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一脸莫名其妙。
为什么他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要看着他傻笑?!
拜托,他可是来找事的,能不能有个受害者应该有的恐惧?!
“你就是昨夜潜入我房间,试图将我掠走的采花贼?!”连栀掰了掰手指头。
采花贼一愣:他脸上莫不是写了什么字?
“老远就闻到你身上的脂粉味了!啧啧,经常流连花丛,身体不怎么好啊。瞧瞧这蜡黄的脸色,你肾虚吧?!”连栀围着采花贼转了一圈。
昨夜虽然因为她体质的原因,弱到被迷药迷晕了。可这贼人身上的味道,那可是想忘记都难呢。
奇怪的是,早上听客栈里的人说,这贼被送进衙门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承认自己肾虚,采花贼也不例外。
“你说谁肾虚!我可是金枪不倒......额......”采花贼话没说完,就被连栀一个上勾拳打倒在地。
连栀吹了吹拳头,一脚踩在采花贼的心口上。“听着,不要打断我说话,更不要质疑我说的话。”
这几日的憋屈,此刻全部爆发出来。连栀的个头虽矮,气势却不矮。
“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会从衙门里跑到这里。是因为你越狱逃跑?”
采花贼嘴角动了动。
“不对,越狱的话,后边肯定会有追兵。你不可能会有闲情逸致,来找我的麻烦。”
采花贼咳嗦两声,心口的脚踩的他喘不过气来了。
“那就是客栈掌柜和你同流合污,根本没送你去衙门?!”
采花贼拼命拍打心口上那只草鞋的鞋面,酱红色的脸昭示着他现在不容乐观的情况。别说回答了,就连呼吸都难了好吗。
连栀松开脚,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就客栈掌柜那不是人的德行,绝对干得出来这事。
“咳咳咳......我舅父,咳咳,是衙门老爷......”采花贼终于喘上来一口气。
不过,这个结果,倒是让连栀意外。
“咳咳…你身边护着的那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轻松打赢了我,还把我送到舅父那里挨了一顿训斥。咳咳,这个仇不报,我千手摘莲还有什么脸面......咳咳。”采花贼抚着心口,偷偷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
连栀无奈的叹了口气,略带怜悯的摇摇头。此人作死,她也得成全不是?
“千手摘莲是吧,你看看,这是什么?”连栀摊开手,上面一团红艳艳的粉末。
采花贼都打算挥出匕首了,突然被眼前奇怪的粉末吸引了注意力。顺嘴问了句:“什么?”
连栀出手如电的扯开采花贼的腰带,将那把变态辣的辣椒粉撒了进去。还故意挑眉微微笑着说:“这是非常刺激的药物。”
采花贼懵逼了一会,随即开始满地打滚。
匕首掉落在草地上,被连栀一脚踢远。
连栀满意的拍拍手,想着就此转身离开。
谁知道那采花贼嘴里骂骂咧咧的,特别难听。这让连栀想起来一个问题,于是返回来一把揪住采花贼的头发。
“哎?你会不会写字啊?”
采花贼此时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疼的他两眼昏花,什么写字?!他从小就没学过写字!
“不会写字的话最好,我就留你一命。”
连栀说完这句话,又抓了把辣椒粉,将采花贼的嘴巴捏开,撒了进去。
只要这人哑巴了,就不会出卖自己了。
这样,她还是弱者。
揉了揉凌乱似鸡窝的头发,连栀放眼远望,向着北方散发炊烟的地方走去。
...
广北大营外,全军整装待发。
沅陵身穿银白色铠甲,站在一身金甲的悠洺飨身边。
此处离虞城还有几十里,他们打算夜晚突袭,现在就必须出发。
等等,突袭?!
沅陵后知后觉的转头问道:“洺飨,你不是说让我去劝降吗?怎么又变成突袭了?!”
悠洺飨连个眼神也没给他。
“悠洺飨!你不会是骗我呢吧!?”沅陵摸了摸腰间的佩刀,气愤不已。
军营门口一队人马绝尘而来,守营的兵士单膝跪地,尊敬的称呼着:沅将军。
沅陵看到自家老爹一身金甲,手拿长刀的奔袭过来,立刻躲在悠洺飨身后。还不忘埋怨道:“悠洺飨!你真是我好表哥呢!我爹要来,你怎么没告诉我?!”
悠洺飨将躲在自己身后的人拽出来,反而将沅陵盾牌一样的挡在身前。“沅将军是听闻自家娇滴滴的小公子披甲上阵,特命人快马加鞭来请示,想要助我们破虞城。沅将军勇猛无敌,我有何理由拒绝呢。”
话音刚落,一把长刀就插在了沅陵脚尖前的地面上。
入地两尺有余。
沅陵咬着后槽牙,略带颤音的说了句:“悠洺飨,你太过分了。”
不仅骗他上战场,还把他老爹找来了,更可恶的是讽刺他娇滴滴?!
他不过是从未杀过人而已!
“哈哈哈!好小子!老子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哈哈哈...!老子的儿子也能上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