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内急?那你刚才为什么往那个方向跑?”士兵将手里的火把指向兄弟会的方向。
“小人刚刚是太着急了,这天还黑了,一时没分辨出方向,跑错了路。”
士兵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萨鸥的话,拉长脸质问,“不就是个内急吗,再急请示一句能耽误多久?我看你就是想逃走!”
萨鸥满脸哀求着回答,“大人您真是误会小人了,我就是想逃也要选这个合适时候啊,而且我虽然跑错了方向,但也是往人多的地方跑,要逃跑肯定往门那边跑啊。”
带头士兵感觉萨鸥说的也有些道理,举着火把绕着萨鸥走了几圈,“就算你没想逃,冲撞我们也不能轻易绕了你,来人,给我带回去重打三十军棍。”
“让我们来!”刚刚被萨鸥推到的两个士兵主动请命。
“大人,小人真不是故意的,就饶了小人吧。”萨鸥嘴上求饶,心其实还是放下了,挨几军棍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不影响以后的计划就好。
“少废话,你小子还挺有劲,看我们一会儿怎么揍你,不给你点颜色,老子出不了这口恶气。”
两人连拉带拽,把萨鸥拖到一片空地,强行按在一张长椅上,抡圆了手臂粗的木棍就是一顿毒打。
三十军棍,棍棍无需,结结实实的落在萨鸥的背上,以萨鸥的本事,原本皮毛也伤不到,可是为了能演的更真,只能故意放松下来。
这一下可真受了苦,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疼的萨鸥冷汗直流,借着这股疼痛感,更是把哀嚎和求饶演绎到了极致。就连旁边看热闹的人,也一个个龇牙咧嘴,心有余悸,替萨鸥捏了一把汗。
一顿毒打之后,萨鸥被两个人驾着扔回了房子,一群劳工围了上来,又把萨鸥抬到床上。
越是艰苦的地方,人们之间越懂得互相关照,劳工们嘘寒问暖,好像照顾家人一样,有的替萨鸥擦拭伤口,有的给萨鸥倒水。小九陪在身旁,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嘴里不停的唠叨,“我说哥啊,你刚才是怎么了?我还以为你要为兄弟会的人报仇,听到他们打输了,疯了似的冲出去,拉都拉不住你。”
萨鸥背部受伤,只能趴着,艰难的转过头,“憋不住了,差点拉裤子。”
“拉裤子也比被打强啊,打你一顿都算轻的,还好他们信了,没砍了你。”
“我没事,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这话倒是真的,这点伤对萨鸥来说,还真是没什么大碍。
透过人群,萨鸥看到神秘老人还在老地方一动不动的坐着,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一整夜,背上火辣辣的疼让萨鸥难以入眠,趴在床上脑子也没闲着,一直在想问题。
打了八场,人类全败,还死了两个,可是那个神秘老人并没有像前几天一样出手,到底是在帮自己,还是在帮“阿凯亚”,不管是哪种原因,显然都是善意的,如果能得到这样一位高手暗中相助,此次的任务定然会顺利得多。
伤势没能给萨鸥换来一刻的休息,第二天照常干活,皮外伤倒是没有影响萨鸥的正常行动,但闷热的天气却很煎熬,一会的功夫便汗流浃背。
伤口碰到汗水,又痒又疼,疼痛会让汗流的更猛,整个人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如泉涌,集结成一条条水线流淌着。
为了防止脱水,萨鸥只能不停的喝水,水喝的越多,汗流的越快,伤口就像泡在汗水里,加剧了疼痛,疼又会让汗流的更多,就这样周而复始,成了一个折磨人的死循环。
即便如此,萨鸥凭借惊人的毅力,硬是咬牙挺了过来。
“哥,你可真行,被打成这样,还能正常干活。”小九对萨鸥竖起了大拇指。
“不行还能怎么办?快点干活,争取早点完工,我们也就自由了。”
“说的对,我看也差不多了,再有个十天八天基本就能完工,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放过我们。”
“离开这里,你打算以后做什么?”为了转移疼痛感,萨鸥故意找话。
“肯定先去找我妈和妹妹,把他们安顿好了再说。”
“有没有考虑加入一支公会,成为公会战士。”
原本以为小九会毫不犹豫的说,“当然会。”因为这几乎是冰山大陆每一个男孩的向往。可小九却迟疑了,叹了口气说道,“想是想,但恐怕是不能,家里就我一个男人,我要留在身边照顾妈妈和妹妹,何况我这点本事,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公会,赚不到什么钱,还不如陪在她们身边,哪怕日子过的清苦,一家人在一起总要好些。”
萨鸥无奈的点了点头,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战火纷飞的年代,像小九这样境况的家庭,有太多太多,只希望战争能早点结束,冰山大陆又能回归从前的安逸祥和。
工期将至,建筑的雏形基本浮出水面,现在就算普通的劳工也能看的出来,这应该是一座庙宇或者是祭坛之类的建筑。
越是临近尾声,萨鸥越感焦急,因为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自己还没搞清楚,而且“阿凯亚”的身份米苏也没送来消息,每天的比试还在进行,万一哪天“阿凯亚”再次被推上擂台,自己要怎么帮他。
“哥,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