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洺飨在进宫回禀广北帝,城外与升旭一站的结果的时候,心不在焉。
偏偏他父皇还长篇大论的吹嘘着广北兵力强悍什么的,没完没了。
“父皇,还有些善后的事需要儿臣去做,儿臣先行告退了。”悠洺飨当着全部百官的面,打断广北帝的吹嘘之言。
广北帝自然不爽,拉着一张脸。“善后什么?!什么后需要一国储君去善?!现在升旭的余孽是除干净了,可是孤可没忘了,你被升旭余孽俘虏要挟的事。”
“这一次,若不是你府上那位储妃,你早被人烧死了!”
“赶紧给孤回府去,安安份份的给广北造后人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身体不行呢!像什么话!今后,卸掉所有职位,什么都不用你管。你给我专心造娃,对储妃好一些。”
广北帝还在絮絮叨叨,悠洺飨转身就走。
“嘿!你给孤站住!上哪去?!孤话还没说完呢!”
“回府。”悠洺飨头也不回的撂下一句,人已经出了殿门。
快步来到宫门口,翻身上马,一路飞奔向将军府。马蹄哒哒的响彻在耳边,悠洺飨攥着缰绳手心微微发疼。
“行了,不仅伤全部无碍了,就连之前的烧伤留下的疤痕也都除了。这次,他受的苦不少,给他熬些补汤吧。”
连栀将浑身是泥的三谨扔在软榻上,又甩出来几尾鱼。拿着手帕擦擦手纸,就要离开。
本来她是要离开广北京都,回南金去的。
半路被如酒姑娘拦住,说时剑曾经告诉过她,三谨浑身的烧伤,只能连栀能治疗。
于是死缠烂打的,说是时剑和三谨都危在旦夕,连医师都放弃了他们俩。求着连栀去看一眼,就算是救不过来也没关系,如酒也就死心了。
连栀得知悠洺飨不在储君府里,也就勉为其难随着如酒来看了看时剑和三谨两人。
她没想到,三谨之前的烧伤伤疤竟然如此严重。
同情心作祟,将三谨带进了系统,将他留疤的那些皮全部刮开。因为是在稻田的泥浆里,很快又能长出新的皮肤。
但是刮皮的痛苦,却是不能消除的。
三谨犹在昏迷当中,还痛的青筋暴起,浑身抽搐。
至于时剑受的伤,于是滚了一身泥就治好了外伤,内伤嘛,得慢慢调理的。左右,命是暂时保住了。
如酒噗通一声跪下感谢连栀。
连栀任由她跪着,也没说话。
就听如酒泪眼婆娑的说道:“连栀姑娘,你救的不仅是他的命,还有他的心。之前被烧坏了皮肤毁容,他总是自卑的远远躲着我。我本以为,这一生再让他重拾信心是无望了。”
“连栀姑娘,谢谢你。”
如酒郑重的对着连栀磕了一个头,深深的趴在地上。
等她听不到动静的时候抬起头来,屋内已经没有了连栀的影子。
如酒追出去,一直到府门口,也没见到人。反而看到了刚刚勒马回府的储君。
“殿下.”
悠洺飨大步进门,越过如酒,开始疯狂的在府上穿梭起来。
当他看到满身泥浆的三谨和时剑的时候,也真的相信了,连栀来过。
如酒追过来,立刻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悠洺飨听了以后,又跑出了府。
在将军府扑了空,回储君府又扑了空,跑到城门口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连栀和南宫子熙正在城门口的摊位上买烤地瓜。
“你还喜欢吃这个?”南宫子熙付了钱,拿着两个烤地瓜,递给连栀一个。
连栀接过来,扒开地瓜皮,递到自己嘴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而递向了南宫子熙的嘴边。
“是啊,地瓜甜甜的,糯糯的,不管是热着吃还是冷着吃都好吃。你尝尝。”
连栀笑眯眯的仰头望着南宫子熙,眼里都是期待的神色。
地瓜冒着丝丝热气,带着香甜的气息钻进南宫子熙的鼻子里,心脏上。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太惊喜了。
南宫子熙张开嘴,笑得像个偷了油吃的老鼠。
可嘴唇刚刚碰到地瓜的边,还没等咬上去,香喷喷的地瓜就被人横空夺走了。
南宫子熙转头,瞪向悠洺飨这个虎口夺食的伪君子。
悠洺飨抓着地瓜,就着连栀的手,一口咬下去。
刚烤出来的地瓜很烫,悠洺飨咬了一大口后就后悔了。可是连栀在看着他,南宫子熙也在看着他。
悠洺飨狠狠心,咕咚一下将滚烫的地瓜咽下去,还违心的说了句:“却是很甜很糯。”
他抓着连栀的手拿着地瓜,连栀用力将手抽了抽,没抽出来。
“烫。”连栀冷冷的说了一个事实。
悠洺飨立刻松手。
连栀将手里滚烫的地瓜塞进悠洺飨的怀里,弄脏了他黑色的衣襟。
然后转身抓起南宫子熙的胳膊,来到拴着马匹的柱子旁,就要上马离开。
缰绳又被抢。
悠洺飨死死的抓着缰绳,眼里有祈求的神色。“阿栀,不要走,好不好?”
连栀松开被悠洺飨拽住的缰绳,就要去和南宫子熙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