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那可是边疆,来这作甚?”
这时候,萧金铭赶紧掏出自己的金牌亮明身份。
守门员立马变了脸色,赔上笑脸,毕恭毕敬。
“原来是萧公子,失礼失礼。”说着,对守城兵说道:“快,放行。”
萧金铭收好金牌,准备带着人离开。
一阵马蹄声传来。
是朝辞。
他远远地看到他们,大呼:“公子,出事了!”
……
夜幕落下,正是百花楼生意最好的时候,一堆莺莺燕燕在门口招揽客人。
阮云棠在成衣店买了一身男装,混了进去。
刚进门,一个穿着就不是很正经的女人挥着帕子向她走来。
“我们这里的姑娘啊,保管让公子您满意。”
进楼不久,一位自称是芍药的姑娘接手她,带她继续往里走。
阮云棠在电视上看到的青楼,有明亮的大堂,美丽的花魁,客人有说有笑,不像青楼,倒像是饭店。
真正走进来才发现,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
百花楼是围湖而建,湖中央立着一个舞台,舞台上的舞者穿着暴露,正在跳一些能让人面红耳赤的舞蹈。
而他们走过的这一路,经过不少房间,有的房间传出来的是丝竹声,而更多的,则是淫词艳语。
越往里走,就越僻静。
突然,旁边的房门被人推开,衣衫不整的青楼姑娘从门后摔了出来,皮肤上依稀可见斑斑血迹,而门内很快冲出一位亵衣大敞,露出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他拎着马鞭,一边骂,一边冲到青楼姑娘跟前,大手一把抓住青楼姑娘的头发,像拖牲口一样,把青楼姑娘往里拖。
青楼姑娘满脸泪水,朝芍药求救,芍药只是笑着朝客人赔礼:“员外可还尽兴,需不需要我再安排个人过来?”
那中年老男人语气不善地冲她吼道:“滚。”
芍药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她应声退下,还不忘贴心地替他们关好房门。
芍药回头,发现阮云棠满脸震惊,她笑着解释道:“这里是地字厅,稍微嘈杂了些,还请公子见谅。”
面对这般事还能笑得出来的芍药,直让阮云棠觉得反胃。
她直接说道:“让你们老鸨来见我。”
听到这话,芍药原本温柔的表情变得有些冷淡,她从上到下扫了阮云棠一眼,但很快,她又恢复如花笑靥。“既是这样,公子请随我来。”
芍药将阮云棠带到一间空房间,让她稍等。
没等多久,门外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门被人从外暴力地推开,芍药带着一群身彪体壮的打手出现。
温柔,娇媚这些都通通不见,这时的芍药冷漠,残酷,她对身后的打手挥挥手,吩咐:“抓住她!”
阮云棠虽然并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在面对这么多的大汉朝她冲过来的时候,她的肌肉记忆让她下意识地抄起手边的椅子。
她先是轻松地用椅子挡住了一个准备扑过来的大汉,又一个回旋踢,将第二个放倒,等第三个伸手过来要抓她的时候,她一个下腰,让收不住力的男人往前仰,她再顺势一脚踢入男人的背心,并借力,反手钳住最后一个想要来抓她的人。
几个壮汉被她像叠罗汉一样压在桌子下,她踩着壮汉的头一跃坐上桌面,瞧着二郎腿,冷冷地看着目瞪口呆的芍药。
“还有多少人?一起上吧。”
芍药也是个识时务的,她再次展现她高超的变脸技术,立马堆上笑脸。
“哎呀,跟姑娘开个玩笑,瞧瞧,姑娘还当真了。”
阮云棠颇为讶异:“你怎么知道……我是……”
“干我们这一行的,如果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那不是白干了。”
既然身份都被看穿了,她也没什么好装的,她开门见山地问:“我现在有资格见你们老鸨了吗?”
芍药笑得花枝乱颤。
被阮云棠压在桌子底下的男人,解释道:“女侠,您看到的这位就是我们百花楼的老板。”
阮云棠一愣,这位妙龄少女,和电视剧里的老鸨差别可有点大。
见到自己想见的人,阮云棠也不为难这些打手。
她跳下桌子,将她们放出来,那些鼻青脸肿的打手们,赶紧退下去。
芍药假模假样的道歉:“不好意思,底下人不懂事,惊扰了姑娘。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
阮云棠质问芍药:“你为什么要抓我?”
“你一个女儿家跑来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姑娘难道不觉得你更可疑吗?既然可疑,我为了百花楼香客们的安危着想,抓姑娘有问题吗?”
有理有据,阮云棠都要被说服了。
和芍药这种老江湖绕弯子,是讨不到什么好的,阮云棠直接说明来意。
“我是来找人的。”
“来我们这的姑娘,若不是来卖身,就是来找人的。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怨妇,留不住相公的心,就来百花楼里闹。只是瞧着姑娘一身英气,不想也是个看不穿的,男人本就是个偷腥的东西,有什么好在乎的。姑娘与其来捉男人,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