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城东北角的多米客栈,上房。
连栀听到吱呀一声关门的动静,立刻睁开眼睛。
小手掌捂着心口,心痛的要哭出声了。
小泥猴那个混蛋,竟然把她怀里的金子全掏走了!
记住了,是掏走的!
不仅如此,还用她的钱开了两间上房!
更过分的是,明知道她半死不活的惨样,那混蛋竟然不给她找个医师什么的?!
就这么,扔下她,回自己的房间了?!
吃哑巴亏,不是连栀的作风。
小泥猴的房间就在连栀隔壁,这时候客栈伙计正给隔壁房间添置洗澡水。
隐约可以听到,小泥猴吩咐伙计去买衣衫的声音。
透过门缝,连栀见到离开的小伙计手里颠着个金币,美滋滋的下楼。
该死的,又花她的钱!
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轻轻的将自己的房门关上。然后趴在隔壁门口听见了哗啦啦洗澡的声音,连栀无声的笑了笑。
向楼下望了望,没有关注到这里的人,连栀捏了捏嗓子。
咚咚咚...
“贵人,新衣衫给您买来了。”俨然是刚刚小伙计的声音。
屋内说了声进来,连栀推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浴桶和房门之间,有一扇画着仙鹤和青山的屏风。
连栀走到屏风旁的案几边,隔着屏风瞄了一眼背对着自己正在泡澡的人。
“贵人,衣服给您放这里了。”
浴桶里的人抬起带着水珠的手掌,随意摆摆:“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连栀一把将案几上的那套泥泞的脏衣服揽在怀里,摸到衣襟内的金锭子和金币后,满意的大步跨出房门。还不忘给他将房门关好,保护他的隐私。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直奔窗口而去。
单手扒着房檐,一跃而上房顶。
坐在漆红色的瓦片上,掏出了脏衣服内的金子。
“真可笑啊,拿回自己的金子,还得偷偷摸摸的。”连栀说着,就想将金子放进系统藏着。
结果,她眼前出现一条系统的提示:非厨用,不可存放。
“打火石都能放!金子不能放?!什么破系统啊!”
盯着手腕上的粉色勺子印记,连栀笑眯眯的说道:“你看,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啊?金子这东西吧,看着多下饭啊。我打算啊,用它摆盘,你觉得怎么样?”
再次试了一下,还是不能放进系统,连栀郁闷了。
房顶瓦片之间长了一丛丛的杂草,连栀气闷的拔起来一丛。本想着扔下房顶泄愤的,结果那丛杂草嗖一下进了系统!
主要是,草根还带着许多泥土呢!泥土都能进,凭啥金子不让进?!
刚想和系统理论理论,眼前又出现一行提示:马齿笕,又名五行草、马齿菜。可生食、烹食。入系统储存,可带少量附着物。
连栀眼神一亮,有了主意。
于是,将附近一排屋顶的马齿笕全部拔光,裹在金子外头,一股脑塞进了系统。
这次,系统没有排斥。
“哈哈哈,我可真聪明!”连栀拍拍手,将脚下的脏衣服踢进了房下的一条巷子里。
身手利落的翻进窗子,在床榻上躺好,调整呼吸。
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先是小伙计敲门送衣服,然后隔壁就传来了质问声:“刚刚不是送过了吗?”
然后就是一声惊呼:“我衣服呢?!我案几上的脏衣服呢?!”
接着就是喊掌柜的来处理,物品丢失的问题。
外头乱糟糟的,连栀听得打了个哈欠。
昏昏欲睡之际,房门被人打开,她整个人也被抱起来。
原来是客栈的掌柜报了官,说有客人污蔑他们客栈偷东西,还想讹客栈赔偿一百金。
于是,府衙的人就来,将她和刚换了身干净衣衫的悠洺飨带走了。
公堂之上,连栀躺在地面上。
暗自腹诽,刚刚抱着自己的那个衙役太过粗鲁,放她下来的时候,磕着后脑勺了都。
站在她身边的小泥猴,不对,人家现在洗干净了,没有泥了。
姑且先叫他小食吧。
他站在公堂之上,傲娇的不肯下跪,非说自己无错,凭什么跪。
啪!惊堂木被拍响,吓了连栀一跳。
到底有没有人管管,她现在至少看起来是个生命垂危的人啊。
就这么被撩在地上,冰冰凉凉的......
“见官不跪!藐视公堂!来人啊,把这硬骨头带下去打!打到他懂何为规矩为止。”坐在上首的府官,摇晃着自己脑满肠肥的大圆脑袋。
而作为客栈的掌柜,他却不用下跪,还和府官挤眉弄眼的。
连栀眼睛眯了一条缝:有猫腻,掌柜的和这胖子,绝对有猫腻。
“敢问大人,小民何罪之有?哪一条律法规定,不跪需杖刑?!若是有这一条,那掌柜的为何好端端站在这里,与大人言笑晏晏?莫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面对悠洺飨这一段话,府官和客栈掌柜的脸上笑容凝滞,最后消失。
躺在地上的连栀都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