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开路,如同一位凶残的暴徒。海曼拖动着金威·恩得的一只脚跟在欧博仁的身后,人群给他们让路,跟在他们的身后,默默跟着。
也有大部分人攻击着或是躲避着海曼,但这些对于两人来说构不成伤害。
缓缓,他们像是游荡在雪中的黑蚂蚁,杀出一条空荡的大路。
走到圣灵教会的前方,欧博仁疯狂地开了无数枪,没有打中一个人。他笑了笑,对海曼说准头太差了,又开了无数枪,还是没有打中一个人。
“我们应该走了。”欧博仁说。
海曼将金威·恩得丢在圣灵教会的门前,便和欧博仁一人面向圣灵教会,一人面向群众,海曼面向群众鞠了一躬,说:“要是你们对我们抱有善意,还请不要追来。”
欧博仁又朝向教会和金威·恩得开了几枪,抖了抖袍子说:“走。”
即使海曼这样说,依旧是有人跟来,除了圣灵教会的那群人还有魔法散播团的人,两人只能拿出全部的力气来和这群人兜圈子,并在欧博仁魔法的加持下,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追击。
“工厂还能住吗?”
“能,金威·恩得没有告诉其他人。”欧博仁摸了下发烫的枪管子。“我了解这种人,因为我也是这种人。”
欧博仁是对的,他就像一匹孤狼一样,金威·恩得也是,他也是一匹孤狼。
深夜到临,海曼睡躺在缺了一角的车顶盖上,想着很多的事情,迟迟未睡着,有今天的还有以前的。
他翻了个身,看到一枚黄铜螺丝,想到了以前黏在肉块上的绿眼苍蝇。他缓缓眨了眨眼,将螺丝捡起来,这下又想到今天欧博仁的烟头,各种各样的场景在他脑中像是打架一般轮番上场。
等到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他才安稳地闭上了眼睛。
席恩在蒙特森堡也在忙活着,一个月的时间,他能做出一架飞机算是不错了。他也确实是只做出了一架飞机,一架黑色的飞机,送给维克罗的飞机。
“我要叫它冲破牢笼。”维克罗趴在飞机上说。
席恩给维克罗露了一手,一个月的时间,两人合作又争吵中缓慢地磨合着,由席恩打造出了一架完全适合维克罗的飞机。
“你是让它冲破牢笼,还是它的名字是冲破牢笼?”席恩一脸得意的问,这几天得意算是将他支配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全是得意的表情,生气也得意,高兴更是得意。
“当然名字是冲破牢笼了。”维克罗回头面向席恩,说完又俯下身吻了两下飞机头,说:“我们可不能让我的宝贝飞机冲破牢笼,冲破牢笼我靠的是海曼。”
“海曼在等着我。”
既然飞机制成了黑色,席恩便是全然没有想科莫弗交代的事情,只是为了符合进入黑镜的维克罗了。
其实,科莫弗也不需要,他的脑袋里一天一个主意,今天想着让贵客钻进空心糖果里,他推着他们一个个滚上来,还给自己想了个名号:屎壳郎大君;明天他想着制作一条彩虹样的长围巾,能将每个人的脖子绑住,然后他站在蒙特森堡的最高处,依旧他的大力气,将所有人像是一群蚂蚱一样拽到天上。
瑞森是负责的,他为了所有活着的人着想,也为了部分死了的人着想,听完几个好主意后,选择交给科莫弗简单点的事情,门前堆的雪人的表情,狼犬那几天吃什么,这两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科莫弗的注意力果然被小事转移了,但他可认为自己担任的是与众不同的大事,想了半天,脑袋里琢磨来琢磨去,时间一久,这项游戏他也烦了,最后决定门前不堆雪人了,狼犬那几天不吃东西啦。
简单省事极了。
“它会饿死的。”听完科莫弗为这两件小事的安排后,约克曼韦·萨尔梅莱看了可怜的狼犬一眼。
“好耶!”科莫弗举起了双手,露出了开怀的微笑,金色的头发散发着智慧的光彩。
“它死了是不会吃掉老鹰的。”约克曼韦·萨尔梅莱知道科莫弗的主意,摸了下科莫弗的头,揭露了事情的真相。
科莫弗揪了两下骸骨老鹰光秃秃的尾巴,再揪了揪空气,问:“为什么?”
“嗯……”约克曼韦·萨尔梅莱和科莫弗对视着。“因为它是饿死的。”
“也对,它是饿死的,不能再吃东西了。”
“它还没有饿死。”约克曼韦·萨尔梅莱又说。
科莫弗才不管它有没有饿死了,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珠子,贴近约克曼韦·萨尔梅莱吸了一口他手上攥着的烟斗,憋着气将难吃的“气”咽了下去,顶着一张憋红的脸抖了抖两道子眉毛,说:“这个滋味不太好吃。”
“这不是吃的。”约克曼韦·萨尔梅莱弹了下科莫弗的脑门,吸了一口短烟斗,悠悠吐出灰蓝色的烟气,说:“小科莫弗,你不记东西,全在玩上了。”
“你可不能责怪我。”科莫弗挺了挺胸脯,两只手灵活地动了动,将眼前灰蓝色的烟气捧在手心中。
他露出四颗小虎牙,手臂抬起,双手砰地开启,眼睛里弥漫着动人的光彩,灰蓝色的烟气漂浮在空中,形成了一颗巨大的心形。科莫弗又一合起手,轻盈的身体慢慢腾空。等他飞到约克曼韦·萨尔梅