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栀虽然没说,悠洺飨却觉察到了她和那个叫阑钧内侍之间的奇怪氛围。
面对一个普通的小内侍的话,连栀不会吓成那个模样。
所以,悠洺飨没有告诉连栀,私下里命时剑将阑钧抓了。
在驿站的柴房里,阑钧被五花大绑,扔在柴堆上。门口有四个侍卫守着,等待阑钧的,将会是悠洺飨亲自来审问。
安抚了惊恐不定的连栀入睡以后,悠洺飨命人在屋内燃起了安神香。这样能让睡梦之人睡的沉一些,安稳一些。
等到悠洺飨沉着脸来到柴房以后,发现被捆绑着的阑钧已经挣脱开了绳子,却没有逃。
他桀骜的正视着悠洺飨,丝毫没有身为内侍该有的尊敬。
悠洺飨明白,这人,怕不是阑钧本人。是冒名顶替,还是另有缘由?!
“看来,你这是想要和我摊牌了。既然如此,不如直说。你接近我们,到底什么目的?你的身份,不简单吧。”悠洺飨站在柴房中间,直奔主题。
阑钧却一句话不说,直接对悠洺飨出手。
两人打了起来,小小的柴房根本不够施展。
很快,门窗皆碎。
门外的守卫将阑钧包围起来,等着悠洺飨的一声令下。
悠洺飨却在刚刚的交手中发现,阑钧的招式步伐和内力功法,和连栀的如出一辙。
他抬手制止了那些侍卫的行动。
目光直射阑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阿栀的武功路数如此相像?!”
阑钧则是得意的表示,不是相像,是一模一样。因为他的武功,一招一式全部都是连栀手把手教出来的。
至于他的身份,和连栀的关系,就没必要告诉悠洺飨一个外人了。
阑钧说的话句句扎心,让悠洺飨心慌不已。
紧接着,阑钧又说了一个更加让悠洺飨恐慌的话。
“她前段时间回去找我了,于是,我就跟着她一起来了这里。既然她在这里还有牵挂,我就陪着她一起回来。但是,若论亲疏远近,你永远抵不上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会陪着她,看着她的孩子长大成人。届时,她了了心愿,我也会替她高兴的。”
“我们之间的事,我相信,她不会想要让你知道的。相比于你喊她阿栀,我更喜欢她以前的名字.休寺。”
悠洺飨整个人都是怔愣的。
阑钧却还是觉得不够,继续靠近悠洺飨。“广北国的陛下,你最好祈祷我能多活几年。不然,我死的时候,会带着休寺一起回去。她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在这里生活一年,等回到了那边,才只过了一个月而已。”
说完这些,阑钧大摇大摆的背着手要走出包围圈。
周围的守卫长刀出鞘,拦住他的去路。
阑钧却不慌不忙的回头唤悠洺飨,最好放他离开。
悠洺飨抬抬手,真的放他走了。
等到阑钧人影消失以后,悠洺飨才失魂落魄的离开柴房,回到连栀入睡的房间门口。
门口守着三谨,见到悠洺飨的状态,担忧的询问了一句。
悠洺飨回过神来,吩咐三谨去盯紧了内侍阑钧。
房间内,连栀睡的好似不踏实,双手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
悠洺飨坐在床边,将连栀的手指轻轻掰开,让她抓着自己的手。轻声安抚着,揉开了连栀紧皱的眉头。
阑钧刚刚的那些话,悠洺飨没有全信,却有很多疑惑。
等到连栀浑身放松下来,悠洺飨松开了握着连栀的手,整个人欠身躺下。
第二日清晨,连栀整个人像个八爪鱼的趴在悠洺飨的身上。
嘤咛一声醒过来,揉了揉眼睛。
悠洺飨整晚都没怎么睡,有些憔悴的睁开眼睛,侧头看着枕边人。
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好似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连栀。昨晚听到阑钧说的那边,悠洺飨下意识的想到了连栀那个神秘的仙境般的地方。
可是那里他去过很多次,没有第二个人存在。
还是说,阑钧说的那边,是别的仙境。
而连栀在此停留的些许年月,都是像神仙历劫般的短暂。最终,她会舍下他,舍下孩子,回到高高的天上。
在天上,她是不是还有命定的神仙眷侣,在等着她?
那他们之间的这段缘分,又算什么呢?
悠洺飨失神的望着连栀的脸,却又好似透过这张脸,想要看清楚连栀的前世今生。
连栀眨巴着眼睛,捏了捏悠洺飨的下巴。嗓音有些慵懒的沙哑:“洺飨,你想什么呢?昨晚没睡好吗?怎么都有黑眼圈了?”
悠洺飨僵硬的笑了笑,将连栀的小手抓在手中。“我在想,你睡觉怎么如此不老实,像只猴一般的攀着我。难不成,我长的像棵树吗。”
两人腻歪了一会,各怀心事的起来洗漱。
本来今日是要回广北的,但是南金的新妇,也就是汾芸女君特意交代了连栀,说是要多一点时间相处。今日,约了一起游湖。
连栀和悠洺飨带着两个孩子,坐上了南金准备的马车,想着游湖地点而去。
因为游湖要出城,所以马车周围也跟着一些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