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栀在将军府闲的没事情做,于是和沈源提议,想要开个酒楼。
沈源无有不依的,立刻张罗起来。
今日也是说着,看中了一家生意惨淡的酒楼,可以收购了它。带着连栀上街去看,若是满意,就定下来。
连栀今日没有骑马,而是慢慢的一边逛街一边走。
沈源则是前窜后跳的,一会从摊位上拿起个胭脂,一会拿起个钗子。见到连栀都摇头不喜欢,略有些失落。
连栀见他失落,偷偷笑了笑。
“哥,我想吃糖葫芦,你帮我去买一根呗?”
连栀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扛着稻草捆的糖葫芦商贩。
沈源眼神一亮,立刻穿过人群,奔着商贩跑过去。
因为最近天气略热,糖葫芦做的不多。等沈源穿过人群到跟前的时候,稻草捆上只剩下一根了。
沈源低头从胸前掏出两个银币,刚要递给小贩,稻草捆上的糖葫芦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拔走了。
“这根我要了!”沈源对着那位红衣女子喊了一嗓子。
随即,就见到了红衣女子身边的人。竟然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甚至想要揍一顿的,储君悠洺飨。
悠洺飨大婚,娶了夷族圣女。
现如今面前这位女子,看来就是悠洺飨的新婚储妃,夷族圣女了!
沈源将手里的铜币塞进一脸为难的小贩手里,就去夺芜桑捏着的那串糖葫芦。
芜桑躲开的同时,仰起头来,对悠洺飨撒娇。“殿下,我想吃这个。”
刚刚走过来的连栀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她停下脚步,注视着那对夫妻。
悠洺飨听到芜桑的话,从怀里摸出一枚银币,也塞进了小贩的手里,并说道:“这根糖葫芦,储妃要了。钱,不用找了。”
那小贩一听钱不用找了,立刻眉开眼笑的将沈源塞给他的两个铜币还回去。扛着肩膀上的稻草捆就跑了。
沈源看着手心里的铜币,紧紧攥住,就要冲上去打架了。
连栀赶忙走过去,一把拉住沈源。
“哥,别冲动。”
一声哥,绝对是让沈源瞬间熄火的神器。
沈源一改满脸怒火,轻声对连栀说:“小妹,对不起,我没能给你买到糖葫芦。”
连栀无所谓的笑笑,执起沈源紧紧攥着的拳头,将手心里的铜币拿出来。铜币是镰刀型状的,将沈源手心硌出了深深的凹痕。
连栀揉了揉那道凹痕,同样轻声的询问。“哥,疼不疼?”
沈源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疼。”然后超级得瑟的抬头去看悠洺飨。
此刻的悠洺飨,视线一直黏在连栀的身上。他看着连栀笑颜如花,看着连栀对沈源嘘寒问暖,温柔至极。
心,在钝痛。
芜桑在一旁,视线游移在悠洺飨与连栀之间。见到悠洺飨走神,立刻挽上他的胳膊。“殿下,我们回去吧。”
悠洺飨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想要拨开挽着自己的那只手。
芜桑却瞬间抓紧了一些,几乎是拉着悠洺飨转身。
连栀在两人转身的时候,才抬起头来,望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只觉得有些刺眼。
芜桑捏着糖葫芦的竹签,抬手举起来,就要咬下第一颗山楂。
嗖的一声破空声,糖葫芦被打落在地。
和糖葫芦一起掉在地上的,还有一枚铜币。
芜桑和悠洺飨同时转身向后看去,只见到连栀挽着沈源的胳膊越走越远。
这下,换悠洺飨看着刺眼了。
悠洺飨抚上心口,那里堵堵的,很难受。
芜桑望着连栀的背影,嘴唇微微抿着。说实话,她很喜欢连栀的性格。若是二人没有矛盾冲突的话,或许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芜桑对于糖葫芦被打落的事情,丝毫不生气。
可随即就发现悠洺飨脸色不对劲,手掌按着心口,仿佛有些呼吸困难。
“殿下,你怎么了?”
悠洺飨松开手,摇摇头。视线落在地上的铜币上,蹲下来将铜币捡起来。
他也实话实说:“我总觉得,刚刚那位沈府的女公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上来,每次见到她,总觉得心口不舒服。”
芜桑眼神闪了闪,说着回府去请医师瞧瞧,是不是近日太过操劳没有休息好。
趁机提议,让悠洺飨从书房搬到婚房来住。
若是两人一直不圆房,分居而过,时间久了,定然流言蜚语。芜桑害怕,族长若是知道了她如此不争气,定然要生气的。
悠洺飨拨开芜桑的手。“近日城中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从今晚开始,我住在刑侦司内。晚饭,你便自行用吧。”
悠洺飨说完,瞧见路边等待的时剑,大步过去,翻身上马。交待时剑将芜桑送回府,他一人骑马向刑侦司而去。
芜桑失落的站在原地。本来,只是分房而居。现如今,连储君府都不回了吗?
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开始怀疑这同心蛊的效力。
...
刑侦司。
悠洺飨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地牢。
刑侦司的二把手王天图正坐在满是刑具的桌子上,手里摆弄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