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日,连栀将学社开起来了。
她没有用在南金的时候学社的名,而是自己起了一个:厨艺堂。
前来报名的不少,但是听到要交学费,很多人都因为舍不得一个金币,而放弃了报名。
连栀也不急。等她教出第一批来,或者酒楼的名声打出去以后,上赶着交钱来学的一定很多。
教学的流程也是同南金的时候一样,先教基础,认识各种调味品和食材。
之后才是教习炒制。
连栀在讲课的时候,经常望向学堂的门口。记得在南金的时候,她讲课,悠洺飨就倚靠在门框边听她讲。
有时候两人视线交汇,悠洺飨都会对着她笑笑。
学生见她走神,出声询问提醒,连栀却没听到。
随即,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身后跟着一帮人。为首那人,身宽体胖,一脸横肉。
“干什呢,没看到五爷来了吗?!都给我起来,向五爷问好。”为首那人身后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扯着脖子嚷嚷。
学堂内的学员有的可能见过这个什么五爷,立刻站起身,躲到了角落。
连栀皱眉看向这一帮人,等着他们自己说出目的。
尖嘴猴腮又冲着连栀嚷嚷:“看什么看,赶紧把孝敬钱奉上来!”
连栀唰的拿出一把菜刀:“你哪位?!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父母是哪头蒜,通通报上来我听听!”
那尖嘴猴腮上前几步,伸出手指头点着连栀。“你个小娘皮,竟敢这么跟五爷说话!不想活......啊......!”
连栀手起刀落,将那根碍眼的手指削飞。并且好心的提醒那瘦猴一句:“别用手指着我!”
瘦猴疼得抱着手直蹦高。
学堂里的学员也都是惊诧的看着他们这位娇滴滴的小老师。
满脸横肉的五爷一看手下人受了伤,立刻胖手一挥,让身后的手下冲过去揍连栀。
他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
学员们挤成一团躲在角落,一边担心自己被波及,一边担心小老师丧命。
片刻后,满屋子都是唉哎吆吆的痛苦呻吟声。
而那自称五爷的胖子,脸上正踩着一只白色的靴子。
连栀觉得绣花鞋没有靴子舒服方便,就专门为自定定做了长靴。此刻踩着那胖子的脸碾了碾,觉得脚感还不错。
回头,再去服饰店铺定做几双。
“叫什么?”
“哎吆.....我叫王五,高抬贵脚啊......哎吆......”
连栀又碾了碾:“平时就干这种打家劫舍,蛮横抢钱的勾当?!”
“不是不是,没有啊......”王五还不承认。
连栀拿着菜刀在他胖手指上比划了一下。“不说实话也行,我把你这双脏手剁下来,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王五吓得满头大汗,哆嗦着求饶。“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连栀拿出一枚金币,放进王五胸前的衣襟里。晃了晃菜刀,咂咂嘴,叹叹气。
“唉,我也想饶了你啊,可是你一看就是作恶多端的人。你瞧瞧把我的学生吓得,一个个脸色发白,连学习的心思都没有了。你说,你这不是砸我学堂的招牌吗?”
“你抢了我的钱,我剁你一根手指头,不过分吧。”
说到做到,咔嚓一声剁了王五的大拇指。
狼嚎一般的声音从王五口中发出来,随即直接痛晕过去了。
连栀道了一声没用,松开了脚。让那些躺了满地的虾兵蟹将,赶紧将这头猪抬走,不然,一人剁一根手指。
那群手下呼啦啦抬上王五,一瘸一拐,唉哎吆吆的离开。
连栀收起菜刀,招呼学员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上课。那样子,好像刚刚不是在剁手指,而是在切菜。
学员踌躇着挪着脚步,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看着连栀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其中有两个学员,站在那跟木头一般,就是不坐下。
“你们两个,站着干嘛呢?”连栀有些不悦。
两个学员指了指席团边上瘆人的手指头,浑身都在发抖。
连栀无奈的走过去,捡起两根手指,嗖的扔出窗外。
“行了,继续讲课。”
...
连栀没想到,三日后,自己竟然被府衙捉拿进了大牢。
在堂上,王五声称自己是带着兄弟去学堂报名学习的。结果连栀要了天价的学费,他们只是跟连栀理论了几句,就被砍了手指。
按照律例,伤人者,按伤者伤势轻重来判刑。
像是砍掉别人两根手指这样的伤势,连栀要被罚一百大板,一千金币,和三年的牢狱。
连栀看着府官包庇的嘴脸,提出整个学堂的学生可以作证,王五是去学堂找茬讹钱的。
结果,府官找来的学生,没有一个承认连栀的说辞。
连栀当即就明白,这些学生怕是被威胁了做假证。
看来,这个王五的后台很硬啊。
连栀被拉出去打板子,盯着王五和上首坐着的狗官。眼神里冒着刀子,像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