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看看,他们整日的打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虽说跟他们签了死契,没有他们的允许,我是不能寻死的。但我实在是受不住了,所以才选择跳河的。”
“家父的罪过已经得到了惩处,而我们这些女眷为什么还要受此罪呢?所以我就想着不如一死百了。”
“公子是好心人,我很是感激。若是您能帮我把死契买回来的话,后半生我一定死心塌地的跟着您,伺候您,给您做牛做马。”
佳人姑娘,说的情真意切,泪眼涟涟。
连栀倚靠在门框上,听得真真切切,嘴角上扬。
她不是在笑自己实在是自作多情,管了人家的闲事。也不是在笑自己没有看清楚人的本性,就随便的乱救。
更不是笑那姑娘的演技实在一般。
她只是在笑悠洺飨居然利用这种办法,想让自己看清楚这位叫佳人姑娘的手段,而强忍着一直将坐在那里。
她能看清楚悠洺飨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紧紧的绷着,像是随时都能暴起,从窗子跳出去一般。
既然这么勉强,又何必在那强撑着呢?
自己难道就傻成这样的程度,要靠着他牺牲自己来提醒。佳人这个人有多么的不靠谱,不值得救吗?!
不过也真是苦了悠洺飨了,居然能装那么久。
最后还是她不忍心看着悠洺飨一直僵硬的坐着,浑身不自在。于是上前几步站在那位佳人姑娘的身旁。
“佳人姑娘,我一直问你的姓名,你不与我说,到是与我夫君说的火热。有什么委屈和困难,你说与我听。我早就说过了,我会帮你的,你怎么就不信呢?难不成你身为女娘还看不起女娘?”连栀声音带着淡淡的疏离。
佳人姑娘突然听到身旁有人说话,吓得一个激灵跌坐在地上。慌乱地将袖子掩盖住胳膊。
连栀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佳人姑娘对她这位救命恩人确实防备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虽然她另有隐情,但是她这个人肯定沦落至酒楼卖唱,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而且她的心思连栀猜出来了,她根本就是想要攀附一个有钱有势的公子过余生。
她看着悠洺飨一身贵气,英俊不凡。而且悠洺飨的武功,她也见识过了。有这样的一个人护着自己,想必她的后半生也就无虞了。所以才会打起了这种心思。
刚刚她说着让悠洺飨帮自己去赎回卖身契,那么接下来就肯定会求着悠洺飨收下自己,做暖房的女人。
故意在洗澡之后头发湿漉漉的,穿着薄纱衣就出来了,还是趁着连栀不在房间的时候。
这位佳人姑娘,心地也不怎么纯良嘛?!
别说就她这头发湿漉漉的模样,薄纱若隐若现的。连连栀看了都有些心动呢。
连栀眼珠转了转,她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效仿一下这位姑娘?哪天晚上自己也洗完澡之后出现在悠洺飨的面前晃一晃?
见到那姑娘不说话,连栀又接着说:“我救了你,你是没有忘记的吧?我们是夫妻的关系,你别告诉我,你没有看出来!”
“我救你是出于好心,出于同情。但如果这一切的前提是欺骗的话,我也不怪你。毕竟你又没有求着我救你,我救你是我的行为和想法。那么现在你若是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你可以走了。不管今后你是寻死也好,觅活也好,都与我们无关了。”
连栀侧开身来,让出门口的位置。
佳人姑娘低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在地面上。
这一幕真是我见犹怜。
连栀还在看着这位佳人姑娘演独角戏,就见悠洺飨再也忍不住了,蹭的站起身来,大步走出了房门。
“阿栀,我在外面等着你。”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两人时,连栀坐在了悠洺飨刚刚坐着的位置上。
她见那位佳人姑娘还是坐在地上,低低的啜泣着。于是就给她讲了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等她讲完了这一个恩将仇报的故事之后,那姑娘还是不为所动。于是连栀又给她讲了休寺和道命的故事。
“人心本是善良的,就算是受到了一千次一万次的欺骗,但看到有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伸出援手。”
“所以说,我不怪你欺骗我,我也不后悔,我伸出援手就过你。因为我救了你之后,我没有遗憾,而你若是骗了我,你心中会不安。
就算是你泯灭天良,心中不会觉得不安,那也与我无关。最起码我心里舒坦了。
现在我将该说的话都与你说了,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需要我帮你离开那茶楼,我自然会想办法去帮助你。但如果你想要从我身边人下手撬我的墙角,那么我绝对不是吃素的。”
砰的一声,连栀将她身旁的那个矮几一拳锤成了粉碎。
佳人姑娘被这一下吓得不轻。
脸色苍白的抬起头来,看着那碎成渣渣的桌子和一旁面不改色的连栀,浑身都在哆嗦着。
她现在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夫人当时站出来为自己撑腰,做保护伞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凭着身后有着夫君撑腰,而是连栀本身就有着过人的本领。
所以她才意识到,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