紧滚蛋!”
孙贺倒也痛快,迈步就往外走。
唯恐天下不乱的掌柜,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可别说我们东家没给过你机会!”
“一炷香时间,若是还见不到银子,这两个女人,就归我们东家了。”
感受到张谦和掌柜的下作眼神,李师师却回应以柔笑。
那甜美的笑容,令张谦怦然心动,他暗暗打定主意,今天就算是不要那五百两银子,也必须要把这个女人搞到手。
小燕儿则趁机调侃:“张公子,你若是把我们带回家,只怕是散尽家财也养不起我们呀。”
这话直接把张谦给逗笑了。
他一甩长袖,摆出一个自认为豪气的架势。
“身为知太原府之子,只要我愿意,纵使散尽千金,也只不过是一念之间。”
“别说你们,就算是真的仙女下凡,本公子也可游刃有余。”
小燕儿顿时露出一个坏笑:“既然公子这么有钱,为何还要开黑店?”
张谦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狠狠的盯着小燕儿,咬牙切齿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贱货!”
“竟敢借机羞辱本公子!”
“一炷香,就一炷香时间,时间一到,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燕儿直接往赵桓胳膊上一靠,拍打着胸口,气死人不偿命道:“人家好怕怕哟。”
张谦恼羞成怒,却不跟小燕儿斗嘴。
而是直接转身看向赵桓,咬牙切齿道:“我原本打算,只将这两个女人收下,便饶你一命。”
“现在本公子改变主意了。”
“今天有三件事,即便是大罗金仙也改变不了。”
“其一,这个女人,必将成为本公子的床上新欢!”
张谦指着李师师,毫不避讳字里行间的垂涎,紧接着又指向小燕儿。
“这个贱人,等本公子玩够了,便将她赏给下人,让她人尽可夫!”
最后张谦指向赵桓:“至于你,银子得拿,腿也得打断!”
啧……
赵桓后槽牙发出一声怪响,同样有些忍俊不禁。
他在汴京混了这么久,满朝文武都快被他收拾利索了,没想到地方上的公子哥,反倒比朝中大吏还要嚣张。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不过好在,赵桓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一视同仁,什么苍蝇老虎,只要惹到他,一律干掉。
赵桓此时背着手,一言不发,任凭张谦嚣张,就是在等长青酒楼被包围,免得到时候有漏网之鱼。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东家,出事了!”
“外面突然来了一队兵卒。”
听到这话,张谦不由眉头微皱:“这点小事,何必惊动兵卒?让他们散了吧。”
“这长青酒楼乃是本公子的地盘,里面有几十个伙计,都是好手,没人能威胁到本公子的安危。”
张谦下意识认为,这些兵卒都是他的人。
毕竟这里是太原府,他们张家的天下,下至衙差,上至战卒,都是他们张家的属下。
结果伙计却把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
“公子,好像不是咱们太原的兵。”
听到这话,张谦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什么意思?”
“这里是太原府,怎么会有外地的兵?”
伙计吞了下口水,紧张解释:“这些兵卒……不对,这些战卒,全都人高马大,最矮的都有六尺,尤其是带队之人,身高恐怕有六尺半,简直就是个巨人。”
“而且他们全都披挂着重甲,从甲胄样式来看,不是步人甲。”
“小的没见过这种甲胄。”
张谦的眉头越皱越深,现如今,太原府唯一的外地兵卒,只有定王的随行卫队。
等等……
难道说?!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张谦,脸色瞬间苍白到了极点。
他艰难无比的转身看向赵桓,眼睛睁得老大,尽是震惊。
“难……难道你是……定王?!”
此言一出,整个长青酒楼瞬间一片死寂。
最是嚣张的掌柜,当场踉跄了一下,双手扶着门槛,看着他口中的土包子,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