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无双力争如此,皇帝也只能等舒百川平乱的消息。
晌午时分,舒百川风尘仆仆带林虎进殿。林虎看着展无双满脸笑意,他杀了土匪,他兄弟的军功名至实归,看谁还有话要说。
他看着太子,太子给了他自求多福的表情。他已惹怒了展无双。
展无双所言不无道理,他结党营私,已然犯了众怒。他的兄弟,就算出生入死,可未必个个是个中好手。
太子叹了口气,不忍多看。
舒百川跪下:“启禀陛下,土匪余孽尽数斩杀,乡民已经安抚。罪将也已带回。”
什么?林虎看着舒百川,不应该是他来请功吗?舒百川一个支援的有什么资格说话?
“陛下,末将率领一千人将聚英山山匪清剿,一个不留。”林虎咧着嘴笑着,众人不寒而栗。
兄弟,你死定了,累及百姓,你就是杀死谁也不管用。
“林虎?”皇帝问着,林虎点头,心下欢喜。皇帝说着“刘庸大人推荐你执掌军部……”
林虎立刻跪下:“末将不敢,展将军……展将军……”
林虎笨的说不出话来:“展将军事无巨细,处理军中事务得心应手,末将万万不敢。”
“那你说说,你带兵剿匪这是为何?”皇帝问着,林虎自然是为了自己兄弟。可此刻,看着展无双,他说到“为百姓安定。”
“与你一同,可有立功之人?”皇帝问道,林虎心喜,立刻将兄弟说了出来,说他们如何英勇杀敌。
皇帝点了点头:“传令下去,张海,薛涛,丁长生等人,斩立决。”
什么?林虎不可思议,展无双出声阻止:“陛下,军中向来论功惩处。陛下不妨先调查仔细再做处置不迟。”
“哼,展无双,你若不擅离职守,怎会出此大乱?来人,拉下去打四十大板。”
展无双被拉下去,林虎不知所措的看着。
皇帝看向舒百川:“你以为,该如何处置林虎?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未经商议作战,祸及百姓,先打四十杖。”
舒百川说道,冷眼看着林虎。
林虎被拉下去打四十大板,他和展无双挨板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等二人打完回来,依旧跪着。
舒百川看着展无双苍白的面色忍不住心疼。却不能替她受过。
皇帝说到:“舒百川,你作战有功,依你看此事应当如何处理才能平百姓之怨?”
“回陛下,臣以为,当如展将军所言将此事彻查仔细,不杀功臣。至于林虎所为,另当别论,依军法,交于展将军处置。”
“好,就依你所言。展无双,此事,你势必要给朕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
“臣,遵命。”展无双说到。
许久,皇帝一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在大臣们的静默中,皇帝离去,百官退朝。
展无双撑着地面要站起来,展文乾眼睛看着,却身旁有别的言官,他不曾过去。
舒百川直接将人抱起,在一群诧异的目光中,展无双有所忌讳的说到:“舒百川,将我放下来。我能走。”
“不放。”舒百川面色臭的很。
他知此事与展无双无关,展无双何曾擅离职守?
军中之事若非陛下默许,太子决定,众人会看林虎带兵离开不与阻拦?
他们父子两个的狗,谁敢管?
真特么晦气。
舒百川抱着展无双直接跨步出了殿门。
看舒百川那般不遮不掩,太子神色晦暗,展文乾有些心里复杂。
没人不希望看到自己孩儿过得幸福,可这般庇护却是另一个男人给的。
若说曾经还当是二人的年少轻狂,如今,展文乾是彻底明白了,舒百川的糊涂,何尝不是自己大儿子的纵容?
一个巴掌拍不响,最怕就是,舒百川不是一头热,而是展无双也有应答。
展文乾叹了口气,也不知如今这些是对是错。
林虎自己人稀稀落落的走后,忍着疼痛自己站起来。
太子走了过来,林虎立刻又跪下:“太子。”
太子摇了摇头,和展无双比起来,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展无双纵使没有笼络人心,却办事顺遂。再看林虎,笼络了人心,可有几个可堪重用?
自此,林虎算是被太子彻底放弃了。百姓和朝臣,需要一个交代。
展无双挨了板子,却不能擅离职守。
前半天值守禁军,后半天还得去军营办理此案。
将人一一问省,调查卷宗,其中薛涛等人自来行风不正,如今又出此事,直接论罪当处。
其余等人并无大错,官降原职,处以警告,执行二十军棍。
林虎,容后处理。
在军中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展无双带了林虎与少部分人去土匪侵犯的村庄。
舒百川带人去清理土匪财产。
来到村庄,看到摆的一排排的村民尸体。有老人有孩子,有妇人有壮年。
展无双问:“现在你还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么?”
“你的官路,你的军功,凭什么要别人付出代价?”展无双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