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中好几日,展无双突然听到了跟自己一起刺杀熊初那几人的消息。
有人说,那几人被熊初剥了皮活活给煮了。
特别是一个琴师,被一根一根的把指骨头敲碎,别提多惨了。
展无双失神,陈奕突然出现在身后:“无双……”
展无双回身,陈奕笑着问道:“前些日子出去,玩的可还开心?”
展无双张了张嘴,单膝跪下:“请将军赎罪,卑职贪恋家乡,未曾按时回营。”
陈奕哼了一声:“当真?”
“将军要杀要剐,无双无悔。无双毁了军纪,该死。”
“罢了罢了,什么死不死的。想家也是正常,去休息吧。”
展无双乖巧点头,陈奕却看着他对身后之人说:“去,严刑拷打张存多,看看另一人是否是展无双。”
展无双并不知道尚有人存活,她抓着自己面容,怎么也洗不清身上的污垢了。
展无双低沉了几日,陈奕突然要她随一百人出兵。
展无双突然振作起来,她要杀敌!
陈奕提拔她当冲锋,两军交战,敌多我少,展无双没有丝毫畏惧。
展无双骑着马,一眼就看到了敌人中的熊初。
熊初起先认不出展无双来,直到对方把展无双派出来打前阵,熊初诧异,拦下手下,亲自出战。
展无双见到他身子微微的颤抖,突然就骑马冲锋,狠狠向他劈了过来。可这如小孩儿过家家似得,被熊初抓着手就提了过来。
熊初虽有很多疑惑,但却抓走展无双就撤兵。
这让本来只有一百人出兵,瑟瑟发抖的武国士兵瞬间松了口气。
陈奕得到消息,哼了一声,刺杀熊初之人果然有他。想来,这会儿已经被扒皮去骨了吧。啧啧……
展无双被轻轻的抱在地上,可这对她来说是无尽的屈辱。
熊初摸向她的肚子:“我不管你曾经是什么人,如今,你是我熊初的女人。”
呵!展无双嘲讽:“要杀便杀!”
“你是我孩儿的娘亲,我不杀你。”熊初给她倒了一杯水“你们战国以少敌多,派了你这样的弱女子来对付我。我听说你吃了许多苦,入青楼时还是清白身吧。”
展无双捏着拳头,熊初又说:“为了杀我,你也是苦下决心。听闻你还有些文采本事,想来在武国之中也算出身清贵……”
杀人诛心,熊初无疑在用这样的战略。展无双明白,他是不知道孩子已经没了,用这样的方式策反自己,好让自己听命于他。可若他发现孩子没了呢?
展无双已经失去了希望,抢了一把剑就要自刎,却被熊初拦住,抗到床上。
熊初叫大夫查看展无双的身体,问:“我孩儿怎么样?”
“这……她,她并未怀孕,反而……有,有小产之象。”大夫说着,熊初起先动怒,又耐下心问:“怎么回事?”
展无双闭上眼,熊初本人心狠手辣,对她仁慈不过是为了那个意外的孩子。
展无双已经能感受到刀子横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觉,熊初确实恨:“是不是你谋害我儿!”
展无双闭目等死,熊初气急:“好,好,好,好的很!”
他阴恻恻的说:“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展无双有何俱?事到如今,生死无差。
可展无双还是把熊初想的简单了。
当敌军战士撕裂了她的衣服,展无双只求一死以解脱:“杀了我,熊初,你杀了我!
我告诉你,我几度去寻你,你不见我。于是,我抓了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就变成一滩血水……呃~”
比肉体之痛还痛的就是被践踏着尊严。
展无双无法隐忍麻木,那颗卑微的心被拉出来反复鞭挞蹂躏着。
渐渐,天气入秋,展无双被从酒里捞出来,整个人哆嗦成一团。有人丢给她一身舞衣:“快给将军去献舞。”
展无双到了帐内,麻木的随音乐舞动,她唯一的执念就是,她不能死。
只要熊初不杀她,她一定会活着回去,她会看到战国军马踏平闽国,平定天下……
她不能死!
舞蹈落,展无双却恍惚看到了宾客中有熟人。陈将军,是陈将军……
展无双刚想求救,却听熊初说:“贤弟,多亏你通风报信,我定不会亏了贤弟你。”
陈奕笑着:“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熊初和陈奕干杯,展无双恍惚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展无双被人拉走,陈奕却惊艳一瞥觉得有些眼熟问道:“熊将军,我怎么觉得那个女子有些眼熟,像是我军中那个刺杀将军的展无双。”
“哈哈,贤弟没有看错,正是他。”
“他怎穿……女装!”陈奕不解,这是什么怪癖,看男人穿女装!
熊初笑了:“你不知,她本就是女子?若非如此,我怎会找了月余都没发现伙同刺杀的一人日日在我枕边。”
什么?陈奕诧异,一时不知道展无双到底做了什么。最震惊的是,她是女子。
常年在军中,陈奕又不是和尚。看到漂亮的美女怎么可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