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总算不用一路气喘吁吁地跑过去。
他们抱紧了怀中的枪,等到汽车一停下,就立刻进行战斗。
凌晨3:00~5:00是寅时,也是一天中最好眠的时候。今夜因为接二连三的爆炸声而未能安睡的士兵,此刻坐在摇摇晃晃的卡车上,迷迷糊糊地渐渐打起盹来。
突然间,车身剧烈地抖动。正在假寐的众人浑身一震,下意识抓紧手上的枪,准备下车集合出发战斗。
可是没有等他们站起来,巨大的轰鸣声先在他们耳边响起。卡车被掀翻的时候,上面的日本兵都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中了地雷阵吗?
可游击队的地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那不都是些碎石头,只能熏人一脸黑灰吗?别说是卡车,就连一个人踩上去都未必能被炸伤。
他们哪里知道,卡车的确进了地雷的埋伏圈。只是这并非普通地雷,而是用炮弹改制的反坦克地雷。
因为火炮运进城不容易,而且黑夜中难以瞄准。所以铁血军用上了秘密武器,拿兵工厂出产的简易版反坦克地雷设置了埋伏圈。
巨大的爆炸声之后,惨叫声不断。被掀翻在地的日本兵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只拼命往前跑。他们甚至忘了要就地打个滚,将身上的火扑灭。
然而黑夜没人掩护他们逃亡,卡车燃烧的火光,让他们的行迹一览无余。
早就埋伏在路旁的翠英和她带领的女子狙击队沉着应战,靠着56式半自动□□,一枪消灭一个敌人。
这些日本鬼子甚至没有来得及开始单兵作战拼刺刀,就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熊熊燃烧的卡车,仿佛是为他们祭奠的火盆。
这一夜,古城扬州四面点火,冲天的火光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就连古运河旁边的运河公署,都在水边了,居然也冒出了红红的火光。
桐油燃烧时散发出的独特气味弥漫的半条街。驻扎在公署里的日本使馆人员从睡梦中惊醒,东奔西跑地忙着救火。
提前潜伏入扬州城中的曹队长等的就是这天。看到院子里的人慌乱无措的模样,他抓着枪的手都痒了。
何大勇赶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警告这人:“两国开战不斩来使,领事馆不能动。”
曹队长嗤之以鼻。中日是正常的两国吗?呆在中国的所有日本人都是侵略者。对着鬼子,还讲什么客气呀?
杀!站在这片土地上的东洋鬼子,就没一个手上是干净的。
何大勇说不了大道理,只能拿上峰压他:“反正出来时,陈将军说了,不许我们动领事馆。除非里面的鬼子跑出来先对我们开枪。”
曹队长眼睛珠子骨碌一转,当场应诺:“放心,我绝对不开第1枪。”
嘿!这叫啥来着?瓮中捉鳖。
里面都烧成火炉了,他就不信日本鬼子不出来。只要他们敢动手,他就绝对不含糊。
狗屁的道义。
对强盗讲什么道义呀?以血还血才是硬道理。
街头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就扎在扬州的先兵队先注意到领事馆起火,派人过来一探究竟。
虽然他们已经意识到不对,今晚四处冒出的火焰必有蹊跷。但作为秘密警察存在的宪兵,他们又不能无视领事馆遭殃而置之不理。
潜伏在运河公署旁的铁血军等的就是这帮人。
火光是天然的照明灯。他们躲藏在暗处,直接瞄准宪兵,毫不犹豫地开打。
biubiu的子弹声像炒豆子一样密集响起。黑夜里,虽然有火光照明,弹枪口的准头还是会打折扣。
不过没关系,因为密集的□□扫射过去,就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
宪兵们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敌人究竟从何处来,就七倒八歪的躺在了地上,胸口脑袋多了血窟窿。
领事馆的守卫听到外面的枪声,直觉不妙。
如果是平常,他们一定会关紧大门,防止外面的人趁乱冲进去。
可现在,火越烧越厉害。从运河吹来的风像是故意跟他们作对,吹的火星四溅,落在一处就燃起一堆火。
他们知道肯定是人为纵火,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桐油?可清楚这一切并不能让他们解除危机。
关上门,背后是火。打开门,眼前是枪。
无论他们如何选择,都在鬼门关旁边打转。
他们想要强调自己是外交人员,军队不可以对他们动手。然而没人搭理他们。
领事馆里的日本人也不敢不管不顾地就往外闯。因为他们不清楚放黑枪的到底是不是中国的正规军。
倘若是民间武装力量,那些人半匪半兵,根本不理会什么国际影响。至于外交官的赦免权,他们听都没听说过,绝对会当是放屁。
被逼到无奈的领事馆人员只能从屋里跑出来,集体站在院子里,等待外援的到来。
而外面的铁血军,等的也是同一波人。
扬州城里500多名日本兵就这样被化整为零,一批又一批的倒在黑夜中。
等到驻扎在扬州中学里的日本兵发现自己被包围时,队伍已经缩减为200多名。
土木大佐终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