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瑾不明白阮云棠的意思,只看着阮云棠在她妈妈面前又是撒娇,又是卖萌,好一顿软磨硬泡。
这时候的萧怀瑾,自然满心眼里都只有阮云棠。
他看着阮云棠的眼神渐渐变得宠溺,眼里写满了:“我夫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的宠溺。
阮妈妈把阮云棠拉到一边,问她:“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日子还长着呢,慢慢考察一下不好吗?”
事实证明,催婚催得再厉害的父母,真的要面对自己的儿女出嫁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伤感犹豫的。
阮云棠张口就说:“我已经考察他五年了,不用考察了。”
“五年?”
阮云棠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是啊,以前一直在谈恋爱,没有告诉你嘛。”她扯着母亲的衣袖。
自从爸爸出轨,这个家支离破碎之后,阮云棠也像是在一夜之间成长了,很少做这些小女儿姿态,所以,阮妈妈是招架不住阮云棠这样的求饶的。
再加上,听说女儿和准女婿认识已经有五年了,阮妈妈对萧怀瑾也十分满意,拗不过女儿,只能拿来户口本,不过,交给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念叨:“这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妈妈也不能为你做主,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
阮云棠回头看了站在门口默默地等她的萧怀瑾一眼。
眼神一直紧紧锁定阮云棠,从未挪开分毫的萧怀瑾,自然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阮云棠在看自己。
他迅速回以一个腼腆的微笑,单纯得像是个未谙世事的小朋友。
阮云棠比谁都清楚。
他以前并不是一个单纯的人。
或者说,冷酷,残忍都是他的保护色,如今他卸下全部的伪装,把最脆弱的部分交在她手里。
一个男人,能把命交给自己,她还有什么想不清楚的。
阮云棠笑了笑,拍拍阮妈妈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妈妈你放心,我已经选好共度一生的人了。”
阮妈妈眼中含泪,笑着目送两人离开,阮云棠走到小区门口了往回望,还能看到妈妈站在窗户前目送他们,看阮云棠回头,赶紧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赶紧走,自己却忍不住拿袖子擦起眼泪来。
阮云棠不敢再回头,低着头往前走。
萧怀瑾感受到了这对母女之间的不对劲,他快步赶上阮云棠的步伐,牵起她的手,安慰道:“放心,以后要是想娘亲了,我随时陪你回来。”
阮云棠感动得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还要嘴硬。
“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舍不得离开妈妈。”
“是,是,是我妄自揣测娘子的心意,是我错了。”
“谁是你娘子了。”阮云棠破涕为笑。“不害臊。”
虽然嘴上说着不害臊,可是阮云棠行动却比萧怀瑾还积极,她把萧怀瑾带到民政局门口,可还没进门,她就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她是拿到户口本了,萧怀瑾没有啊。
只有三天,来不及了。
阮云棠的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
萧怀瑾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阮云棠有气无力地带他往回走,回答的声音也是软绵绵的。
“民政局。”
“民政局?”
“那他们手上的小红本,又为何物?”
"那是结婚证。”不提这一茬还好,提这一茬,阮云棠就更郁闷了。“本来,我都拿到户口本了,以为我们能办的。”
萧怀瑾不傻,结婚证这三个字,光是听名字,他就已经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他兴奋地问:“是不是有这个东西,就代表我们就是夫妻了。”
“咱们办不了。”
“为什么?”
“你需要有户口本和身份证,要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萧怀瑾是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而且不像她,穿越过去就直接顶替了女二的身份,萧怀瑾这就只是凭空多出来的一个人。
阮云棠正沮丧呢,萧怀瑾还在追问。
“这附近哪里有当铺?”
“当铺?你想干什么?”
萧怀瑾从怀里拿出一根玉簪。
古代男人也束发,会以冠簪将头发固定住。
“你想典当了玉簪?”阮云棠为他心疼,忍不住提醒他:“没用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的事,只能慢慢补办,再说了,你身上就这点东西,要是当完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作为见面礼把玉佩给出去了,如今还要把玉簪典当,他堂堂萧九叔,何曾这般落魄过。
“谁说的。”萧怀瑾板起脸,十分严肃。“我还有你。”
现在这个时代,当铺当然不好找,而且去当铺还很不划算。不过阮云棠的外公有不少朋友是玉器发烧友,其中有一位从小看到阮云棠长大的老伯,与阮云棠的外公也私交甚好的老人,听说有好玉,甚至亲自驱车来阮云棠家看货。
萧怀瑾的玉自然是不同反响,老人家看得啧啧称奇,当场拍板:三百万。
阮云棠都被这个数字惊呆了。
一个普通簪子而已,竟然值这么多钱。
不过阮云棠很快也能想得明白了。
萧怀瑾的东西呢,别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