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展无双寻在舅母家门上,门却插着。
展无双敲了敲门,许久才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背着一个孩子开门,看到门口展无双三人和韩拓,问道:“你们找谁啊?”
“找我舅母。”展无辛说到“你们是谁,怎么在我舅母家中。”
“哦,这屋子很早以前就卖了,你们找的人不住这儿了。”女人说着关上门,展无双听她口音几分疑惑“这位娘子闽国人?”
那人却不说话,展无双再度敲门,那人不开了。
展无辛叹了口气:“舅母居然搬家了。唉!”
韩拓说到:“未必,不若找街坊邻居问问。”
展无双点头,敲开了与舅母要好的邻里,邻里一看到是展无双三人激动不已:“你们可算回来了。”
“云婶儿,你知道我舅母去哪儿了吗?”展无辛问,云婶叹了口气“她嫁人了。”
展无辛失望:“难怪舅母要卖掉院子呢。”
云婶却说:“什么?那贱蹄子说你舅母把院子卖掉了?”
“云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展无恨问着,云婶气狠狠地说着“三年前有一伙人来了镇上,你舅母被人骚扰,有人挺身而出断了胳膊,讹着你舅母照顾他。
你舅母有两个屋子,也就把人接进来照顾。
一开始还像个样,谁曾想,那人拖家带口住进你舅母的院子,花你舅母的积蓄。后来……那男人就开始打你舅母,逼她把田产都交出来……唉……我也很久没见你舅母了,不知她是死是活。”
听到这话,展无双哪里还能坐的住,直接冲过去踢开门。
舅母的院子有两个屋子,展无双闯进来舅母长住的那一间。
只见炕头围坐一圈人,唯独不见舅母。
正中的男人一脸威严:“你是谁,闯进我们屋子干什么?”
而此时展无辛闯进来隔壁:“舅母,舅母……大哥,你快来啊。”
展无双过去,只见舅母一张脸面无血色,奄奄一息,旁边放着一个婴儿,展无双的脑袋瞬间决堤了,畜生!
一家八口,皆是人命。展无双连舅母生的婴儿也想杀了,却被韩拓拦下:“他毕竟是你舅母的孩子。”
展无双捏着拳头:“谁愿意生那种畜生的孩子。”
“他好歹也是一条性命。”
“我杀的人还少吗?”展无双看着展无恨“去找大夫。”
给舅母喂过药后,舅母好久才醒了过来,看到展无双,有些如似梦里:“无双,你来接我了是吗?为何,你舅舅不来?他是不是,嫌弃我脏了?”
展无双强忍住泪水,有些更咽,抱住了舅母。
舅母感觉到了暖和才知道,她还没死,是展无双他们回来了。
展无双买了几身合身的衣服把舅母包裹的严严实实:“舅母,此次我们回来带你一同入京。您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就让我们兄弟三个给您养老。”
舅母面色苍白,看了眼一旁的婴儿,是大夫好心喂了口汤水,孩子熟睡着。
可展无双看那孩子极为憎恶。
舅母也心如死灰:“我这样,还有何脸面?”
展无双问着舅母:“这孩子舅母可想要?”
舅母瞳孔震惊,紧而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死了。”展无双说着,舅母喜极而泣“好,好,死的好,哈哈……”
看着这个刚出生的婴儿,舅母狠心下手。她是想要个孩子,但那是和她相公的。
展无双让人把僵硬了的孩子掉,韩拓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展无双哼了一声:“觉得舅母很残忍?”
韩拓说到:“那毕竟是她的孩子啊。”
展无双说到:“这样的孩子杀了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个。或许,他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不应该结束。可是,敌国祸臣之子,皇室余孽,若不斩草除根就会死灰复燃。况且,他们没有幸福的家庭长大,也只会沦为棋子,而不是自己。”
展无双每说一句,韩拓面色苍白几分。
展无双又说:“我舅母生性宽厚仁慈,却也刚毅。这个孩子是耻辱。没一个人应该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对她说些什么。因为,也没一个人会替她考虑,有了这个孩子,她以后的路,该是如何。”
“世界总是劝慰母性仁慈,却没一个人会在意,这个孩子,不是母亲一个人的。”
展无双进门去看舅母,舅母心里欣慰,仿佛,展无双那番话,是劝解她。
可她想到了罗玉英,摇了摇头:“无双,舅母还是不去京城了,这里舅母都习惯了。”
“可我们都很想舅母。”展无双坐下:“舅母,其实这也是母亲和父亲的意思。母亲说,她年轻时犯了许多错,希望舅母不计前嫌。”
舅母一阵感动,展无双宽慰着她。
坐了月子的人体质尚虚,本来不该随意打动,但这里的屋子实在阴暗潮湿。
展无双给马车上铺了好几床垫子,又准备了汤婆子,舅母看着想哭,却被展无双宽慰:“舅母,仔细身子。”
舅母坐进马车里,展无双跟前伺候着。
回到祖母祖宅,先将火烧热,展无双准备了许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