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怂货一样。他选择用这种挑衅的眼神来与不动如山的塔克对阵,要是他也不动如山,两人都要睡着了。
“但凯特蕾不让我杀你,她做事很讲信用。”塔克低下头摸了把凯特蕾的脸颊,说这话的时候略带点委屈,像是一条守护凯特蕾的忠犬。
在一旁关注两人的杰弗里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最多是一些热情奔腾的喊叫,但他也没有将这些问出来,而是挑着一道桀骜不驯的眉问:“所以?”
“我与凯特蕾同在,一同跟随你。”塔克说。
杰弗里扬起眉毛痛快地笑了笑,抬起右手拍了拍简陋的衣服,像是在鼓掌。手指在眼前一晃,黑暗的空中亮起了一束的灿烈的光,原是指尖点上一层灼眼的火焰。
塔克抱着凯特蕾顺从地低下头,眼睛如月下的树叶,暗一半、明一半。
杰弗里轻轻抬手,火焰熄灭,说:“跟着我走吧,塔克·里格森。”
“是的,大人。”塔克轻轻抬头,墨绿色的眼睛看向杰弗里。
这之后,杰弗里才知道,原来塔克被人限制住了,只能待在这间房中。房的四周被城主请来的高深魔法师布置了个限制的阵法,成了间牢房,要是没有阿斯兰·穆伦的许可,他是不能出去的,因为他的实力遭到了城主阿斯兰的忌惮。
“我得等那个家伙念出——荆棘之路,解除,才能重获自由。”塔克说。
“等不了多久,他会这么做的。”
“让我见识见识吧。”塔克说。
塔克了解金色夜夕阳比凯特蕾多多了,再加上杰弗里自己的了解,他能拼凑出边缘斗场的主要规则。
像他这样刚进来的新人会与野兽争斗,一只豹子,一只老虎,或是一只黑熊,总归是要遇见这些威猛凶残的动物的。
等新人挨到五场时(当然也有人直接成为角斗士,杰弗里不在这些人里,他也是寻寻常常的新人),他会休息一段时间,城主阿斯兰会给新人进行训练,之后便开始了人与人的争斗。
不过,人与人也不是一人与一人,也能是一人与多人争斗,适当也会得到场外观众的意见。
塔克说他曾遇到过一人对七个人,那是第三十场,也就是最后一场,在场的观众呼喊声热闹极了,就像呼喊一位冉冉兴起的英雄。
城主阿斯兰着急了,害怕这位英雄将他推翻。
他不能让塔克提出威胁他统治的要求,一挥手便毫不怜惜地让他训练有素的角斗士与塔克决斗。最后,城主阿斯兰的损失惨重,七个角斗士全都阵亡,塔克轻松取胜。
全部的人都在等着塔克提出要求,谁知塔克选择了第二条——获得自由,还不是他自己的自由。
塔克的自由,后来变成了凯特蕾的自由,这种小小的要求完全不值得城主阿斯兰损失那么多的角斗士。阿斯兰对一直看不惯的塔克恨得牙痒痒,连带也记住了微不足道的凯特蕾。
一等塔克出了角斗场,阿斯兰立刻将他关进了为他专门设计的牢房,迫不得已才让他出场一次。
“边缘斗场一周举行两次,时间是星期三与星期五。”杰弗里想着,掐着手念叨着今天是星期几,算算时间也想不明白。他好久没有关注时间了。
他转了转头,突然在囚房的角落中见到了闪光的东西,细细看才能看清楚。
这个标识牌表面上脏污不堪,布满了臭不可闻之物,杰弗里摸黑走到那里擦拭干净才看出来是个标识牌。
星期二。
明天就是星期三。
“明天你会上场。”塔克带了点狠辣的笑意对向了杰弗里,似乎很想杰弗里被人打死,连尖牙都露了出来。“新人会立刻安排上场,那会是最血腥的表演。”
第二天一大早,门口来了个人,二话没话便扔给杰弗里一个挡住全脸的黄铜面具,让他戴上,说他要上场了。
“你要上场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想不是善意的。”杰弗里躺在地上说。
杰弗里依旧维持着装作虚弱的状态,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动了动手臂,动了五次,来的人受不了了,按住他的脑袋强硬着给他戴上了面具。
接着,来人毫不吝惜力气,拽着杰弗里的两条胳膊往前拉,一边咒骂着。
杰弗里仰着头,感受着背部摩擦着碎石子,一阵磕磕巴巴过后,隐隐约约能听到远处的嘈杂声,心慢慢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热燥之气。
他眼睛被光猛地一照,接着身体被甩了出去,这个人也跟着他往前走。杰弗里这才发现他已到达了光明之所。
之后,他真正明白到了什么地方。他还在被人拖着,直到拖到最亮的地方,然后肩膀一松,他被人拖上了角斗场,扔在了圆形斗场的中间。
他虽然戴着面具,但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他是杰弗里·阿尔布莱,一位高贵至极的贵族。他的面具不仅是挡住自己的脸,也是遮蔽得知他在此处人的心。
“起来!”
“起来!”“孬种!”
“起来!”
他耳边听着群众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慢慢爬起来,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这是个疯狂并充满魔力的地方,对身为困兽的杰弗里也是如此,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