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秀也说她们:“好好跟人家学学。看看人家来知青连比你们迟,现在干活都比你们上手快了,你们不害臊吗?同样是卫兵,一样受过领袖接见,你们在人家面前就是小指甲盖。”
薛秀琴在边上突然间冒出一句:“你们真的受过领袖接见吗?别是吹牛吧!”
大家纷纷附和,对,瞧着可不像。领袖那是火眼金睛会见她们这种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货色?
全国各行各业多少标兵还没得到过接见呢!
女卫兵自从被强行留在知青连,就一直处于垂直打击的状态中,都已经麻木了。可这句质疑冒出来之后,她们还是跳脚了。说什么鬼话,这是对她们最大的侮辱。
她们怎么就没受过接见。她们亲眼看见领袖坐着车来见她们的。
结果农场二代们一听,双方又开始battle到底当时谁距离领袖最近。
其中农场二代们因为有人摸到了车,所以独占鳌头。女卫兵们败下阵来,气得当场哭出了声。
然后双方就开始打拼,看谁先挖出坑来。
邵明摸摸头,半晌才冒出一句:“合着在她们眼里,咱们还不配跟她们比。”
司徒磊讽刺地呵呵:“那当然了,人家都是干部子弟,要比也是在他们的干部子弟圈子里比。”
哈,独院大院胡同串,嘴上人人平等,实际三六九等,早就该将这些全打碎了。
田蓝可管不了许多,她只要人老实干活就行。
气温一天天的升高了,他们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半点都不容耽搁。
大家在戈壁滩上跟石头奋战了一天,个个都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一瘸一拐地回去吃晚饭。
结果中午宿舍里还没多人呢,这吃晚饭的时候,居然冒出了好几个生人。其中,就有知青们认识的孔老师。
杜老师瞧见孩子们回来,挺高兴的,招呼他们赶紧洗手吃饭。
“今天帮忙的人多,饭已经烧好了。吃过饭咱们上课。我介绍一下,这是农场安排过来的几位老师,跟大家共同学习共同工作。这位是……”
她话没说完,农场的中学生们先炸窝了,好几个人跳起脚来。
其中朱团长家的儿子朱晓明叫嚣得最厉害:“有没有搞错,你们开什么玩笑?让我们跟□□学习?你们这是在侮辱腐蚀毒害革.命事业接班人。”
知青们集体扭头看田蓝。
啧啧,不是说农场的人还好吗?好个鬼呀,看看这个上蹦下跳的样子,烦死人了。
田蓝突然间笑出了声,嘲讽道:“在乒乓球台上打不过人家,你们就要在台下先把人打趴下,让人上不了球台,然后宣布自己赢了吗?”
朱晓明等人呆愣片刻,然后扯着嗓子嚷嚷:“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这个黑.帮分子,你爸是大黑.帮,你也是黑.帮。”
知青们火冒三丈,集体开始撸袖子:“你说什么鬼话呢?我看你们是皮痒欠揍!”
田蓝做了个手势,面无表情道:“谢谢,我就是那个揭发检举暴露他黑帮分子本来面目的人。我可没有依靠革.命干部子弟这个身份享受特.权,我是主动下放边疆搞建设的。所以不要一心虚无理就恼羞成怒,拿这种话往人头上套。承认自己无能,害怕输了,有这么难吗?”
中学生们个个恨不得变身窜天猴,嗓门比谁都大:“谁无能,谁害怕了?”
“不就是你们吗?”田蓝伸手指着孔老师道,“你们说她是反.动学术权威,那就意味着你们认定她又白又专对不对?你们不敢学习,是因为你们知道自己一学就漏了底,学啥啥不会,光嘴上强。”
朱晓明跟脚踩弹簧似的,又蹦又跳,梗着脖子喊:“谁说的?我是年级第一。”
得,田蓝真心觉得那句话太正确了,什么叫做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这年级第一打起自己的老师来,下手可真是一点儿也不软啊。
“是吗?”田蓝狐疑地看着他,“你是年级第一,我怎么看不出来呀?”
女卫兵们立刻笑出声:“因为他们这里教学水平差,年级第一也不过如此。”
两边人又开始吵得唾沫横飞。
田蓝真是受够了他们。
她现在真是特别理解,为什么说疫情过后广大家长对老师都多了一份同病相怜。
为啥?小学生们是最难管的神兽,这帮家伙简直就是熊孩子本熊。
“好啦,不要吵了!别试图浑水摸鱼,趁机溜之大吉。有本事,上场见真章,是骡子是马都拉出来遛遛。打架你们不行,干活你们也不行,这学习是不是还不行啊?”
田蓝目光扫视一圈,丝毫不掩饰鄙夷,“怎么,不敢比?毕竟又红又专的红,你们靠的是自家老子娘,没你们自己什么事。这个专要靠你们自己下功夫,你们当然要跑的比兔子还快了。”
农场二代们就跟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着。他们的吼声简直要震塌石头垒的营房:“说什么呢?谁不敢比。都是打架也是你们人多,有本事1对1。”
知青们可不上当,理直气壮的很:“凭什么1对1?上了战场双方还要清点人数,你人多,得把人给拉下去再说?丢不丢脸啊,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