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外的高霍氏喊得累了,见自己白演了一场戏,没有达到效果。立刻爬起来,拽着两个儿子,奔将军府而去。
连栀在后厨走了一圈,看着他们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就上了二楼,来到窗口。
沈源正在喝茶,给连栀倒了一杯。此刻温度,刚刚好。
“她走了?”
“走了,喊得嗓子都哑了,也真是够拼的。”沈源咂了口茶。
连栀弯腰拿起茶杯,站在窗口向着街面望去。
“怎么不坐下喝?”
“腿麻。”连栀说到这个想起来,是时候将酒楼的桌子换成高桌,把席团换成椅子了。
将想法和沈源一说,沈源立刻行动,跑下楼去交待桌椅的制作。
连栀对着楼梯口笑笑,将杯子里的茶水一口喝光。
望着街道的眼睛猛地收缩,扔下茶杯,翻身跳出窗子。一路在房檐上奔跑,向着叶壮两兄弟所在的院落而去。
地面上,一队刑侦司的人,在王天图的带领下,也奔向那个小巷子。
连栀比王天图的人早到了一步,和正要撤退的黑衣人交手,打了起来。
随后王天图赶到,加入战局。
黑衣人一看情况不妙,迅速撤退。
连栀大步跑进窗棂上满是箭羽的屋子,入眼便是倒在一处的叶壮兄弟俩。
叶壮将弟弟叶染护在身下,自己身上插了至少百来支箭羽。而叶染,也没能幸免,四肢上没被叶壮护住的地方都是伤。有些箭羽穿透叶壮,扎进了叶染的胸膛。
“叶壮?!叶染!”
连栀将被穿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见叶壮已经没了气息。
叶染嘴角冒着血,还有一口气。
“叶染!坚持住!”
连栀将叶染拉出来,他胸腔插着的箭刚拔出来,就开始向外嗞血。连栀赶忙用一把泥糊住,帮他止血。
“姐姐.”
“你说什么?”连栀将耳朵凑过去。
叶染张了张嘴,牙齿都是红色。“谢谢.姐姐让我见到哥哥”
“鹰嘴.崖.”
最后三个字,用光了叶染最后的力气。
连栀没有听太清,追问着:“叶染,你别睡,再说一遍,什么?!你告诉我,你说的什么?!醒醒!”
怀里抱着的人,已经卸了所有的力气,再无脉搏和生息。
连栀闭着眼睛,紧紧咬着牙。
为什么她救回来的人,都被人杀了?!
之前的邢翡是这样,现在的叶壮和叶染也是这样!
他们兄弟被迫分离多年,才刚刚相聚啊!
王天图走过来蹲下,抬头探了探叶壮和叶染的脖颈。“他们都已经死了,尸体我要带走。”
连栀紧紧的闭着眼睛攥着拳头,破口大骂着:“混蛋!混蛋!”
守在门口的司役还以为连栀在骂他家司长大人呢。接过看着,自家司长大人好像没有生气啊。而且看起来很平静?!
连栀仰起头来,将眼里的湿润压下去。
再次睁开眼,眼神里都是坚定和冷静。“王天图,你在追查的那股暗处的势力,我也要查。不如,我们联手吧。”
王天图此刻还能感受到,被连栀打出来的内伤在隐隐作痛呢。
不过
“想要与我联手,先拿出些诚意来。”
连栀将叶染缓缓放下,从袖子里掏出那把金锁。
王天图接过来,仔细端详后,用力掰开。
里面,有一张纸条。
连栀伸脖子去看,只见上边的字很小,有些眼熟。
随后掏出荷包,从里面翻找出那日在夜烟的核桃里藏着的纸条,展开来。
“这张纸条,你是从何处得来?”
连栀不想答。
“刚刚说要合作,如今就要后悔了?”
连栀将纸条塞进王天图的手里。“从南金,皇城缉司夜烟的手盘核桃里发现的。你给我读读,这上边写的是什么?”
王天图先是自己看了一遍,随后转头斜瞰着连栀。“怎么,你不识字?”
“你才不识字!我是看不懂上边鬼画符一般的字!”
见到连栀恼了,王天图没什么别的表情,而是让连栀凑过来点。
连栀颇为嫌弃的挪动了一步,和王天图肩并肩的蹲在地上,看向两张纸条。
王天图说,金锁里面的纸条字迹和连栀从核桃里发现的字迹,出自同一人之手。而那些奇怪的字体,是以前称帝的欧阳旭的自创字体。
照着历史记载来看,如今的欧阳旭,就算是活着,也得有一百来岁了。
当年天下瓜分的时候,可是有记载称,欧阳旭死于战场,被马踏成了肉泥的。
原来暗处的势力,是旭帝的余孽?
可是,旭帝不是没有后人吗?
王天图说着说着,自己沉思上了。
“哎!你继续说啊,上边写的都是什么意思?”
王天图被连栀怼了一拳在肋骨上,想发作又忍住了。瓮声瓮气的回道:“这上边写着什么鹰什么营?什么什么和什么.”
连栀差点没当场气死。
她还以为王天图比自己强点,结果,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