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实力悬殊,连栀唯有乖乖的抓了把辣椒面放在蒙面人身前的桌子上。
给他介绍到:“这不是什么毒,就是一种做菜的调料,叫辣椒粉。”
“辣椒粉?”沅陵伏趴在矮桌上,凑近了瞧。
随即摸了摸自己还火辣辣的眼角,表示怀疑。
这玩意,沾上一点都痛不欲生的要去泡冷水才能缓解,能是做菜用的调料?做菜的调料,他只知道盐巴。
并且这种边远小镇上,都是没有盐巴,而是用咸菊的茎捣烂作为盐巴使用。
蒙面人就比较直接了。“既然是可食用的东西,你便食一个我看看。”
连栀嘴角抽了抽,认命的拿起一个空茶碗,倒了点水进去。将辣椒面和成了辣椒酱的样子,抹在白菜叶子上吃进去。
咀嚼了两下后,连栀就后悔了。
这玩意,也太辣了吧!
于是在蒙面人和沅陵的注视下,连栀咕咚咕咚将茶壶里的水全部喝光,又把那半颗生白菜吃光。尤不解辣的跑出门去,来到了沅陵打水的那口井边。
二楼的侧边窗口处,沅陵和蒙面人倚靠着。
看着楼下井水边连喝了两瓢冷水正在吐舌头的连栀,聊起天来。
“洺飨,你干嘛将人家姑娘一路带过来?你我之间的事情,你我可以坐下来解决的嘛。”沅陵笑眯眯的。
悠洺飨摸了摸脸上的面巾,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若是早些坐下来,我何至于追你到此?!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今日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
等连栀缓过来嘴里的辣劲,返回房间以后,发现屋内早就没了两个男人的影子。
她才不会去管俩人的去向。匆匆将桌子上的饼子吃掉,拍着肚皮环顾一圈。
找到角落的床榻,舒舒服服的扯过被子盖上。
时辰不早了,抓紧时间睡觉。
连栀睡梦中隐约梦到,有人踹了踹自己的后腰,接着天旋地转的,好似被人扛在了肩头。
再后来,好像窗口处飞进来一个黑影,将她抢过去扔在床榻上。
天光破晓的时候,连栀翻了个身醒过来。
“哎吆......腰好痛......”
做个梦而已,这么真实吗?
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屋内的矮桌歪倒在一旁,茶碗破碎,床榻下的灰白色地毯也碎成两半。
所以,这屋内,昨晚上招贼了?!
猛地站起身来:“小伙计!”一阵眩晕的感觉袭来,连栀跌坐回床榻上。
门外传来伙计的敲门声。“贵人,您醒了吗?小的进来了?”
连栀按揉着太阳穴的位置,开口让伙计进门。
小伙计还是昨夜那身打扮,肩膀上搭着个汗巾。不过今日的伙计明显话多了不少。
“贵人呐,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昨儿夜里可吓死小的了,谁知道客栈里竟然来了窃贼。”
“您啊,睡得可是真香啊。屋里闹成这样,您都没醒!”
“多亏了那位壮士啊,身手厉害!”
叨叨叨的说着,手上也没闲着,开始收拾屋内杂乱的东西。
连栀看着小伙计将矮桌扶正,碎片捡起包在汗巾里,最后和碎裂的地毯一起抱在怀里。
“贵人您要是没事,就下楼吃早饭吧。这屋子啊,小的还得打扫一番呢。”
小伙计说完这些话,就自顾自的下楼了。
连栀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昨夜的梦境,感情那不是梦啊!真的被人踹了两脚?!
照自己现如今头晕眼花的情况,这是中了迷药了?!
等连栀简单的用铜盆里的水洗了把脸下楼后,就见到掌柜的和小伙计眉来眼去的瞅向自己这边。
她随意寻了个没人坐的矮桌跪坐下,等着小伙计给她上早饭。
等啊等......等啊等......
“贵人,我们客栈的规矩是,入住的第二日要交付昨日的房钱。”小伙计弯腰低头,干笑着。
连栀当即就懵圈了。“昨天住进来那孙子...不是,是那位公子。他没有付房钱?!”
“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客栈要讹您似的。那位公子入住以后,要了一桶洗澡水和两盆凉水。又在院中的井水处一阵糟蹋,对了,还有屋内的饭菜茶水。一共算起来,就收您二百二十个铜币吧。”
连栀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被烧了几个洞的麻布衣服,哪还不明白这伙计的意思啊。
这是摆明了瞧不起自己啊!
唉...铜币,长什么模样啊?
就在连栀犯愁的时候,掌柜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贵人,还有那屋子内昨夜破坏的东西。茶具和地毯,一共就收您三百个铜币吧。”
小伙计转头看了看自家掌柜,暗中撇撇嘴。就知道掌柜的要不做人了。
人家小姑娘看起来身无分文的,这不是摆明了要坑小姑娘吗。
“冒昧的问一句,铜币长什么样啊?”连栀真诚的望着掌柜,看到掌柜的两撇小胡子颤抖的翘了翘。
于是又补问了一句:“能给我看看吗?”
掌柜的直起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